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從空間實驗室里拿出了手術的全套工具,一一消毒之後,她采了何鑫的食指血驗了血型,又從實驗室的冷庫里拿了一袋儲備血出來,先給何鑫輸上了。
這才動手有條不紊的剖開了何鑫的肚腹,把裡面的血水處理了之後,才開始處理傷口……
——
何員外焦急的在門外踱著步,范學儒也沒走,他坐在何鑫院子的涼亭里,優哉游哉的品茗。
不是他閒著沒事幹,主要是他信不過何員外的人品,他怕他要是不在這裡給蘇丫頭撐腰,等他走了之後,何員外再出爾反爾,欺負蘇丫頭! .🅆.
大約一個時辰後,何鑫房間的門打開了,何員外趕忙迎了上去,范學儒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迎了上去。
「蘇大夫,我兒怎麼樣了?」何員外緊張的問道。
蘇晚直接攤了一隻小手在何員外的面前,「一千兩!」
「我……先去看看我兒子。」何員外進了房間裡面,房間裡的蠟燭還亮著,何鑫躺在床上臉色慘白,但是呼吸已經平穩了,很顯然命已經保住了。
何員外看著何鑫床頭上掛著的透明袋子裡裝著的不知道是什麼水,那透明袋子上有一根管子,管子地另一端是一根針插進了何鑫的手裡。
這種治療方式他從來都沒見過,但他兒子的命還在人家手裡攥著,他也不敢說,他也不敢問。
他的目光往下,落在他兒子的襠部。
那把小刀蘇晚已經取出來了,就扔在床頭上瓷盤子裡,都還沒來得及處理。🐝ൠ 😝🌷
何員外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也只看到他兒子那兩個蛋全都癟了……
他的老淚一下子就出來了,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而且他雖然給他兒子娶了十幾房小妾,可他兒子就喜歡去外面尋花問柳,之前還為此得上了花柳病,以至於至今都還沒能為他何家留下一兒半女。
就……就這麼沒了……
何員外擦著
眼淚走出了何鑫的房間。
蘇晚一雙水靈靈的小鹿眼眨了眨,面不改色的看向何員外說道「你兒子不行了,你還行!」
何員外和范大人皆是一愣。
隨後兩人同時反應了過來。
范學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眼角,丫頭啊,你可是個姑娘,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的合適嗎?
何員外的老臉也是羞紅了一下,才羞澀的囁嚅著問蘇晚道「蘇大夫這話可當真?」
蘇晚一隻小手呈八字形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認真的看著何員外的臉,「面部浮腫,眼袋腫大,黑眼圈明顯,皺紋增多,頭髮早白。
何員外,你腎虛啊!」
這一次,不僅是范學儒眼角抽抽了,何員外的眼角也抽了抽,雖然蘇晚說的都是實話,可這當眾宣布他不行,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有錢男人,他不要面子的嗎?
