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料到小嫩草作為太子,娶妻是必然的。♠🐳 ➅9sħ𝓤א.ᶜⓞ๓ 👻👤
可真聽到這個消息,蘇晚還是覺得心口悶的厲害。
像是有什麼東西,抽離出去。
她想告訴自己不要在意,既然好聚好散,就給彼此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
可過往的那些甜蜜,就像是斬不盡的藤蔓,瘋狂的在她心底生長蔓延。
好半天,蘇晚才勉強緩和過來,費力勾了勾唇,「挺好的,日子定了嗎?爹娘應該要準備賀禮吧。」
「晚晚,在自己家,你不想笑就不笑,別憋在心裡不痛快。」看著她微紅的眼眶,蘇熠陽心疼的緊攥雙拳。
他後悔剛剛聽到消息的時候,沒有直接前往東宮,而是聽了老三那套長痛不如短痛的歪理。
蘇晚輕笑著搖搖頭,故作輕鬆道「我沒事,大哥別擔心。大慶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
這話她剛和離的時候,蕭涵妮就跟她說過。
就算再不舍,她也不至於一天天哭哭啼啼,沉浸在過去里走不出來。
她有爹娘哥哥要陪,有醫館要照顧,還有那麼多好吃好玩的,怎麼能吊死在一個男人身上呢?
「晚晚,是大哥不好,錯信了太子。」看著自家妹妹強顏歡笑的模樣,蘇熠陽只覺得心都要碎了。
怕他胡思亂想,蘇晚表情嚴肅了一些,鄭重道「大哥,我們相識的時候,我都嫁給他了。
再說了,跟他的和離書也是我自己簽的,你別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晚晚……」蘇熠陽聽著,更自責了。
在他的眼裡,蘇晚說這些都是因為不想讓他自責,所有的委屈心酸都自己扛。
可在蘇晚看來,她真的只是在陳訴事實。
只是現在無論她怎麼說,蘇熠陽估計都不會相信。
中午飯吃的晚,蘇晚弄好撥霞供時天邊已經擦黑,蘇侯爺攜葉氏來時,還給她帶了一箱子京城當下時興的珠寶首飾。
顧值、顧嘉兩兄弟也各自準備的有,說是慶祝蘇晚回家,是他們的一番心意。
剛進門的蘇洵陽……
蘇熠陽看了他一眼,語調幽幽道「老二,明日陪我去一趟老四的金樓。」
「帶上我!」蘇澤布置著碗筷,眼神恨不得化為刀子,刀了蘇植、蘇嘉兩個兄長。
背著他們偷偷準備禮物,簡直不當人!
兄弟幾個暗搓搓較勁,蘇侯爺卻是一直看著蘇晚,眼神透著那麼幾分小心翼翼。
蘇熠陽能探聽到的消息,他身為定北候,更不可能不知道。
要不是入宮面聖被駁,他這會兒應該在皇上面前,參蕭遠一本。
「爹,是撥霞供不好吃還是晚晚的臉上有字,你也不怕把晚晚給嚇跑了。」蘇澤
看不下去,出言提醒。
本來妹妹就不待見他,再給人惹急了,搬出侯府,他們哭都沒地方哭。
聽到這話,另外四位當哥的也放下了筷子,看向自家爹爹的眼神一個比一個複雜。
蘇侯爺臉一板,瞪了蘇澤一眼,然後又夾了一塊火候正好的羊肉放進蘇晚碗裡,笑得格外牽強。
他說「晚晚,多吃點,你看你這段時日都瘦了。」
看著蘇晚消瘦了些許的側臉,桌上眾人的臉色都不算好看。
葉氏心疼女兒,趕忙給她夾菜,叮囑道「晚晚,往後想吃什麼就跟娘說,娘給你做。」
蘇晚一聽,就知道他們誤會了。
她張嘴想解釋,就聽蘇澤磨了磨牙,「下個月祖母生辰,京中但凡有權有勢的人家都會前來,我就不信還挑不出一個中用的。」
「小五,怎麼說話呢?再嚇到你妹妹。」葉氏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她隨即看向蘇晚,笑容溫柔,「晚晚如今還小,再在身邊陪我們兩年,婚事的事不急。」
「翻過這個年頭都十八了,也該上心了。」蘇侯爺默默補充。
他話音落地,就見葉氏眼神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趕忙改口道「晚晚才剛回家,且得多陪陪我跟你們娘,往後誰再提這事本侯縫上他的嘴!」
蘇澤……
從杏花樓回來路上,一直拉著他念念叨叨操心妹妹婚事的人, 是誰?
「爹,娘,幾位哥哥,我現在醫館和藥廬的事情都還忙不過來,哪有心思操心這個?」蘇晚也是聽的哭笑不得。
她佯裝生氣,故意問道「你們這麼著急把我往外推,是不是覺得我一直在家,礙眼了?」
「怎麼會!」蘇熠陽和蘇洵陽異口同聲。
蘇植和蘇家沒趕上說話,但嚴肅的表情,也證明他們從來沒這麼想過。
倒是蘇澤,深知蘇晚秉性的他一邊動手給幾個哥哥夾菜,一邊開口道「你就演吧。」
這話一出口,他只覺得五道冷嗖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
他看向唯一相信自己的葉氏,委屈道「娘,我說的是說話,您可得站在我這邊。」
葉氏沒理他,淺笑著點點頭,「晚晚在醫術上造詣不俗,又有心育人子弟,這是好事。」
她都這麼說了,再加上蘇侯爺的態度,自然沒人敢再說什麼。
只是想到如今京中的傳言,蘇熠陽輕咳一聲道「晚晚,謝家如今雖已經遠離皇權之爭,可謝衍的身份到底尷尬,你若是對他無意以後便離得遠點。」
「謝謝大哥提醒,我知道了。」蘇晚點點頭,笑著答應。
她對謝衍除了合作夥伴之間的關係之外,再無其他。
再加上他來求婚的尷尬事情,現在除非有必要的事,蘇晚還真不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