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看著顧五牛的神色,便知道大哥一直派人在盯著謝衍他們那邊的人的動靜。(っ◔◡◔)っ ♥ 69shux.com ♥
但謝衍他們那邊卻並不知道他們的消息。
所以,顧五牛以為顧遠和蘇洵陽到現在都還沒找到。
她剛想告訴顧五牛,顧遠和蘇洵陽都沒事,他們倆早就跟他們匯合了。
顧五牛的身後就傳來了謝沁潼的聲音,「小五,你四哥和蘇二哥吉人自有天相,他們不會有事的。」
顧五牛眼巴巴的看了謝沁潼一眼,乖巧的說道「謝姐姐,謝謝你一直安慰我。」
蘇晚挑了挑眉,看來這一路上謝沁潼跟顧小五相處得不錯啊!
謝沁潼走到顧五牛的身邊,溫婉的笑道「小五,不是說過了嗎?你不用跟我客氣。 🄲
我跟你四哥是朋友,你把我當你四嫂一樣就行了。」
蘇晚???
所以小嫩草跟謝沁潼一起上路的那兩天,到底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讓謝沁潼又燃起了希望。
而且,她怎麼覺得謝沁潼的茶藝最近似乎增長了不少?
就在她腦中閃過這個想法的時候,謝沁潼立即很自覺的茶給她看。
「蘇晚,其實阿遠失蹤的事情,該給你道歉的不是小五,是我。
阿遠是為了保護我,才會被垮塌的山石阻在路的另一邊,失了蹤影的。」謝沁潼說著,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那一瞬間,蘇晚差點以為謝沁潼被蘇祁月附身了。
不過仔細一想,要謝沁潼真被蘇祁月附身了,估計看都不會看顧遠一眼。
畢竟,小嫩草這樣的泥腿子窮書生,蘇祁月是絕對瞧不上的。
她只瞧得上什麼皇子、王爺。
從這一點上來說,蘇祁月可比謝沁潼有追求多了。
蘇晚趕緊想要阻止謝沁潼
,免得待會兒她真的哭出來了。
她這個人不太喜歡看別人掉金豆豆。
不過她剛要開口,顧遠清冷的聲音就傳進了耳中,「謝小姐可能誤會了,我當時並不是為了救您,而是為了救隊伍中的人。
若不是今日聽到謝小姐您這句話,我都不知道那一日我推開的人是你。
以後還請謝小姐不要在我家娘子面前說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說完,他嚴厲的目光看向還在見到他的震驚中沒回過神來的顧五牛,「小五,你如今年齡大了,當知道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
你站在謝小姐身邊這麼近的距離,不合適,還不快過來!」
「哦!」顧五牛回過神來之後,一臉的狂喜,應了一聲之後,趕緊回到了顧遠和蘇晚的身邊。
顧遠也不顧別人的目光,直接就牽住了蘇晚的手,十指緊扣,朝院子裡走去。😾♛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蘇晚仰頭從側面看著顧遠稜角分明的下頜線,突然發現小嫩草現在還挺有男人味兒的。
謝沁潼站在原地,眸中的神色是一片晦澀不明。
謝衍從她身邊走過,幽深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謝沁潼回過神來,她知道堂兄那一眼是在提醒她。
祖父肯讓她在成親之前出來這一趟是有目的的,她不能因為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壞了祖父的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她看見蘇晚,看見顧遠,她就根本無法控制她自己的情緒,也無法控制她自己的言行。
甚至她現在想起來她自己剛才那副模樣,都覺得自己很可笑。
可若沒看見那兩人,她又能冷靜下來,頭腦清醒。
蘇晚被顧遠牽著走了一段之後,才想起來一件重要地事情。
她趕緊停下了腳步,「相公等等,我們得去找謝衍聊聊。」
她一開口,顧遠便已經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事了。
顧遠順著她停下腳步的時候,剛好謝衍朝他們這邊走來。
謝衍的目光從蘇晚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顧遠身上,「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
「正好,我也有事情想問問你。」顧遠嘴角勾起了一絲慣常的客氣笑意,「走吧,去棲梧院裡說。」
走進棲梧院的時候,蘇晚就看見院子裡曬藥的架子和吊床都已經做好了,想必屋裡的藥櫃也已經做好了。
藥架子和吊床都做得什麼精美,上面的雕花也是栩栩如生,不愧是這梧州城裡最好的木匠師傅做的。
不過她這時候沒功夫去欣賞她的這些寶貝。
她跟著顧遠和謝衍一起進了書房。
謝衍坐下之後,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沁潼在看見你們的時候,跟她平時很不一樣。」
顧遠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就靜靜的等著謝衍繼續往下說。
蘇晚想起謝沁潼剛才的模樣,似乎真的是有幾分古怪,嗯,確實像是被魂穿了一樣。
「我懷疑你們夫妻身上有什麼能夠影響她心緒的東西,如果她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我希望你們能幫幫她。」
謝衍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看向蘇晚的,「我就看在我們合作的生意,我也幫你賺了不少錢的份兒上。」
「好說,好說。」蘇晚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答應道「要我們幫謝沁潼簡單。
不過我們也想向你請教一件事。」
「團圓節燈會上,杏花樓的壓軸花燈上那個對子是誰出的?」顧遠接過蘇
晚的話頭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謝衍看著顧遠的眸底深處,也閃過一道暗光。
「我記得去年平南府燈會上,最後對出這個對子的人就是你。
你既能對出來,難道不知道它的出處?」謝衍反問道。
「不知,還請謝公子不吝賜教。」顧遠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謝衍看著他的目光閃了閃,「那是指點我開杏花樓的高人所出的對子,他說過等時機到了的時候,他自然會來找你。」
謝衍說完之後,便起身告辭。
很明顯,他不會再告訴他們更多的信息了。
謝衍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向顧遠,「顧公子,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對子,上聯跟下聯毫無章法,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何能夠對上。」
「不是我對上的,我曾在一本別國的算學書上看到過那句話。」顧遠回答道。
謝衍瞭然的離開。
等他走了之後,蘇晚撇撇嘴,「相公,他不肯告訴我們。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敵是友。」
顧遠抬手揉了揉蘇晚的發頂,「既然他說時機成熟了會來找我們,那我們等著便是了,不必強求。」
蘇晚也不想在無畏的事情上去廢腦子,她皺著眉頭說道「不過謝衍所說的謝沁潼今天在看到我們的時候有些奇怪倒是真的……」
她這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一個冷哼的聲音,「丫頭,你現在還有心情去管別人的閒事,先想想你相公身上的蠱蟲該怎麼辦吧!」
在船上的時候,華老就說過,那藥只能壓制蠱蟲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之後若是還找不到解決蠱蟲的辦法,就只能任由蠱蟲釋放蠱毒在顧遠身體裡蔓延。
直到最後,蠱蟲隨著顧遠一起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