蘇晚繼續一本正經的對何員外說道「來,我給你把把脈,看看能不能讓你重振雄風!」
「噗——」
剛端起茶杯準備喝口水壓壓驚的范學儒,聽到蘇晚這句話,忍不住把喝進嘴裡的一口水全噴了出來。👹💗 6➈𝓼Ⓗυ𝔁.𝓒𝓸๓ 😝ൠ
這丫頭也太生冷不忌了,不知道顧秀才是怎麼受得了她的。
何員外漲紅了一張臉,但是他兒子不行了,要想給老何家留後,他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所以不管有多窘迫,他都跟著蘇晚一起坐到了涼亭里,自覺的伸出了手讓蘇晚給他把脈。
「蘇大夫,我這……還能重振雄風嗎?」
蘇晚把脈的手才剛剛拿開,何員外迫不及待的問道。
蘇晚皺著小眉頭,一副高深的模樣,「這個嘛……何員外要是想重振雄風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
蘇晚一邊說著,擱在石桌上的三個手指頭一邊捻著,瘋狂的暗示。
何員外雖然吝嗇,但是比起銀子,他更在乎何家無後,肉痛得臉上的肥肉都狠狠的抖了兩下,「蘇大夫,那我這個……這個要多少銀子?」
蘇晚把從何鑫房裡出來之前,就已經換了瓶子裝好的特效六味地黃丸放在了石桌上,豪氣的說道「看在何員外你是我的老主顧的份兒上了,這重振雄風的特效藥,一百兩銀子一瓶,一瓶服用七天,一瓶就見效,你連吃七瓶,保證你金槍不倒!」
蘇晚語氣鏗鏘,范大人剛喝進嘴裡的一口茶差點又噴了出來。
但不得不說,蘇晚的那番話十分具有誘惑力,何員外當場拍板,直接要七瓶。
可蘇晚手裡現在只有一瓶,所以跟何員外約定好了,何員外先給錢,往後蘇晚每七天給何員外送一次藥,直到何員外行了為止。
何員外被蘇晚忽悠得拍板的時候痛快得很,但真讓他往外掏銀子的時候,卻是一雙眼睛裡都含著熱淚,哆哆嗦嗦的把一百兩一張的銀票,一張一張的數到了蘇晚的手裡。
等他數完了,蘇晚老實不客氣的把十七張銀票往挎包里一塞,起身進了何鑫的房間。
何鑫的藥水剛好差不多輸完了,蘇晚給他拔了針,然後把已經換了小瓷瓶包裝的抗生素給了何員外,說清楚了這些藥應該怎麼給何鑫吃。
還給何員外留了家裡的地址,方便最近幾天何鑫要是有什麼狀況,何員外能及時派人去找她。
這可不是售後服務,而是為了方便懂事的韭菜自己送上門。
——
「范大人,這些給你。」
走出何府的大門,蘇晚把剛從何員外手裡割的十七張銀票,自己留下了一張,其餘十六張都遞到了范學儒的面
前。
范學儒瞪大了眼睛看著蘇晚,驚詫道「蘇丫頭,你這是?」
「你在城外設粥棚、藥棚,每天施粥贈藥,不要錢啊?」蘇晚一臉淡漠的說道「不要就算了。」
「要,要,要!」范大人連連點頭,從蘇晚的手裡接過了銀票,就要躬身拱手致謝。
只是他一堆文縐縐的感謝話語還沒有說出來,蘇晚已經擺了擺手,「誒,你不用謝,我這錢可不是白給你的,也不是白給那些災民的。
我相公在縣學讀書,我不能一直在這裡陪著他,你得幫我看顧著他一點,可不能讓他被人給欺負了。」
說完,她瀟灑的朝范學儒揮揮小手,不客氣的跳上了范學儒的馬車,「走了。」
范學儒看著自家車夫已經駕著遠去的馬車,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寵溺又無奈的笑,「小丫頭,三十文錢追著本官要利息,一千六百兩銀子說給就給了……」
不過這一千六百兩銀子倒是真的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上次找鄉紳募捐的錢糧已經都給災民施粥贈藥用完了,眼見著災民就又要斷糧了,有了蘇晚給的這筆銀子倒是又能撐一段時間了。
興許能撐到朝廷第一批賑災的錢糧下來了。
蘇晚坐著縣太爺的馬車回到顧家村的時候,已經日頭西斜了,她親自送顧遠去縣城的時候,是托村裡的孩子回來跟陳氏打過招呼的,所以陳氏雖然擔心他們路上的安全,但是卻並不會慌亂。
蘇晚想著縣太爺這馬車要是又把她送到家門口,有點太過惹眼了。
所以讓車夫在村口停了車,她也在村口就下了車,自己走回去。
還沒走兩步,就聽到村裡有婦人在大喊,「救命啊,顧家的孩子掉進水裡了,救命啊……」
蘇晚下意識的就想到了自家的幾個孩子,拔腿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