光天化日之下攔路?
蘇晚頓時來了興致,掀開帘子打算看看是哪個腦殘的,敢攔到定北侯府的頭上。🎅😾 ❻9𝐒𝐇𝓊𝔁.c𝕆爪 🐉♧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眼底的興致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只剩冰冷。
大白天撞見鬼,晦氣!
旁邊的迎春被夜鳶那張臉嚇了一跳,看了看蘇晚,又看了看她,臉色微白。
「別害怕,那是人,不是鬼。」蘇晚意興闌珊地放下帘子,垮了一張臉。
不管是誰,看到跟自己長得一樣的臉擺出妖媚姿態,也覺得噁心。
夜國民風是開放了一點,可小嫩草給她看過夜國女子的服飾圖,也沒見哪一個跟她似的,裹幾層薄紗就出門。
就算她也來自現代,思想開放,但也用不著做到這個地步。 .🅆.
見蘇晚放下帘子不願理她,夜鳶也不鬧,面上帶著甜甜笑意道「聽聞永平縣主醫術高超,不知可否賞臉為小女解惑?」
她生的美貌,身材又妖嬈,光是站在那兒就已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視。
又聽她如此客氣的請蘇晚下來,而蘇晚半點反應沒有,絲毫不給面子,難免覺得她擺架子。
有人小聲道「聽聞這夜國聖女的容貌雖與永平縣主雖十分相似,卻要更勝幾分。」
「難怪永平縣主不願理她,女子善妒,倒也能理解。」
蘇晚在馬車裡聽的分明,只想掀開帘子拉著說話的人問問,他娘他老婆姐妹都是不是女人。
這是人話?
「小姐,您消消氣,莫要同這些人計較,傷了身體。」迎春這會兒也緩過神來,小臉上滿是氣憤。
蘇晚倒是沒多生氣,更多的,是好奇。
同為現代人,她清楚夜鳶不會無緣無故鬧這麼一遭。
請了這麼多觀眾,想必今天,會是一場好戲。
見馬車帘子依舊絲毫未動,夜鳶還沒著急,圍觀的那些看不得美人受委屈的好心人站不住了。
他們紛紛指責蘇晚太過冷血,不能仗著自己是縣主的身份,就不行一個醫者該做的事。
還有人借著這個話,抨擊女子心胸狹隘,就不適合醫者這個行當。
說什么女子目光短淺,就是和在家縫縫補補洗衣做飯,出外拋頭露面就是有傷風化。
攻擊蘇晚容貌長相性格,她可以統統不在意。♠♟ ➅9şĤ𝐮ⓧ.𝕔Oм 🍩😂
可要是借著她,打壓其他的女子,她不能忍。
蘇晚一把掀開帘子,看向那個說的正起勁的男子,問「這位公子如此侃侃而談,想來在杏仁界必有一番建樹,不知如今在哪個醫館高就?」
男人被問的一愣,壓根答不上話。
聽他聲音雖高卻氣虛,眼底又明顯的青黑,分明是縱慾過度掏空了身子的早衰相。
他但凡懂那麼一點醫理,都不可能將自己搞成這幅模樣。
「縣主自己見死不救便算了,怎麼還要管他人是不是大夫?」男人旁邊的同伴嗆
聲。
男人也跟著反應過來,質問道「就是,我是不是大夫,與縣主何干?」
蘇晚輕笑,語調不急不緩道「與我是沒什麼關係,我就是聽公子方才一口一個女子不配做大夫,這才想要看看配做大夫的男人,究竟生得何等模樣。」
被她反諷的話氣得臉色發青,男人怒不可遏道「我不是大夫又如何,哪條律法規定不是大夫就不能開口了?」
「呦,還是個讀書人。」蘇晚詫異挑眉,在男人誤以為她不想開罪讀書人的得意眼神下,冷笑道「你往日那些聖賢書,莫不是都讀到了狗肚子裡?」
不等男人反駁,她冷冽的眼神掃過周圍,質問道「諸位哪個不是娘生娘養的,聽他口口聲聲貶低女人時,難不成無一人想起家中操勞老母與妻女?」
方才說話的人不少,貶低女子的也大有人在。
可一旦有人被拎出來當作出頭鳥,那其他人,自然而然就會站在他的對立面。
方才還出言維護的男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懊悔,「方才我真是昏了頭,竟聽了你的話!」
「你這書生好不講理,就算你沒有妻子,家中也該有老母吧?」一個中間男子冷著臉質問。
蘇晚不知道方才他有沒有說話,但至少這一刻,他是為自己的親眷鳴不平。
即便男尊女卑的思想,已經在這些人的心目中根深蒂固。
可他們自己說行,卻聽不得旁人詆毀攻擊。要是這都能坐視不理,那還能算個男人?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比蘇晚方才可精彩多了。
男人想反駁,剛開口就被人堵了回去,罵的他根本不敢抬頭,沒一會兒就捂著臉灰溜溜的跑了。
迎春問蘇晚,「小姐,他這種人還知道要臉啊!」
蘇晚看了眼從頭到尾都在看戲的夜鳶,唇角微掀,聲音不大不小,「畜生尚且知道要臉,更何況是人?」
夜鳶面色微變,衝著她遙遙一笑,「今日怪我來的不巧,還給縣主惹了麻煩,改日定然攜禮登門賠罪。」
她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不必了,遇到了便是緣分。」蘇晚喊住了她,揚起一抹笑,「聖女乃是夜國來使,我身為大慶子民,自然不能眼看聖女身體抱恙卻無藥可吃。」
蘇晚一番客套的話,卻引得周圍百姓遐想連篇,看待夜鳶的眼神也跟著不對。
夜國隨行的使團里便有大夫,就算沒有,宮中的太醫也比比皆是。
可夜鳶非要大費周折跑出宮來,好巧不巧當街攔停了定北侯府的馬車,你說說,圖的是什麼?
有些膽子大的,已經開始小聲議論。
蘇晚隱約聽到什麼和親,那位之類的字眼。
比起她,夜鳶距離的更近,能清楚的聽到那些百姓拿她和蘇晚做比較,也有說她風塵氣太重,配不上蕭遠的。
她非但不生氣,反而衝著蘇晚勾了勾唇,眼神誠懇道「縣主既如此說,那鳶兒便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