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侯爺見蘇晚要走,其實比葉氏還急。
他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咳咳,本候好像是有點餓了,看著你惦記著給本候送吃食還算有點良心的份兒上,本候不跟你一般見識。」
蘇晚理解了蘇侯爺的良苦用心,本來就是來跟他講和的。
自然是有台階順著就下了。
她轉身想把食盒遞給蘇侯爺。
蘇侯爺先一步扶著葉氏從馬車上下來了,「本候不習慣在馬車上用飯。」
他說著,已經自顧自朝蘇晚院子裡走了,一邊走的時候,還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蘇晚。
好像生怕蘇晚又突然把他拎到門外關著。
蘇侯爺一直走到花廳,見桌子上的酒菜分毫未動,反應過來,原來一家人是在等他一起用飯。
他這才放下心來。
蘇晚把食盒直接往旁邊一放。
蘇侯爺指點江山道「丫頭,你把食盒裡的食物也拿出來擺上桌,不能放在那兒浪費了。」
葉氏嗔笑的看了他一眼,把食盒往他面前一放,「侯爺,您看看,裡面哪兒來的東西?」
蘇侯爺面上一窘,敢情這臭丫頭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讓他進來一起用飯的。§.•´¨'°÷•..× ➅9𝓼Ⓗยχ.𝕔o𝐦 ×,.•´¨'°÷•..§
故意提個食盒,就是為了讓他先低頭。
這臭丫頭!
這是蘇家人第一頓真正意義上的團圓飯,不光蘇侯爺和蘇家幾兄弟,就連葉氏和蘇晚都喝了一些酒。
蘇家人在團聚的時候,東宮侍衛已經把桃子帶到了三皇子府,同時將太子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達給蕭卓。
蕭卓客客氣氣的把東宮侍衛送走,心裡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
等東宮侍衛一轉身,他怒氣沖沖的一腳踢在了桃子身上,桃子被踹翻在地。
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剛想要爬起來求饒,梁詩韻便在一旁開口道「桃子,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連太子的床都敢爬,你不要命了你?」
在從東宮被送回來的路上,桃子滿腦子想的都是當初梨子為蘇祁月鞠躬盡瘁之後的悽慘死狀。
她這時候哪裡聽不出來梁詩韻是在朝她拋橄欖枝?
她領會梁詩韻的意思,連忙叩頭道「殿下,殿下饒命啊,不是奴婢自己要這麼做的,是……是側妃娘娘讓奴婢這麼做的。
側妃娘娘恨蘇晚,連帶著也恨太子,她想要用奴婢羞辱蘇晚和太子殿下啊!」
「嘭!」
蕭卓又是一腳踹在她的肩膀上,再次將她踹倒在地,「你個死奴才,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敢攀咬主子!
給本殿拖下去,亂棍打死!」
蕭卓冷著一張臉朝殿外走去。
桃子慌了,趕緊朝梁清韻爬了過去,「娘娘,救救奴婢。奴婢可是按照您的吩咐告訴殿下是側妃讓奴婢這麼做的了啊!」
梁清韻看著地上跟狗一樣的桃子,眸中滿是厭惡。
她凌厲的目光在等候在旁的宮人身上掃過,「殿下叫你們把她拖下去,打死,聽不見嗎?」
宮人哪裡還敢耽擱,立刻上前來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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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桃子眼裡的哀求變成了憤怒,她死死的瞪著梁清韻,想要咒罵什麼,但是她還沒能發出聲音,就已經被堵住嘴巴拖出去了。
梁清韻眉心緊蹙,「真是晦氣,蠢人養的奴才都蠢,本宮不過一個眼神,就把她主子賣了。
真當本宮跟他們主僕一樣蠢,會用這種二姓家奴?」
蕭卓從殿裡出來,直衝沖的就進了蘇祁月的院子。
這幾個月蘇貴妃不讓他跟蘇祁月接觸,府中又有許多新面孔,他對蘇祁月的感情早就不同以往了。
桃子剛才說她去勾引蕭遠是蘇祁月指使的,蕭卓已經信了一大半,只是在外面,他習慣性的維護蘇祁月而已。
蘇祁月正眼神陰鬱,神情緊張的坐在屋內等著宮裡的消息。
忽然聽見外院傳來了下人們行禮的聲音,知道蕭卓來了,她面上一喜。
趕緊整理妝容迎了出去,「卓哥哥,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嬌滴滴的聲音傳入耳中,蕭卓盯著蘇祁月生產之後已經恢復了容光的容顏,質問斥責的話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他忍下了心裡的怒火,說道「來看看你和孩子。」
蘇祁月立即雀躍的挽住了蕭卓的胳膊,跟他說起孩子平日裡的可愛趣事。
蕭卓在蘇祁月院子中的反應傳進梁清韻耳中的時候,梁清韻只收拿起銀勾輕輕的撥弄了一下燈芯,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殿下和她到底是從小到大的情分。
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婢子就對她怎麼樣?不過當初埋下的種子,應當是又長了一長了。」
她話音剛落,外面貼身婢女欣喜的匆匆進來稟報導「娘娘,殿下來了。」
梁清韻微微勾了勾唇角,趕忙起身相迎。
蘇晚本來就不勝酒力,今日連喝了兩頓,整個人都迷糊了。
蕭遠如昨晚一般偷偷潛進她屋中的時候,原本睡得好好的蘇晚突然坐了起來。
她一雙濕漉漉的小鹿眼定定的看著他,還全然不顧形象的伸出一個手指朝他的方向點了點,醉醺醺的說道「我……我認識你,你……你是小嫩草,嘿嘿!」
顧遠……
晚晚已經不是第一次叫他小嫩草了,小嫩草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還沒等他想明白,蘇晚朝他勾了勾小手指,「小嫩草,你……你過來!」
蕭遠寵溺又無奈的看著她發酒瘋的模樣,「晚晚,怎么喝那麼多酒?」
蘇晚小下巴一抬,一臉傲嬌,「你管我呢!」
說著,她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命令道「躺下,陪我睡覺!」
蕭遠乖乖躺下,伸手想要環住她,「好,我陪你睡覺……」
他話還沒說完,蘇晚突然利落的翻身就坐在了他的身上,「我要騎馬,駕!駕——」
蘇晚當真扯著他的衣裳開始模仿騎馬的動作。
曖昧的姿勢,身體隔著衣料摩擦,而且摩擦的還是最關鍵的部位。
最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蕭遠的身體毫無意外的產生了最正常的生理反應,灼熱的氣息從某個位置蔓延開來,屋子裡的空氣似乎都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