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黑衣人首領脖子的手驀然收緊,一雙眸中狠光乍現,隨手一捏,只聽「咔嚓」一聲,那黑衣人首領的腦袋已經無力的垂了下去……
其他黑衣人見狀,都驚愕了一下。
傳說中的鬼醫華浩清,已經失蹤多年,若不是剛才首領認出了眼前這老者的身份,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認出人來。
傳言中,鬼醫一手醫術活死人、肉白骨,一手醫術出神入化。
但他救人更殺人,救人、殺人全憑心意,坊間曾經甚至有傳言,鬼醫救一個人就要殺十個人來抵命。
這些傳言,無人去正是其真偽,後來隨著鬼醫的失蹤,自然而然的也就被大家遺忘了。
但此刻,鬼醫再一次活生生的他們面前,還出手就捏斷了他們首領的脖子。
恐懼在他們每一個人的心裡蔓延開來……
他們只是普通的暗衛,不是死士,沒有悍不畏死的精神。
認識到鬼醫的可怕之後,他們的第一時間都是逃!
但是鬼醫怎麼可能會給他們回去通風報信的機會?
就在那些人想跑的時候,鬼醫鬼魅一般的身形再動,等他停下來的時候,小樹林裡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便已經結束了一場血雨腥風。«-(¯`v´¯)-« 6➈丂𝕙Ǘ乂.ςⓄⓜ »-(¯`v´¯)-»
他淡定的站好,伸手撣了撣身上的襖子,這可是丫頭前幾天才給他新買的,不能弄髒了。
他看了一眼小樹林裡擺了一地的屍體,還當真在旁邊放了個水,才一身清爽的走出樹林,回到驢車。
上車之後,他姿態悠閒的繼續手枕著腦袋在乾草上躺下,優哉游哉的吩咐顧遠,「小子,車趕快一點,趕緊回家睡覺了,困死了!」
說著,他還打了一個哈欠翻了個身,當真就打算睡了。
蘇晚伸出一個小手指輕輕的戳了戳他,「師父,一個人偷摸去打架好玩兒嗎?」
華老「蹭」的一下一骨碌就坐了起來,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盯著蘇晚,「胡說八道,誰說為師去打架了?
為師這麼大年紀了,老骨頭一把,還打什麼架?」
蘇晚一臉平靜的指了指華老的衣角處,「師父,您這裡沾著血呢!沒有打架,難道是您自己踢到石頭上,摔了一跤,把自己磕出血了?」
華老剛才還義正辭嚴的臉色僵了一下,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衣角處。🐍😂 ➅➈şн𝓤𝔵.ᑕ𝕠м 🍮🎁
哪裡來的血跡?
他就說他明明很小心都沒把那些人弄得見血,衣裳上怎麼會有血跡。
蘇晚這時候慢悠悠的說道「師父,您要是沒打架,我說您衣裳上有血跡,您應該第一時間就會凶我,而不是去看衣裳。
說吧,剛剛在小樹林裡到底藏著什麼人。」
華老這才反應過來,這小丫頭片子又詐他,他不悅的冷哼一聲,腦袋一撇,傲嬌的轉向了另一邊,背著蘇晚又躺下了。
一副「我就不告訴你,你能拿我
怎麼樣」的模樣。
蘇晚……
算了,暫時先別跟著老小孩兒計較了,等回去以後,明天再做點好吃的哄哄,讓這老小孩兒心甘情願的把事情告訴她。
一路上,華老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甚至到家之後,他都還在生悶氣。
下車之後,還傲嬌的瞥了蘇晚一眼,冷哼了一聲,才大步走進院子,直接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蘇晚無奈的和顧遠對視了一眼。
兩人回到房間的時候,小婉兒睡在一旁的小床上,小景兒和顧子安兩個小傢伙睡在他們的大床上。
蓋著被子看的時候,兩個小傢伙還睡得挺老實的,可是把被子一揭開,就發現兩個小男子漢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小的身子把整個床都擺滿了。
蘇晚想要將他們挪到一邊上。
但伸手出去還沒靠近他們,她冰涼的手就感受到了他們身上暖和的氣息,想到這時候她碰他們會凍到他們,又把手縮了回來。
這時候,顧遠已經去灶房燒了熱水端進來了。
他不由分說的抓著蘇晚的手,就泡進了盆里,「晚晚,先泡泡手腳,待會兒睡覺的時候暖和一點。」
蘇晚看著水盆裡面按在她的一雙手上的骨節分明的大手,抬起眸子眉眼彎彎的沖顧遠甜甜一笑,「好。」
一邊泡手的時候,她一邊問道「阿遠,我記得咱們第一次見謝小姐是在團圓節猜燈謎之後,她從京城跑到這裡來,還一待就是這麼久。
謝衍都走了好久了,她還沒有走,不會只是為了你吧?」
要是謝沁潼作為一個京城貴女在這邊待這麼久的目的真的就只是為了小嫩草的話,那她家小嫩草的目的簡直無敵了。
顧遠目光深深的看向了蘇晚,蘇晚也看著他,兩人距離本來就近,此時目光膠著在一起,空氣中就多了幾分緊張又曖昧的氣氛。
顧遠感覺水溫差不多涼了,蘇晚的手也暖和了起來,這才把蘇晚的手從水裡拉了出來,一邊拿了乾淨的帕子仔細擦乾,一邊說道「不是為了我。
我先去打水來給你泡腳,待會兒你一邊泡腳的時候,我再一邊跟你細說。」
「好。」蘇晚點了點頭。
很快,顧遠就重新端著熱水回來了,他幫蘇晚脫了鞋襪,把蘇晚的小腳丫子泡進熱水裡以後,自己坐在一邊,準備跟蘇晚說謝沁潼的事情。
蘇晚拉了拉他的衣角,「這盆子夠大,你脫了鞋襪跟我一起泡。」
顧遠略微猶豫了一下,這……好像有些於禮不合。
但看著小丫頭堅定的眼神,他還是有些不受誘惑的脫了鞋襪把自己的腳也泡了進去。
溫熱的水包裹著冬日裡冰涼的腳,溫暖舒服的感覺涌遍全身。
還有他腳時不時觸碰到蘇釀那白白嫩嫩的小小腳丫子,滑膩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跳不自覺的就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