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給狠厲總裁撒個嬌 02

  02 高燒昏倒的沈西澤

  用完早飯,沈父和沈西睿去了公司,家裡的司機則送沈西煦去學校。

  而沈西澤請了病假,今天是病假的最後一天。

  白辭辭摸了摸自己的頭,已經燒得不像話了,但溫姨卻愣是像沒看見一樣,壓根不管他的死活。

  白辭辭冷笑一聲,轉動輪椅轉身回了自己房間,雖然高燒不止,但撐到今天沈倦回來問題不大。白辭辭打開電腦,熟練地從網上下單了一批設備。沈西澤這個悲慘的繼承人,在家受溫姨欺負,在學校還要受沈西煦的霸凌,這一樁樁一件件,白辭辭總不能善罷甘休。

  做完這些,他就慢吞吞地翻身上了床。這具身體太虛弱了,高燒讓他的腦袋一陣陣的發昏,白辭辭不喜歡勉強自己,從善如流地鑽進被窩。

  沈倦多花了十分鐘才到公司,這家公司名義上是由職業經理人打理,實際上真正的掌控權在他手裡。他剛到公司,神色緊繃的秘書終於鬆了口氣:「BOSS,還好您沒事。「

  「怎麼了?「沈倦輕輕皺眉。

  秘書快步走到他面前,打開沈倦辦公室里的電視,電視上正在播報一則緊急交通事故,他壓低了聲音道:「您常走的那條路剛剛發生一場重大車禍,一個貨車司機醉駕,撞了好幾輛車。「

  沈倦看清了新聞里的事故現場,面色一寒,藍色道路指示牌明晃晃地寫著「雲江路「三個字。

  秘書也是一臉後怕,啞聲道:「還好您改道了,不然……「

  不然,躺在血泊之中的會不是他?

  沈倦周身氣壓寒冷,他閉了閉眼,腦海里可能害他的那幾個人輪番閃現,沈倦冷笑一聲睜開眼睛,坐進昂貴的黑色皮革座椅,褪去眼鏡的那雙深邃雙眼冷冽入骨:「我的命,他們休想拿得那麼輕易。「

  秘書噤聲,微微頷首。

  半晌,沈倦道:「找到受害者,以基金的名義,捐一筆錢給他們,積極幫助他們治療。」

  這橫禍,算是替他受的。

  「是。」

  沈倦坐下以後,卻沒有急著處理公事,而是搜索起了一個名字。

  網頁上出現沈西澤那張俊美的臉,這應該是出事前一天的沈西澤。那天是遊戲設計大賽的頒獎儀式,十六歲的沈西澤憑藉一手天才般的遊戲設計,斬獲國際青少年遊戲設計大賽金獎。

  儀式上的少年,眼含笑意,意氣風發。

  誰能想到,第二天等待他的卻是無盡的深淵。

  沈倦手指在桌子上輕點,這是他思考時特有的習慣。無論承認與否,沈成的這個不起眼的二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下班時間,沈倦本應回學校的公寓,卻突然改了主意驅車回沈宅,他很想再見一面沈西澤。家裡空空無人,其他人還沒回家,只有溫姨的房間斷斷續續傳來看劇的聲音和粗魯的笑聲,沈倦面色寒了寒。

  為了行動方便,沈西澤的房間在一樓走廊的盡頭,沈倦走到門口,少有的猶豫了一下,敲了敲門。

  無人應聲。

  沈倦皺眉又敲了一遍,回應他的卻只有寂靜。

  他心臟一跳,想起早晨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臉色通紅的少年,果斷地握住把手推開門。

  還不等沈倦看清屋裡清醒,一具發燙的身體就滾進了他懷裡,沈倦下意識將人撈住,才發現這是沈西澤。

  沈西澤雙眼緊閉,眼睫潮潤,整張臉紅得發燙。沈倦心裡一驚,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卻被噴薄的熱意燙了掌心。偏沈西澤還難受地在他掌心蹭了蹭,沙啞的聲音低喃:「溫姨,我發燒了,救救我。」

