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你今後若再敢動她,我屠你滿門!

  蘇晚微微皺眉,說道「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我覺得他們很有可能是殺死李大娘的兇手。」

  蘇晚把她自己的懷疑跟華老說了。

  華老眉心狠狠的擰在了一起,略微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他們是江湖上一對頂級的夫妻殺手,因為平時殺人的時候,總是扮成黑無常和白無常索命的模樣。

  所以江湖人稱黑白雙煞。

  那女人爪子裡用的毒是千日醉,如果不是你師父我之前遊歷的時候,剛好碰到過被她毒死的人,研究過她的毒藥,做出了解藥。

  你這會兒不僅已經涼了,而且可能都已經醃入味兒,開始散發酒香了。」

  蘇晚「黑白雙煞,那他們不就是順天府大牢走水的時候逃跑出來的那兩個人?

  剛逃出來就又敢來殺人,他們膽子倒是不小!」

  「你要是懷疑李大娘是他們殺的,我幫你跟你大哥說一聲,讓他叫順天府的人去查。

  這兩口子每次作案都會留下他們的無常印記的。

  雖說每次落印的地方各不相同,但仔細一點找都能找到。」

  蘇晚華老說完之後,微微點頭,「辛苦師父了。」

  每次作案之後,留下屬於自己的標記,這倒是挺符合那些變態殺手的心理特徵的。

  華老囑咐她好好養傷之後,又叮囑了顧妍好好給她吃藥,這才離開。

  月黑風高。

  一個漆黑的小胡同里,一身白色的白無常如同真正的鬼魅一般現身。

  但她現身之後,立即恭敬的單膝跪地,朝黑暗之中行了一禮,「主人。」

  「誰讓你們去殺那個姓蘇的丫頭的?」森冷可怖的聲音傳進耳中。

  鬼魅般的白無常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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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無常立即更加恭敬的說道「主人,是周國舅讓我們去殺的,他手中有您的龍隱令。」

  黑暗中,陰沉的聲音傳來,「以後不許再動那個丫頭,否則,殺無赦!」

  「是,主人!」

  白無常應聲之後,眼見著黑暗中的身影要走,她連忙有些著急的問道「主人,黑無常他……」

  黑暗中的眸子盯著白無常,那滿滿的威壓,讓她只想磕頭求饒。

  「偷梁換柱。」

  黑暗中的聲音傳來,白無常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主人沒有要放棄他。

  國舅府。

  周彥潘自從跟蕭信衡挑明了身份之後,日理萬機,熬到這時候,好不容易把所有的消息都處理完了。

  起身正想就在書房的塌上對付著休息一會兒就去上朝,突然看見自己的身後,有一個如同閻羅般的影子。💗😈  👤♦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小心翼翼的轉身,看到身後人之後,他非但沒有絲毫的放鬆,反而更加緊張了,「你怎麼來了?」

  「你讓我的人去殺裕和堂姓蘇的小丫頭的?」森冷的質問聲,讓周彥潘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張了張嘴,剛要說話,一隻鐵鉗般的手已經卡住他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

  新鮮空氣被阻斷,周彥潘雙手本能的抓著那人的手,雙腳在空中胡亂的掙扎著,踢蹬著。

  喉嚨里只能發出赫赫的聲音。

  肺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但在這個閻王一般的男人手裡,周彥潘根本連一點反

  抗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周彥潘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那人突然用力的將他往上一提,隨即直接摜在了地上,一腳踏在了他的胸口上,「周彥潘,你今後若再敢動她,我屠你滿門!」

  直到那身影在書房中離開很久之後,周彥潘才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咳出了一口血來。

  ——

  蘇晚喝過顧妍端來的藥之後,雖然很想打起精神,但是不知不覺的還是睡了過去。

  等她一覺醒來,守在她床邊的已經不是顧妍和師父了,而是蘇熠陽。

  「大哥,你怎麼來了?」

  她問完之後,想起來她睡著之前,師父是去幹什麼去了。

  她連忙激動的抓著蘇熠陽的胳膊問道「大哥,順天府的去李家查了沒有?

  有沒有找到黑白雙煞留下的無常印?」

  蘇熠陽看著臉色唇色都還蒼白的蘇晚,滿心的都是心疼和憐愛,「晚晚,你就放心吧,已經查過了。

  在李家屋子裡的房樑上面發現了無常印,而且按照李大娘死之前躺的那個位置來看,李大娘死的時候剛好是看著那個無常印的。

  我還親自在那裡看著順天府的官差按照你說的辦法,用黑無常的手去對了匕首柄上留下的血手印。

  從血手印來看,那匕首的確是黑無常先握過,阿遠再握上去的。」

  蘇晚緊繃的臉色終於輕鬆了一些,「大哥,既然都證實阿遠是冤枉的了,為什麼他還沒有回來?」

  蘇熠陽溫和的笑著摸了摸她的發頂,微微挑眉道「果然是女生外向啊,你大哥我為了這事兒奔走了一夜。

  醒了也沒問大哥一聲好

  ,倒是字字句句都不離你的阿遠,唉……」

  蘇熠陽說著便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蘇晚剛才的確是太擔心顧遠了,這才沒顧上問蘇熠陽。

  被蘇熠陽這麼一打趣兒,她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討好的朝蘇熠陽笑了笑,「謝謝大哥。大哥的大恩大德,小妹沒齒難忘,來生定噹噹牛做馬……」

  「誒,你打住!」

  她的客套話還沒說完,蘇熠陽連忙給她叫停。

  「做牛做馬就不必了,等你好了之後,再來給大哥扎幾次針就行了。」

  他的妹妹,就算是下輩子去做牛做馬,他也捨不得啊!

  蘇晚重重點頭,拍了拍胸口保證道「大哥放心,這點小事兒,包在小妹身上。」

  蘇熠陽十六歲就開始征戰沙場,身上的舊傷、暗傷無數,之前蘇晚為了給他治那些傷,做了三個療程的針灸和藥浴。

  確實如蘇晚所說的那般,現在他身上那些暗傷、舊傷已經不會再因為天氣變化或者別的原因而疼痛難忍了。

  按理說,其實已經不需要再治療了。

  不過不需要和不想要是兩碼事!

  蘇晚答應再給蘇熠陽做針灸之後,蘇熠陽離開的時候,他自己都沒意思到他的嘴角咧得跟二傻子似的。

  顧遠來的時候,就正好看見蘇熠陽臉上的笑。

  本來蘇熠陽長期在軍中,為了震懾軍中將士,他的臉上常年不見笑容,那股嚴肅的威壓更是讓人不敢靠近。

  可這時候……

  顧遠甚至有點懷疑蘇熠陽是不是跟晚晚一樣,身體裡已經換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