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還有交情?」聽著他語調的篤定,蘇晚不免好奇。😝🍬 6❾ѕнⓊⓍ.ⓒỖм ✎♩
小嫩草入宮才不足半年,這就開始發展自己的心腹了?
對上蘇晚那雙亮晶晶的小鹿眼,蕭遠立即明白她在腦補,淺笑著解釋道「平日為父皇調理身體的,便是沈太醫。」
這麼說的話,那沈立豈不是自己人?
像是猜到了蘇晚的想法,蕭遠繼續道「他這人雖古板了些,卻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見到父皇只會實話實說。」
「你也覺得是我的手筆?」聽到這裡,蘇晚總算明白了她為什麼一直覺得有哪裡不對。
蕭卓剛剛說的沒錯,小嫩草就是在包庇她!
蕭遠輕笑著搖頭,「你雖不喜蘇老太太,可她畢竟是家中長輩,有血脈親情牽著,你不會對她下手。」
被他看穿,原本還想裝一裝的蘇晚只覺得無趣,瞪了他一眼道「你說錯了,我這人最是心狠手辣,才不會管老太婆的死活。」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蕭遠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噗嗤」一下笑出聲。•
對上蘇晚略顯幽怨的眼神,他淺笑道「我的晚晚人美心善,路邊見到個乞丐都還要施捨銀錢,自然做不出如此心狠的事情。」
「你確定我不是一腳給乞丐的碗踢翻?」蘇晚嘴角抽了抽,險些沒憋住笑。
好傢夥,這夸的她都快不認識自己的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古人誠不欺我。
宮門口,安德海已經帶著朱公公等著,看到蘇晚從馬車上下來,臉上立即堆了笑。
他上前兩步,笑得一臉慈祥。「縣主可算到了,皇上跟太后娘娘可都等著呢!」
蘇晚點點頭,不等她說話,就聽身後傳來蕭卓的冷哼,「真不知道這妖女用了什麼手段,竟哄得父皇跟皇祖母團團轉。」
安德海臉色瞬間一沉,掀了眼皮看向不遠處剛下馬車的蕭卓,眼神怪異道「殿下口中的妖女,莫不是說的永平縣主。」
他故意加重了「永平」二字,明顯是在點蕭卓。
可蕭卓正在氣頭上,又看安德海明顯區別對待,不由冷笑,「說誰誰知道。」
蘇晚聽著,差點沒笑出聲。💀☺ ➅➈SнǗˣ.𝓒oM 🎃☝
這可真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一點面子功夫都不帶做到。
要知道,安德海身為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可不是只有伺候人那點本事。
只要他想,隨隨便便對皇上吹點耳邊風,都夠這蠢貨喝一壺的。
朱公公恨不得衝上去捂住蕭卓的嘴,使勁兒給他使眼色,可後者像是根本沒看見一樣。
不僅沒有找補,甚至還嫌火勢不夠大,滿眼嫌惡道「父皇也不知是
不是糊塗了,什麼妖魔鬼怪都往身邊招。」
「三皇子殿下的意思,是皇上老糊塗了?」安德海聞言,臉色更難看了。
要不是現在動手是以下犯上,他真想跳起來,給他倆大耳刮子。
便是尋常人家,也沒有兒子說自己父親糊塗的,更何況是皇家?
蕭卓動了動嘴唇還想說什麼,朱公公搶先開口,「乾爹,皇上和太后娘娘都還等著呢。」
安德海瞥了他一眼,掀眸再看蕭卓時眼底已然多了笑意,「既然三皇子殿下有話要同皇上說,請吧。」
但凡長點心,就能看得出,他這會兒是笑裡藏刀。
聰明點的,肯定要想辦法補救一下,免得安德海在皇上的面前給他穿小鞋。
可蕭卓不知道是在想什麼,竟然真以為安德海是怕了他,下巴一抬自顧自走在了最前面。
蘇晚……
她看了眼旁邊表情同樣一言難盡的蕭遠,小聲問「他最近一直都這樣嗎?」
「放肆了些,許是找到了新的助力?」蕭遠猜測到。
除了這一點,他還真想不出,有什麼旁的事情能讓蕭卓狂成這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東宮太子。
蘇晚摸了摸下巴,想到今天蕭卓在順天府大堂之上的表現,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拉了拉蕭遠的衣袖,兩人與蕭卓保持了一段距離,才低聲開口「你應該沒猜錯,讓人盯著他,看看到底是誰給了他這般自信。」
「丁一已經去辦了。」蕭遠順勢想拉她的手,還沒碰到,就被蘇晚惡狠狠瞪了一眼。
眾目睽睽的,他不要臉他還要呢!
蕭遠眼神頓時幽怨起來,冷冷掃了一眼走在前頭的蕭卓,默默又記了一筆。
到了西寧宮,蕭卓的情緒還未平復,一見到皇上跟太后,便立即掀袍跪下。
爾後,開始告狀。
聽他說蘇晚不敬不孝,虐待蘇老夫人時,皇上同太后的表情還沒什麼變化。
可等他說到蘇晚謀害葉氏腹中孩兒時,太后先坐不住了。
她臉色一沉,抓著手邊的茶盞直接砸向蕭卓,「混帳東西,在國子監讀了那麼多年的聖賢書,莫不是都讀到了狗肚子裡?」
蕭卓沒想到她老人家會突然發難,根本沒來得及躲,裝滿一杯茶水的杯子不偏不倚砸在他的額頭。
他悶哼一聲,滿眼難以置信,「皇祖母,孫兒所言句句屬實,您竟為了這個妖女對孫兒動手?」
不知道的一聽這話,還以為祖孫倆的感情有多好。
太后嘴角微抽,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蠢東西,哀家打你都嫌髒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