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話一出口,蘇晚就明白了,皇上這是要託孤啊!
嘖嘖,他家的老太太還在她那裡呢,又想把兒子往她那兒塞。👌💀 ❻9𝔰ℍU𝓍.Ⓒㄖм 🐣👊
「皇上,不瞞您說。今天無論您見或者不見我,我都要見您。
您今天讓或者不讓我給您看病,我也得給您看。
我受人之託,自然要忠人之事。」蘇晚攤開手心,將手心裡捏著的一塊玉佩給皇上看。
爽只掃了一眼那玉佩之後,便眸光激動的看向了蘇晚。
蘇晚淡淡說道「我受這玉佩的主人所託,給您看病,您要是不配合,我沒法兒跟她交代。
手伸出來吧!」
皇上乖乖的伸手放在了脈枕上,蘇晚手搭在他的脈搏上。
只一會兒之後,她眉心便不由得緊緊皺了起來。
這脈搏多處淤堵,但是脈象卻如同洶湧奔流的大河,這絕對不是身體虛弱應該表現出來的脈象。
而是藥物所致。
能導致這種脈象的藥物……
「陛下,您該吃藥了。」
正好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溫柔的提醒道。
蘇晚看向安德海端進來的精緻小玉盞里的藥丸,起身道「安公公,可否把陛下服的藥給我看看?」
安德海看向皇上,皇上示意之後,他才把托盤端到了蘇晚的面前。☢🐠 6❾Ŝ𝓗ⓤˣ.ⓒσⓜ 🎉🏆
蘇晚用手捏起那枚藥丸,微微一用力,藥丸被捏碎了。
「哎呀,蘇姑娘,你怎麼……」安德海瞬間就慌了。
蘇晚卻不為所動,端過旁邊的茶盞,直接將捏碎的粉末放了進去。
看見碎裂的粉末,在水裡重
新結晶。
蘇晚證實了她自己的猜想。
她臉色有些嚴肅的看向皇上,「陛下,這藥是誰進給您吃的?您可知道這藥丸究竟是什麼東西嗎?」
安德海臉上大變,「蘇姑娘,這藥丸可是有什麼問題?」
皇上臉上倒是鎮定一片,「安德海,你先下去。」
只這一句話,蘇晚便明白,皇上是知道他自己吃的是什麼東西的。
等安德海出去之後,皇上看向蘇晚,「丫頭,朕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也知道吃這藥就是飲鴆止渴,可我大慶國如今剛經歷了災荒和戰亂,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朕若倒下……」
皇上說著這話,神色間露出了一絲老父親的苦澀。☺👤 ❻❾s𝓱ยЖ.ς𝔬ϻ 🍫👑
蘇晚想到剛才在外面碰到的皇后,皇后氣質雍容華貴,眉目也和善,完全看不出是會做出騙局斂財、用五石散控制人心,還拐賣那麼多女孩兒取心尖血的人。
「皇上,我想問您一句,這藥是誰晉給您的?」蘇晚問道。
皇上深邃的眸光中含了些深意的看向她,「貴妃。」
蘇晚下意識的去回憶她那位素未謀面的姑姑的模樣。
剛才喜堂上婚禮流程走得應接不暇,她的注意力又大多放在小景兒和皇上的身上,還真想不起來貴妃長什麼模樣了。
只記得容貌、氣勢都極盛,跟溫婉大氣的皇后比起來,她倒是要更加引人注目幾分。
雖然皇上
在她面前從來和善得跟自家長輩一樣,但是蘇晚也不敢大意。
她沒再多說五石散的事情,只談皇上的病情,「皇上,您身體雖然病入肺腑,但並不是無藥可醫。
只是要想治病,就得先停了這藥,端看皇上如何抉擇。」
「我還能活多久?」皇上看著蘇晚問道。
「從您現在的身體狀況來判斷,若是不停這藥,您的大限將在四年以內。
若是停了之後,好好醫治,至少還有四年時間。
這四年當中,我盡力而為,應該也能延長時限。」蘇晚鄭重的看著皇上說道。
小景兒這時候已經像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一般,抱著皇上的腿,依偎在他的身邊。
小小的人兒大眼睛裡泛著淚光,看著皇上,「父皇,你不吃這藥了,好不好?」
皇上揉了揉小景兒的腦袋,眸中最後一點猶豫消失,「好,父皇不吃了。」
他看向蘇晚,「丫頭,你既要給我醫治,那邊今日就跟我一起回宮?」
蘇晚???
古代皇帝果然專制。
「皇上,我還是住在家裡吧。您只消給我一塊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令牌,我每日入宮為您醫治便是。」
「也行。」皇上應聲之後,直接吩咐道「安德海,去拿出入宮中的腰牌來。」
很快安德海便將腰牌送到了蘇晚的手中。
事情說好了之後,蘇晚跟小景兒告別,並沒有在皇上休息處多留。
沒想到安德海送她出院子的時候,
又恰好碰到貴妃來探望皇上。
貴妃長相跟蘇侯爺有幾分相似,生得十分明艷,尤其是那雙瑞鳳眼,看著當真有當初被她小助理譽為封神之劇的《甄嬛傳》中的華妃的派頭。
蘇貴妃輕蔑的睨了蘇晚一眼,「你便是葉氏在外面奔波五年,尋回來的那個女兒?
瞧著模樣倒是當真跟她有幾分相似。」
說完,她又看了蘇晚身上的粗布麻衣一眼,眼裡的輕視更甚,「你既然回來了,又叫人知曉了你的身份,那出門就穿得好點兒,免得人家還以為我們侯府落魄了。」
「月瑩,回宮之後,把內務府新供的那幾匹料子拿來賞給她。」
「是。」蘇貴妃身邊的大宮女月瑩一邊應聲,一邊看了蘇晚一眼,提醒道「蘇小姐,貴妃娘娘有賞,還不謝恩?」
蘇晚根本還沒有開口,貴妃已經扭著腰肢款款進了皇上的院子。
蘇晚垂著頭,一邊想著今日的事情,一邊想著當初林公公那個案子的線索。
她想得太過專注,沒注意到腳下平整的路面上有一塊石頭,被絆了一下。
身體重心不穩,猛地前傾。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跟大地親密接觸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閃到了她的身邊,一隻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同時,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姑娘,小心!」
蘇晚根本沒來得及看去看扶她的人是誰,一股大力將她拉進了懷中。
同時,一股熟悉好聞的冷木香氣鑽進鼻尖。
蘇晚心下一松,她的小嫩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