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將兩個小太監的房間裡收拾乾淨之後,匆匆回到了他和蘇晚之間所在的房間。👮🔥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房間裡充斥著一股奇怪的味道,白雪嫣紅兩個女孩子在床上已經是衣衫不整。
顧遠面色清冷的走過去,兩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他的靠近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顧遠手裡捏著兩根蘇晚給的銀針,按照蘇晚所說的方法,乾脆利落的扎進了兩人的脖頸,下一瞬,兩人直接暈了過去。
顧遠看著癱倒在床上的兩人,微微皺了皺眉。
按照計劃,他應該是要把自己弄得衣衫不整的跟兩人暈在一起的,可此時,看著床上的畫面,他實在是做不到。 .🅆.🄲
他從兩人身上取出銀針之後,退遠了一點,做出他正在朝門口追,卻忽然暈倒的姿勢,這才拿出一根銀針把自己也給扎暈了。
蘇常駕著車在侯府別苑外停下。
蘇澤給了蘇常一個眼色,蘇常自覺的把兩個小太監拎進了柴房。
同時,提了兩桶冰涼的井水「嘩」的直接澆在了兩個小太監的身上。
大冷的天兒,井水冷得刺骨,澆在陳越和丁傑的身上,昏迷中的陳越和丁傑,瞬間被凍得一個激靈,兩人打了個寒顫,還沒睜開眼睛就要張嘴尖叫。Ϭ९ʂհմ×.çօʍ
蘇常為了避免他們聲音穿透力太強,吵到葉氏休息,眼疾手快的將兩塊布巾塞進了兩人的嘴裡。
「嗚嗚嗚——」
兩人嘴裡咬著破布,掙扎著看向柴房裡的蘇晚和蘇澤、蘇常。
蘇晚蹲在兩人的面前,一雙黑亮的眸子幽深的看著兩人,同時,手裡拿著一根注射器,輕輕的網上一推,注射器里的藥液就滋了出來。
兩人看著那閃著寒光的針尖,猛地顫抖了一下,身體下意識的就往後縮……
蘇晚清脆的少女音中帶著深沉的寒意,「現在,我把你們嘴裡的布頭取出來,我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要是你們嘴硬或者是胡說八道,我手裡這針只要打進你們的身體裡,我保證你們生不如死!
但如果你們乖乖回答我的問題,等我問完了之後,我可以考慮讓回答問題最多最老實的那個人離開,明白嗎?」
「嗚嗚嗚……」
兩人都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一聽蘇晚這話,看著針尖的眸中滿滿的都是驚恐,立即嗚咽著不斷的點頭。
蘇晚微微偏頭,蘇常立即會意,把兩人嘴裡的布頭都取了出來。→
蘇晚帶著寒光的眸子睨著他們,「你們想出各種名義,到處搜羅年輕女子,是誰指使你們的?」
「是……是林公公,女俠,饒命啊,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們也身不由己啊!」
蘇晚的話音剛落,陳越就先跪在了地上,一邊回答著,一邊不斷的磕頭求饒。
「林公公搜羅這些年輕女子來是為了培養瘦馬?」蘇晚又問道。
一旁的丁傑剛才沒有爭到答話的機會,這時候趕緊爭先恐後的說道「林公公到處搜羅這些女孩子,是為了取她們的心頭血,並非是為了
培養瘦馬。」
蘇晚聽到這話,心思轉了一下。
大慶國雖然嚴令禁止逼良為娼,但是並不禁止人口買賣,今年上半年災荒得厲害的時候,不少人都賣兒鬻女,把兒子賣進小倌館,把女兒賣進青樓的也不在少數。
但賣一個人,最多也就得幾十兩的銀子。
林公公他們卻是花千兩銀子的重金來買一個女孩子,這若只是為了買來培養成瘦馬伺候男人,付出的本錢未免也太大了一點。
「林公公取她們的心頭血來幹什麼?」蘇晚皺眉問道。
丁傑愣了一下說道「這……這奴才就不知道了,林公公此事做得十分隱秘,而且每次取心頭血都是他自己動手。
等他把她們的心頭血取了之後,他才會讓我們進去處理屍體。」
蘇晚聽到這話,眸中的寒意又深了幾分。
不知道已經有多少跟楊芬芳一樣的女孩子,被貪財的家裡人賣給了林公公,取了心頭血之後,變成了一具屍體。
想到之前顧桂芝居然想要打掉盧彩兒肚子裡的孩子,把盧彩兒也送去,蘇晚犀利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掃過之後,問道「你們挑選女孩子,是只要年齡合適都可以嗎?還是還有其他的什麼條件?」
這一次,陳越爭著回答道「林公公挑選女孩子的條件十分的苛刻,除了要求年齡外貌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女孩子的生辰,一定要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
蘇晚這才記起來楊芬芳是七月十五鬼節那天的生日,而之前盧彩兒跟於大柱議親的時候,她也聽陳氏提過一嘴,盧彩兒是鬼節出生的,不太吉利。
一般只有宗教才會在意陰年陰月陰陰日這種時間,再想到林公公手裡那些逍遙丸的主要成分是五石散,而這五石散一度是古代方士們煉丹的聖藥。
如此大規模的借著生意的名頭行詐騙之事,又大量搜羅女孩子,還用逍遙丸控制朝廷官員,林公公一個太監,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可能自作主張幹這些事情。
他背後自然還有更加位高權重的人在操控這一切。
再想想林公公是誰的人,這背後的答案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林公公把生意往來和採買女孩子的帳本放在哪裡的?」蘇晚又一次冷聲問道。
蘇澤回來的路上在說,他和蘇常在碰到蘇晚他們之前,已經把整個林公公的宅子都翻了一個遍,但並沒有找到跟生意有關的任何帳冊。
也沒有看到採買女孩子的名單和帳冊。
陳越慌忙搖頭道「女俠,此事,我不知道啊!」
丁傑也趕緊附和道「女俠,這件事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林公公為人十分小心謹慎。跟生意有關的帳本,他都是自己記錄自己收藏的,除了他自己意外誰也不知道。」
這時候,旁邊的陳越轉了轉眼珠子,「女俠,採買女孩子的名冊,我偷偷做了記錄,我要是把名單交給你,你可不可以放我走?」
蘇晚看著麵皮白淨、氣質陰柔的陳越,直接朝他伸了手,「名冊呢?拿出來,我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