  沈倦臉色霎時間寒冰一片。

  沈家二少爺燒到了四十度,保姆卻在房間看了一天劇。

  沈倦當機立斷將人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將人抱出這座冷冰冰的別墅。

  聽到動靜,溫姨從房間裡出來,正碰到沈倦抱著人往外走,她看見沈西澤時臉色頓時一白,語調誇張地上前:「二少爺這是怎麼了?生病了怎麼不叫我呢!」

  沈倦一道冰冷的眼神掃過去,生生制止了溫姨撲上來的腳步。

  「還是讓我來吧?」溫姨腆著臉道。

  沈倦心生厭惡,甩下一句冷冰冰的「滾」,抱著沈西澤小心翼翼地放到副駕,快速朝附近醫院的方向駛去。

  溫姨站在沈宅門口,頭一次生出心慌的感覺。

  再次睜開眼,白辭辭發現自己正身處醫院之中,鼻端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玻璃瓶中的點滴一滴一滴下落,輸進自己的血液當中。

  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外面天色全黑了。

  這是一間高級單人病房,靠窗的椅子上坐著一身西裝的沈倦,手裡正捧著一本經濟學的書。金絲邊框眼鏡擱在一旁,褪下溫文爾雅偽裝的那雙眼睛,有著不加掩飾的狠厲。

  「醒了?」沈倦合上書,看向他。

  白辭辭的雙眼適時露出迷茫的眼神:「小叔,我怎麼會在醫院裡。」

  沈倦沒動,坐在椅子上看神色迷茫的少年,燒已經退了,他的臉色又恢復蒼白,過於消瘦而顯得那雙漂亮的眼睛愈發突出,像一隻迷途的羔羊。

  真的是羔羊嗎?

  沈倦的手指在書籍扉頁上輕點,忽然換了個尖銳的問法:「你怎麼知道雲江路不太平?」

  白辭辭眨了眨眼:「前天,同學帶我去雲江路,有好幾個地痞流氓攔著我們不讓走。」

  地痞流氓?據他所知,雲江路是條寬闊的道路,和地痞流氓出現的環境格格不入,沈西澤怎麼會在雲江路遇到地痞流氓?想到這裡,沈倦一驚,忽然想到一個被他忽視的問題。沈西澤去雲江路幹什麼?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少年,平時有司機接送,怎麼會去那裡?

  沈倦不動聲色地探出身去:「具體發生了什麼,能和小叔說說嗎?」

  沈西澤卻仿佛受驚似的,那雙過分漂亮的眼中浮現一絲惶恐:「午休的時候,同學推我出去玩,我們到了雲江路,他們去買喝的,迎面一群小混混朝我圍過來。」

  沈倦心臟頓時一緊,臉色漸漸鐵青。

  一群同學,推著不良於行的沈西澤,把人扔到那麼遠的地方。至於那群地痞流氓,怎麼會出現的那麼巧合?還有今天的車禍。

  「好在警察巡邏,把他們趕跑了。」白辭辭語氣細弱。

  沈倦難得對沈西澤生出一抹同情的心思,不過這同情稍縱即逝,沈倦不會忘記,他是沈成的兒子。想到這裡,他的神色冷了冷。

  「你在這裡好好養病,小叔去處理點事情。」

  「小叔,你要走了嗎?」床上的沈西澤忽然叫住沈倦,驚慌的眸子緊緊看著他,「小叔,我……我有點害怕。」

  似乎是於心不忍的,想到沈西澤好歹救了自己一命,沈倦又重新坐回了椅子:「我在這裡陪你睡著再走。」

  沈倦面色難得柔軟,就當是給自己放一天假,他難得溫聲道:「睡吧,我在這裡陪你。」

  在醫院住了一晚,白辭辭的高燒順利退了下來,又開了些藥,他是坐著沈倦的車回的家。看見他們回來,溫姨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有些忐忑的殷勤。

