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五牛又想了想,眼睛一亮說道「師父還每天都要讓我泡一種灰褐色的泥漿水,泡了之後,還不准我洗掉,讓我必須就讓那泥漿掛在身上睡覺。♡♢ 👌💢」
蘇晚眼神微微暗了暗,看來那泥漿水就是改變顧五牛體質的關鍵了。
「五牛,你和你師父住的寺廟離咱們顧家村遠嗎?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拜訪師父?」蘇晚問道。
顧五牛趕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行,師父說了我下山之後便不再是他的弟子,更不能帶人上山。」
顧五牛說完,利落的將他的稍棒一勾,稍棒被勾得騰空而起,他一隻手迅速接住,「四嫂,你不是要跟我過兩招嗎?
咱們現在來。」
「哈!」顧五牛拿著稍棒喝了一聲,稍棒對準蘇晚,身上的氣勢瞬間就與之前不同了。
蘇晚知道那應該是叮囑過顧五牛什麼不可以說,什麼可以說,現在看來,可以說的部分,顧五牛已經說完了。
她拿出了九節鞭,站在顧五牛的對立面。
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顧五牛的功夫到底如何,還收著力道在打。
但很快,她就招架不住了。
顧五牛手裡的稍棒揮得虎虎生風,哪怕是留了手的,她也能感覺到那凌厲的氣勢。
顧五牛每一棒所指的全都是要害之處,這稍棒若是當真打在了人身上,最多三棒就能打殺一個壯年男人。👽♛ ➅❾Ŝ𝐡ù𝐗.ᑕ๏m 🐸♡
這還是在顧五牛年齡尚小,力氣不足,發揮不出棍法的全部威力的情況下。
若是顧五牛是個成年男子,那這稍棒的威力絕對不輸刀劍,一棒子就能要了一個人的命。
「呀!」顧五牛突然嘶吼了一聲,手中的稍棒更加凌厲的落下。
蘇晚看著那猶如有千鈞之力砸下來的稍棒,趕緊拉直了鞭子阻擋
。
下一瞬,她只覺得手臂被震得一陣酥麻,虎口處傳來一陣疼痛,應該是被震得裂開了。
再看顧五牛,雙眸微微發紅,猶如一頭失控的野獸一般。
還沒等蘇晚反應過來,顧五牛已經收回了稍棒,又是凌厲的攻勢襲來。
蘇晚拿著九節鞭趕緊想要接招。
突然一個人影從旁邊躥到了他的面前,沖顧五牛厲聲喝道「五牛,停!」
顧五牛愣了一下,手裡的稍棒也微微一頓,他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放下稍棒滿眼疑惑的看著顧遠和蘇晚。
顧遠連忙回身抓住了蘇晚的手,「晚晚,你沒事吧?」
蘇晚這個時候兩條手臂都還是酸麻的。
顧遠看著她裂開之後,還在滲血的虎口,一臉的擔憂和心疼,拉著她就往屋裡走。💙♞ 6➈𝔰𝐡𝕌乂.cO爪 🐙☟
顧五牛眸中的紅色逐漸褪去,他趕緊跟著顧遠和蘇晚的腳步回到了屋裡,看到顧遠輕柔的給蘇晚上藥的模樣。
他滿臉愧疚的撓了撓後腦勺說道「對不起四嫂,我每次打架的時候就收不住力道。」
蘇晚任由顧遠給她上藥包紮,她看著顧五牛問道「每次打架都收不住?」
「嗯。」顧五牛垂著腦袋,愧疚的低聲應道。
「你既然知道自己的情況,為什麼還要答應跟你四嫂過招?」顧遠聲音里有幾分冷厲。
顧五牛悶著腦袋,愧疚的說道「是師父說的,讓我遇到自覺是有緣人的人之後,可找機會與之過招。
若過招之後,對方能幫我,才是我真正的
有緣人。」
蘇晚看著顧五牛此時乖巧的模樣,跟剛才紅著眼睛渾身殺氣的時候,完全不同。
顧五牛小心翼翼的看著蘇晚問道「四嫂,你懂醫術,你可能幫我?」
蘇晚微微蹙了蹙眉心,問道「五牛,你先跟我說說,你每次收不住,不能控制自己的時候,是怎麼個情況?」
顧五牛垂著腦袋說道「就是眼前突然就會變成一片紅色,最開始的時候還能聽見周圍的聲音,到後來就連聲音都聽不見了。
以前師父是用機關人給我練功,我每次都要把所有的機關人都成了一地殘肢,才能停下來。」
蘇晚的面色微微有些凝重,換句話說,顧五牛一旦徹底失控就會變成殺人機器。
她現在只慶幸,今天在集市上顧五牛幫著抓那個扒手的時候,那個扒手雖然有股狠勁兒,但根本就不是顧五牛的對手。
電光火石之間已經被擒住,根本沒有刺激出顧五牛的殺意。
只是不知這是顧五牛天生的毛病還是他師父給他改造體質的時候留下的後遺症。
這個問題,除非她將來有朝一日能見到他的師父,否則無法解答。
蘇晚點點頭道「我可以幫你。」
顧五牛眸子裡一下子就迸出了光來,激動的說道「四嫂,你真的能幫我,我就知道,你肯定就是我師父說的那個有緣人!」
蘇晚看著顧五牛興奮的模樣,眸子裡也滿滿的都是鬥志,這麼特殊的體質,不管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她可都還從來沒見過。
多好的實驗材料啊!
顧遠看著蘇晚眸中閃爍的光芒,一臉平靜的對顧五牛說道「小五,你的問題要
解決也不急在這一時,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房間去休息。
明天你嫂子在幫你想辦法。」
顧五牛十分聽話的行禮要告辭回房間,蘇晚連忙叫住了他,「小五,等等。」
說著,他從挎包里拿出了一支全新的採血管,說道「我需要采一點你的血研究一下,再想辦法給你治療。
現在可以讓我從你的手臂里抽一點血嗎?」
顧五牛看著蘇晚手裡的採血管只覺得十分新奇,不過新奇之後,他倒沒有質疑什麼。
畢竟師父也時常跟他說,他長這麼大,不是在村里就是在廟裡,見識太少,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沒見識過的事物和能人都太多太多。
他離開之前,師父還專門叮囑他,以後若是見到什麼新奇的事物或者是什麼厲害的人,先多聽多看,面上不要有所表露,更不要輕易開口評判。
他十分聽話的在板凳上坐了下來,將手腕擱在了蘇晚放在桌上的小枕頭上。
安靜的看著蘇晚給他的小手臂消毒、拍打,然後繫上了一根淺黃色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帶子,銀色的細細針尖順著他的血管扎了進去。
那根帶子一撤開,他就看見自己那暗紅色的血順著那根細細的針和細細的管子流進了那根稍大的管子裡。
蘇晚採好血之後,才讓顧五牛回去好好休息。
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進空間去好好化驗一下顧五牛的血跟普通人有什麼不同,顧五牛的傷口為什麼能夠這麼快的癒合。
只是……
她一雙亮晶晶的小鹿眼看向一點兒都不自覺的顧遠,笑眯眯的說道「相公,你看天色還早,要不你再去書房看會兒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