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好好捋捋你自己的風流債

  蘇澤又一次吐完之後,睨了她一眼,「好,但是馬車我要你親手打,用香木打!」

  蘇晚咬了咬牙,自家小嫩草的木工活兒還不錯,到時候她跟小嫩草學學,打一輛馬車不成問題,她態度誠懇的答應道「好的,好的……」

  蘇澤一看蘇晚這時候這麼好說話,一雙桃花眼裡的怒意瞬間就收了,換上的是滿滿的嘚瑟,他傲嬌的微抬著下巴,又睨了蘇晚一眼,「還有作為對我的精神補償,你還要負責我未來半個月的飯食,我要吃你親手做的。☠👺 69𝕤Ĥ𝕌𝔁.Ⓒ𝓞Ⓜ 🎈🍮」

  蘇晚……

  最近藥田裡正在播種,石斛苗也還沒有栽下去,她那麼忙,哪兒來時間給蘇澤做飯?

  不過想到蘇澤還舔了幾口被潑了大糞的馬車,她心裡到底愧疚,答應道「好。」

  蘇澤又睨了蘇晚一眼,感覺他還可以再換取一點好處,於是再一次老神在在的開口道「還有一件事,丫頭,你只要實話告訴我了,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了。」

  蘇晚咬了咬牙,「你說!」

  「你為什麼要每個月給我吃一粒藥丸?當真是你第一次給我吃的藥丸是毒藥,還是我本身就中了毒?」蘇澤問這話的時候,臉色倒是逐漸嚴肅了起來。

  蘇晚看著他的臉色,「你自己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查到是誰給你下的毒沒有?」

  蘇澤陪著葉氏在外尋醫問藥一整年,雖然在遇到蘇晚之前,他並沒有找到能夠醫治葉氏心疾地大夫,但是名醫卻是認識了不少。 (謁演 )

  當初蘇晚第一個給他吃藥,說是給它餵毒的時候,他就覺得蹊蹺,後來蘇晚要讓他每個月吃一顆藥,他更覺得有問題。

  這段時間,他去找了好幾個名醫,總

  算是查出來,他身體裡本就被下了毒,而且這種慢性毒藥,已經給他服用了多年。

  只是毒性還未爆發,就被壓制下去了。

  所以,他自己一點都沒感覺到。

  蘇澤搖了搖頭,「沒有。我想不出來誰會給我下毒,我們家裡父親沒有納妾,家中和睦,沒有後院的勾心鬥角。

  我又是家中老么,一個紈絝而已,外人就算是要謀害也輪不上我。」

  蘇澤說到這裡,仿佛想起了什麼,趕緊看向了蘇晚,「對了,丫頭,你上次救大哥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他身體裡有毒,他有沒有被下毒?」

  他之前只顧著查他自己,竟然忘了大哥。

  大哥才是世子,是爵位繼承人,如今又多了一身軍功,若是有人有心想要對付定北侯府,那自然是要從大哥下手的。«-(¯`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蘇晚搖了搖頭,「沒有,只有你身上有這種毒。」

  「哦。」蘇澤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大哥沒被下毒就好。」

  「丫頭,你當時怎麼不直接跟我說我中了毒啊?這個毒要是爆發了我會怎麼樣啊?還有,我這毒是不是不太好解啊?要不你該直接給我解了,而不是一個月給我一粒藥丸啊!」蘇澤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壓低了聲音一個接著一個問題的問蘇晚道。

  蘇晚……

  她一雙濕漉漉的小鹿眼看著蘇澤,也不說話。

  片刻後,蘇澤自己反應了過來,一本

  正經的說道「你那時候要跟我說,我也中了毒,你要給我解毒,我肯定以為你想騙我錢。」

  「不過你倒是跟我說說,我這毒如果爆發了會怎麼樣啊?」蘇澤追問道。

  蘇晚一雙眸子看著他,認真的說道「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這毒如果爆發,那你的第一個感覺是不舉。時候,隨著毒素的侵蝕,你的四肢會逐漸萎縮,最後無法行動,癱在床上,每天承受著如同萬蟻噬心一般的痛苦痛苦,生不如死。」

  蘇澤聽著,想像了一下毒素爆發之後他自己的樣子,就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他眼角的肌肉抽了抽,「先讓我不舉,然後讓我身體不能動彈,最後連腦子也傻掉,好狠毒的手段啊!

  不過我怎麼聽著這手段,感覺給我下毒的應該是個女人,難道是哪個蛇蠍女子被我拒絕之後,得不到我就像毀了我?

  可是也不對啊,我跟那些女子都沒有往來,她們是怎麼幾年如一日的給我下毒的?」

  蘇澤百思不得其解,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蘇晚給了他一個白眼兒,「你先好好回去捋一捋你留下的那些風流債吧!」

  一天後,顧家三個牛一大早的就去村里各家各戶抬了桌子準備擺流水席,楊文才帶著杏花樓的大廚是昨天就已經到顧家開始做準備了。

  家裡的大大小小也都忙活了起來。

  不光幾個小的被押著在院子裡摘菜,就連彭氏、江氏兩個孕婦都沒閒著,也跟幾個小的一起摘菜。

  沒到中午,就已經有同村的人

  陸陸續續的來了,鎮上和縣城的鄉紳也大都聞訊趕來,縣太爺范學儒和何員外的馬車也先後腳的停在了顧家門外。

  盧偉趕著驢車到顧家的時候,看著顧家門外那停了一溜兒的馬車,眼裡就不自覺的閃爍了嫉妒的光。

  等到了顧家院子裡,看見他平時想要巴結卻連面都見不上的鄉紳富戶,全都上趕著向顧遠道喜,他眼裡的嫉妒又加深了幾分。

  但是,一瞬之後,他就把眼裡的嫉妒全都藏了起來,滿臉笑意盈盈的走向顧遠,拱手道「阿遠,你這也太低調了,表兄竟不知你家今日為了慶賀你高中流水席宴請親朋,來得倉促,沒帶什麼像樣的禮物,阿遠勿怪。」

  說著,他又更加禮節周到的朝顧遠拱手做了一個揖。

  只是顧遠還沒來得及回應他,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去跟今天來顧家的鄉紳貴人打招呼攀談去了。

  在他看來,他跟顧遠反正關係擺在這兒,顧遠的光不給他借他也能借,但是這些鄉紳貴人錯過了今天,他可就未必還有機會見到了。

  所以,他必須抓緊機會,多跟他們結識,結識了這些人以後,害怕將來沒人扶持,發不了財嗎?

  鄉紳們則大多是圍繞著范學儒轉,范學儒來仁義縣上任之後,是出了名的清廉,這些鄉紳們難得能有與他同桌吃酒的機會,自然會抓住機會趕緊巴結。

  只是范學儒這個人對付這些鄉紳老油子很有一套,太極打得十分滑溜,乍一聽他的話,好似無論這些鄉紳說什麼,他都答應了。

  可實際上仔細一想,他根本什麼都沒有答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