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誰敢!」蘇祁月挺著腰,怒視著梁清韻,「姓梁的,你別以為卓哥哥如今寵著你,你就真是這三皇子府的女主人了!」
想到這段時間院子裡伙食被剋扣,時令瓜果更是不曾見過,她更覺得窩火。👊😂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盈袖都聽愣了,她家小姐嫁入府中便是正妃,掌管王府上下。
她不是府上的女主人,那誰是?
被盈袖譏諷的眼神刺激到,蘇祁月目光死死地盯著她身後溫柔得體的梁清韻,冷哼了一聲,「不過是只不下蛋的母雞,卓哥哥早晚休了你!」 🄲
梁清韻是世家嫡女,自小四書五經,將禮義廉恥看得極重,哪裡聽過這種侮辱人的話。
她氣得臉色發白,下意識伸手捂住肚子。
蘇祁月只當是刺到了她的痛處,繼續道「我若是你,早就一根繩子吊死在房裡一了百了,居然還有臉出來。」
「放肆!」盈袖氣紅了眼。
不等梁清韻吩咐,她蹭蹭兩步上前,揚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她沒收斂力道,毫無防備的蘇祁月直接被打的偏過臉去。
一瞬過後,蘇祁月反應過來,滿眼驚怒地盯著盈袖,「賤人,你竟敢打我?」
話落,她像是瘋了一樣,衝上去想要去扑打盈袖,剛舉起手手腕就被人一把攥住。🎈💛 6❾S𝓱ᑌ𝓧.Ć𝕠Μ 💜🔥
是蒼白著一張臉的梁清韻。
「鬆手!」蘇祁月雖怒火中燒,卻還不至於氣昏了頭對她動手。
聞言,梁清韻微抿唇,依言鬆開了手。
只是蘇祁月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梁清韻還未落下的手在空中換了個方向,直接落在了她的臉上。
「啪!」清
脆的巴掌聲響起,震驚了院落內的眾人。
包括蘇祁月在內,誰都沒有想到,往日看著柔柔弱弱好說話的梁清韻,居然會親自動手打人。
要知道,這位可是自成婚當日獨守空房半月,都不曾有一句怨言的人。
「賤人!」蘇祁月反應過來,像是瘋了一樣,朝著梁清韻撲來。
只是她根本沒能碰到對方一根手指頭,就被兩個早就等的不耐放的內侍制住。
她張口想說什麼,只覺得腿彎猛地一疼,身體不受控制的重重跪在地上。
膝蓋砸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疼得蘇祁月驚呼一聲,瞬間白了臉。
「你們敢這麼對我,等卓哥哥回來,他肯定扒了你們的皮!」蘇祁月委屈的紅了眼眶,倔強地抬起頭,怒視著梁清韻。
她一雙水眸蒙了霧氣,配上那張蒼白的小臉,真真是我見猶憐。
只可惜,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人並非蕭卓。
聽著蘇祁月口口聲聲喊「卓哥哥」梁清韻唇角勾了勾,微微彎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感嘆道「果真是個美人,也難怪殿下如此喜歡。」
「你既知道,還不放——」蘇祁月下巴微抬,滿眼得意。
可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梁清韻狠狠一耳光,打偏了臉。
蘇祁月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裡也有血腥味。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梁清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冰冷,「你最好是祈禱殿下無事,否則,我先送你們母子下去探探路。」
「殿下怎麼了?」想到蕭卓大半日了還沒回來,蘇祁月終於意識到不對,開始慌了。
她掙扎著,想要去抓梁清韻的衣袖,卻被兩個內侍死死鉗制著。
忍著手腕鑽心的疼,蘇祁月盯著梁清韻的臉,焦急道「你是殿下的正妃,是他的妻,你肯定不會希望他有事的對不對?」
左相乃是朝中眾臣,只要他肯求情,無論什麼事情都肯定有轉圜的餘地。
梁清韻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她,毫無波瀾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任憑蘇祁月如何哭喊,哀求,她都無動於衷,就那麼看著她被宮中的內侍拖走。
終於,院子裡安靜了下來。
看著跪了一地瑟瑟發抖的丫鬟,梁清韻嘆了一口氣,道「你們都起來吧。」
她在三皇子府素有賢名,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連起身。
不等梁清韻問,以方才挨打那丫鬟為首的眾人,紛紛開始訴苦。
自從蘇祁月入府以來,伺候都她身邊的丫鬟婆子,就沒有哪個是不挨打的。
上到皮鞭棍子,下到巴掌和茶杯,但凡她心情有點不好,任何事情都會成為她打罵人的由頭。
有因為梳的髮式不被喜歡,被罰在院中跪四五個時辰的。
也有因為糕點做的不合蘇祁月口味,被她一巴掌差點毀容的。
光是因為小世子哭鬧,蘇祁月打走打殘的乳母,都
有十餘人。
一樁樁一件件,都滿含著下人的血淚。
梁清韻一一聽著,讓盈袖一字不落的記了下來,差人直接送入宮中。
當晚,蘇祁月由蘇貴妃的雲渺宮內,搬至罕有人煙的梧桐閣。
——
杏花樓。
蘇晚聽到梧桐閣三個字不由挑眉,「啥地方,名字還怪好聽的。」
「冷宮。」蕭遠倒了杯水給她,淡淡解釋。
蘇晚一聽就樂了,「這要是蕭卓醒來,知道自己的小寶貝受這麼大委屈,還不得跟我們拼命?」
光是想想,她都覺得很有意思。
蕭遠對這夫妻倆沒什麼興趣,動作麻利的剝著蝦皮,然後將白嫩的蝦仁放到蘇晚面前的碟子裡。
認真的模樣,給蘇晚一種好似天塌下來,都不如眼前給她剝蝦重要的感覺。
哪怕是坐著剝蝦,他整個人都矜貴冷峻,渾身上下自帶一股讓他人不敢輕視的氣勢。
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有錢有權還沒什麼架子,誰看了不迷糊?
也難怪她剛入京時,那些貴女們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是純純的羨慕嫉妒恨啊!
別說是她們這群沒見過市面的,饒是看多了現代男明星美照的她,也險些把持不住。
蘇晚越看,越覺得滿意。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這質量,就算她拿著顯微鏡也難找第二個。
蘇晚想的出神,都沒注意蕭遠什麼時候停下了動作,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