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對著親爹,就不知道笑一笑?

  蘇晚掀開馬車的窗簾看出去,就看見一名侍衛打扮的人騎著一匹黑馬,馬鞭子在抽得啪啪響。♧✌ 6➈SĤ𝐮x.℃σΜ 🎃♚

  這時候正是考生從貢院裡出來的時候,貢院外面這條街上到處都是馬車。

  那匹馬一衝,驚擾了其他的馬,一時之間整條街上亂成一片,前方的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饒是如此,那騎在馬上的侍衛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一鞭子狠狠的抽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高高的揚起前蹄,就發狂的朝前方衝去……

  而蘇晚他們的馬車這時候正好被其他人的馬車堵在路中間,那馬再往前狂奔就會直接裝上他們的馬車。

  蘇晚和顧遠、顧妍坐在馬車裡已經能夠感覺他們的馬兒開始焦躁起來了。

  那匹黑馬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蘇晚他們的車夫已經嚇得臉都白了,坐在車轅上瞪著眼睛看著那匹衝過來的大黑馬,整個人都已經傻掉了一般。

  眼看著再是幾個瞬間之後,那匹大黑馬的馬蹄就要踏上他們的馬車。

  蘇晚眸中冷光一閃,手上已經多了一支大號的注射器。

  瞬息之間,她已經從馬車內沖了出去,就在那匹大黑馬揚起前蹄要撞上他們馬車的一瞬間,她一個下腰從馬脖子底下鑽了過去,與此同時,她手中的大號注射器狠狠的扎進了馬脖子裡…… .🅆.

  她大拇指用力一推,注射器內的神經毒素已經進入了大黑馬的身體裡!

  大黑馬哀戚的嘶鳴一聲,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馬上的侍衛猝不及防,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在馬兒倒地前的一瞬間,他才猛然反應過來,身體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旋身之後,落地站穩。

  只是他的腳

  步才剛站穩,手中的鞭子就已經帶著破空的噼啪聲,唰的朝蘇晚的方向抽了過去,怒喝道「你找死!」

  蘇晚平日裡純良無害的眸中此刻儘是冷芒,她的九節鞭也如同一條靈活的蛇咬上了對方的鞭子。

  她手上順勢用力,猛地把那名侍衛拉得腳下一步踉蹌,侍衛眼中殺氣凜冽,提起內力,一掌朝蘇晚拍出……

  蘇晚身手雖然快,但到底不會輕功內力,跟這種真正的高手單打獨鬥,她很吃虧!

  眼看那裹挾著內力的一掌避無可避,她冷冽的眸中閃過一抹殺機,手中已經握了一隻小的注射器,注射器內是神經毒素。

  她迎著那人的掌力出手,對方打她一掌,她就能把這神經毒素注射進對方的身體,這是魚死網破的打法!

  既然這一掌已經無法避免,那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對方一起陪葬!

  可就在那凌厲的掌勁要拍在她的身上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與此同時,她的注射器也沒能扎進對方的身體,因為對方的身體已經呈拋物線飛出去,砸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顧侯爺一臉陰沉的收回了手,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暴怒的看向蘇晚,幾乎氣得跳腳的罵道「你是不是蠢?!

  會那麼點三腳貓的功夫,你就去跟人家硬碰硬,你嫌你命長了是不是?

  嫌命長也別死在了你娘的前頭,老子看不得你娘傷心!」

  「你看不得娘傷心,

  你也讓娘傷心好多年了。」蘇晚默默在心裡腹誹了一句,但是看在蘇侯爺剛才把那人打飛了出去,救了她家小嫩草的份兒上,她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顧遠一雙手握著蘇晚纖瘦的肩膀,微微有些顫抖,臉上表情仍然有些心有餘悸的模樣,「晚晚,你沒事吧?」

  蘇晚搖了搖頭,「我沒事。」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婦人帶著一個三四歲梳著兩個小總角的小男孩兒從人群里沖了出來,跪在了她的面前,「謝謝恩人,謝謝!」

  婦人一邊說著一邊讓小孩子磕頭,「大寶,快給恩人磕頭!今天要不是恩人,你就沒命了!」

  這么小的孩子對有命沒命的沒什麼概念,但是他知道剛才那匹可怕的大馬來的時候,是蘇晚救了他,他乖乖巧巧的磕頭之後,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看著蘇晚,小奶音軟糯糯的說道「謝謝姐姐。」 🄲

  蘇晚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柔和的說道「不用客氣,沒事了,你快跟你娘回去吧!」

  當時周圍的情況太過混亂,誰也沒空去注意別人的情況。

  直到這時候,周圍的人才知道,剛才要是任由那馬狂奔過去,不僅僅是會撞上蘇晚他們的馬車,還會把這小小的孩子踩死在馬蹄之下。

  蘇侯爺看到蘇晚蹲下來跟一個孩子說話的一幕,臉色稍霽,但卻仍舊憤憤的一甩袖子,不滿的嘀咕道「對一個素不相識的臭小子倒是知道和顏悅色,對著親爹,就不知道要笑一笑!」

  蘇侯爺嘀咕聲太小,沒人聽見。

  何征這時候已經把

  那名侍衛捆起來了,侍衛是認識蘇侯爺的,但是見到蘇侯爺他仍舊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冷睨著蘇侯爺,拿出了一塊令牌說道「蘇侯爺,這塊令牌您認識吧,耽誤了我主子的事兒,你賠得起嗎?」

  蘇侯爺掃了一眼那侍衛手中的令牌,臉上的威嚴絲毫不變,「原來是二皇子身邊的人,難怪行事如此囂張。耽誤了二皇子的事,我的確賠不起。

  可若是傷了本候的女兒,你一個小小的侍衛就能賠得起了嗎?」

  蘇侯爺身上的氣勢震得陳儉臉上都出現了一絲駭然的神色,他下意識的看向蘇晚,蘇晚一身灰布麻衣,身上挎著個灰撲撲的布袋子,一看就是個小農女。

  定北侯家在經常早就已經才名遠播的唯一嫡女,怎麼可能是這副樣子?

  只是現在他也沒時間跟蘇侯爺去理論蘇晚的身世問題,只對蘇侯爺道「蘇侯爺,今日先是您的千金傷了我的馬,後是您重傷了我,這些事情我都不做計較。

  還請侯爺高抬貴手,讓我儘快完成主子吩咐下來的任務,也好早日回去復命。」

  陳儉對蘇侯爺的態度並不恭敬,因為蘇侯爺不僅是蘇貴妃的親哥哥,蘇侯爺唯一的女兒蘇祁月還被賜婚給了三皇子,蘇侯爺很明顯三皇子一派的,跟他主子二皇子是對立的,自然他也用不著對蘇侯爺多客氣。

  顧遠的身軀擋在蘇晚的面前,漆黑深邃的眸子冷冷的看著陳儉,擲地有聲的說道「今日恐怕就算是蘇侯爺高抬貴手,你也走不了了。

  鬧事縱馬,按大慶律例,當處三十到一百大板不等,若釀成嚴重後果,當流放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