  沈倦和白辭辭都沒有理他,沈倦將他送到房間,當著溫姨的面說:「學校那邊給你請了假,今天約了家庭醫生下午過來。我的號碼你有,有事打電話給我。」

  最後那句話,沈倦刻意咬重了些。

  果不其然,白辭辭看見溫姨的臉色瞬間變差,他心情一片舒暢,親昵地笑著說道:「知道啦,謝謝小叔。」

  沈倦走後,溫姨陰陽怪氣地看著他:「二少爺找了小叔也沒有用。」

  這個家,是沈父做的主,沈倦算什麼?

  白辭辭挑眉輕笑:「我竟然不知道,保姆也可以議論主家是非了?」

  溫姨臉色一陰,沈西澤今天是燒糊塗了?敢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他懂什麼,她可是沈西煦的親外婆!一個小殘廢還想對她指指點點?

  只是目前還不能完全撕破,她語氣尖酸道:「哎呀,二少爺年紀大了,說話這麼難聽,真是跟你媽一個樣!老婆子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二少爺午飯還是自己解決吧。」

  若是放在平時,沈西澤在溫姨手下討生活。一個不如意,就被她非打即罵,沈父將他視如空氣,他當然不敢這麼頂嘴。可眼下這具身體換了個芯子,白辭辭可不是好招惹的人。

  白辭辭不再理她,「嘭」的一聲將門關上。他的包裹已經到了,看著包裹完好的攝像頭和錄音筆,唇角緩緩扯開一抹弧度。溫姨這種小角色,還不需要他親自動手收拾,他的目標另有其人。想到原劇情中發生於明天的那場欺凌,白辭辭放鬆身體向後靠在輪椅椅背上,眼中泛起興味的光芒。

  他找到了,那條合適的訓獸繩。

  (本章完)

  作者說:新文求預收《協議結婚後被投餵了》,戳專欄可收藏哦,已經在更新啦。

  魯本斯漫畫獎的最年輕獲得者關與澄,身負盛名,卻聲名狼藉。

  「有史以來最傲慢冷漠的天才漫畫家。」

  在媒體的紛紛擾擾中,24歲的關與澄,胃癌晚期,不治身亡。消息一出,所有人唏噓不已。

  然而只有一人知道,關與澄經歷過怎樣的至暗時刻。

  -

  關與澄只是京大藝術系一名普通學生,忽然被迫協議結婚,本能地厭惡,以為又是某個大腹便便的剝削資本家。

  來到約好的地點,關與澄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只是沒想到婚約對象風度翩翩,且很會挑餐廳,餵飽關與澄後,再遞上一份協議:

  【協議期間,乙方可以向甲方提出任何要求。甲方在協議期間需極盡周全地照顧乙方的學習和生活,尤其是飲食安排。一旦乙方產生不滿,協議立即停止。】

  看著男人冷靜認真的俊美面容,關與澄微微錯亂。

  這簡直是霸王條款。

  什麼時候資本家開始做慈善了?

  協議生效以後,傅開霽每天準時出現在京大,送早餐,送湯,一早一晚,無比守時。

  關與澄很不好意思:「您這麼忙,不用親自過來。」

  傅開霽目光幽深地注視著一點點變軟的關與澄:「這是我必須履行的義務。」

  關與澄不禁讚嘆,傅先生真是太敬業了。

  直到被男人一點一點吃掉,關與澄揉著酸軟的腿,眼角紅得不像話,嗓子沙啞地問:「昨……昨天也在協議範圍內嗎?」

  傅開霽一寸一寸吻過關與澄的臉:「新增條款,甲乙雙方在婚姻存續期間需要履行夫妻義務。」

  關與澄震驚地睜大了濕潤的眼眸:「……那什麼時候離婚呢?」

  傅開霽危險地捏了捏他的後脖頸:「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離。」

  抑鬱小畫家X重生腹黑霸總

  1V1,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