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蘇侯爺一斧子下去,一截圓木瞬間裂成了均勻的八塊。
蘇晚就蹲在一旁看著蘇侯爺劈柴,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一雙小鹿眼亮了一瞬,有內力是不錯啊,就連劈柴都比較省力。
她這麼想著,也直接開口問了,「誒,你內力怎麼練的?」
蘇侯爺沒好氣的抬頭瞪了她一眼,叫誰誒呢?老子是你親爹!
蘇晚看著蘇侯爺這模樣,無奈的挑了挑眉,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開口,蘇侯爺就會生氣啊!
不過,她還是隨手在旁邊撿了一根小木屑,一邊在地上畫著圈圈一邊說道「你放心,你跟皇上走了以後,我會照顧好娘的。
等過了年,我家相公去京城會試的時候,我就帶著娘一起回京城。」
她話說完,蘇侯爺放下了手裡的斧子,眉頭擰成個川字型,瞪了她一眼,呵斥道「站起來!大家閨秀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誰像你這麼蹲在地上的?」
蘇晚撇撇嘴,她前世今生都不是大家閨秀! .🅆.🄲
鄉下人飯點的時候端著飯碗在門口沖殼子的時候,都是蹲著的。
不過為了能跟蘇侯爺好好交流,她還是站了起來。👍☺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見她站端正了,蘇侯爺心裡稍微舒服了一點兒,問她,「你想學內力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看你用內力劈柴,好像還挺省力的。」蘇晚淡淡的說道。
蘇侯爺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辛辛苦苦幾十年才能練出點內力,難道就是用來劈柴的?
這女兒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志向了?
簡直無藥可救!
這要不是想著是親生的,他早就一巴掌拍死她了!
蘇侯爺正了正臉色,義正辭嚴的說道「這內力不是姑娘家該練的東西,你也別學了,你這段時間有空,就跟著你娘好好學學規矩。
我答應了你娘,要把你認回侯府。到時候,你別丟了侯府的臉。
你作為姐姐,月兒跟三皇子的婚事,你也得參加,別跟現在一樣沒規沒矩的丟了月兒的臉,讓她進了三皇子府以後,被別人看輕。」
蘇晚一雙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的盯了蘇侯爺一眼,直盯得蘇侯爺心裡發毛。
他剛想發怒,蘇晚轉身就走了。
蘇晚悠悠的嘆口氣,她是腦子秀逗了才想要去謝謝蘇侯爺那天的救命之恩,才想要跟他好好談談!
認她回侯府,問過她願不願意回了嗎?就要她學規矩?
還要她守規矩,別給蘇祁月丟臉!
他和蘇祁月咋就那麼大臉呢?
飯後,皇上把蘇晚叫到了一邊,親手將一隻金絲楠木的錦盒遞到了蘇晚的手中,目光殷切的看著蘇晚說道「丫頭,七皇子朕就託付給你照顧了。若實在有解決不了的危險,可拿著這塊令牌去官府或者最近的軍營,能調動三千精兵。」
蘇晚謝過皇上。
下午,顧遠就套了馬車,三人啟程回鄉。
十三天以後,他們的馬車已經駛進了顧家村。
早已經收到消息,等在村口大槐樹下的楊里正和村里看熱鬧的鄉鄰,一看見他們的馬車,就點燃了掛在大槐樹上的爆竹!
「舉人老爺回村了!」
隨著爆竹聲響起,不知道是誰吆喝了一聲,頓時村里人都跑出來看熱鬧了。
馬車停在村口,顧遠先下馬車去跟里正和鄉鄰寒暄,顧老漢兒、陳氏和顧家三個牛,三個嫂子聽見動靜,也帶著家裡的幾個孩子,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顧老漢吧嗒著旱菸,一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意。
陳氏拉著顧遠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更是激動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顧大牛湊到萬氏耳邊,說道「恭喜恭喜,以後你就是大官他大嫂了。」
萬氏黑胖的臉上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同喜同喜,以後你就是大官他大哥了。」
顧二牛和彭氏,顧三牛和江氏臉上也都是喜悅的笑。
顧子安小聲跟小景兒說道「景兒小叔叔,這次你錯了,我四叔沒有不行,我四叔很行的,考了第一名呢!」
小景兒一雙小手背在身後,老神在在的點點頭,說道「阿遠這次考得確實還算不錯,不過這話你別當著他的面說,我怕他驕傲。
先生說,做學問要戒驕戒躁,他後面還要會試、殿試,要是現在驕傲了,會試、殿試的時候落榜了,那也是當不了官的。」
顧子安原本還有些不理解為什麼不能當著四叔的面夸四叔,現在聽小景兒這麼一說,知道顧遠明年還要考試,他連忙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景兒小叔叔,你說得有道理,我們不能讓四叔太驕傲了。」
這時候,陳氏擦了擦眼角的淚,朝馬車上望了望,問顧遠道「老四,怎麼就你一個人?晚丫呢?還有妍妍那丫頭不是也跟你們去府城了?
怎麼沒見人呢?」
顧遠笑道「娘,晚晚和妍妍都在車上,妍妍回來的路上靠在晚晚的身上睡著了,這時候還沒醒,晚晚想讓她多睡會兒就也沒動。」
「這個死丫頭!她自己長了那麼一堆肉,還靠在晚丫身上睡,要是把我晚丫壓壞了怎麼辦?」陳氏臉上瞬間變了色,直接就朝馬車沖了過去。
在親娘面前告了自家親妹子一狀的顧遠絲毫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反而看著自家親娘炸毛要去收拾妹子的反應十分滿意。
誰讓那丫頭一點眼色都沒有?
回來的一路上,只要在馬車上,她就往晚晚身邊蹭,害得他這個名正言順的相公是一點兒都沒挨到自家親媳婦兒。
今天更是過分,那丫頭居然靠在他媳婦兒身上睡著了,他想去把人叫醒,還被他媳婦兒給瞪了!
陳氏常年干農活兒,身手敏捷得很,跳上馬車,掀開馬車的帘子,就看見顧妍不僅靠在蘇晚的肩膀上睡著,她嘴角還掛著一滴晶瑩的口水,眼看著就要滴在蘇晚的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