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害人不成

  僕婦們正要領命,太夫人喝道:「且慢!」說著,她看向王氏:「事情還沒鬧清楚,你這般急著作甚?」

  王氏見狀,她眼珠子一轉,對著太夫人回道:「嘉兒和她婢女都是說嘉兒分明與洛氏換房而睡,可洛氏卻不承認,這歹人進來得也蹊蹺,不如將那暴徒押上來,咱們審上一審。😾🐺 ❻9𝓈ⓗᑌ𝕏.𝔠o𝕄 ൠ✌」

  侄女成了這樣,王氏顯然是不想輕易放過洛夫。

  太夫人道:「這暴徒如此猖狂,自然是不能輕饒的,且將他押上來。」

  一會功夫,幾個壯婦押著那被五花大綁捆著的漢子過來,將他按在地上,待去了他口中的塞物,那漢子便是連哭帶嚎的嚷嚷著自己冤枉。

  有管事的上前稟道:「太夫人,這歹人名喚牛二,是莊子上的車夫。」

  太夫人瞥了牛二一眼,質問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竟敢做出這樣天理難容的事,你可知這可是要受凌遲的。」

  「太夫人饒命!太夫人饒命!」牛二嚇得連連磕頭,頃刻間額上便被撞得是血流如註:「太夫人,是府里洛夫人身邊的藍田勾引小的來此的,她已經與小的好了有一陣子了,奴才可真的沒有冒犯小姐的想頭啊,奴才真的是冤枉的。」

  立在洛芙身側的藍田一聽這話,氣得跳腳道:「你放屁,我都不認得你這狂徒,何時與你想好過?」

  牛二側頭看向藍田,支吾著道:「哪個說與你好過了,我說的是洛夫人身邊的藍田。」

  藍田氣急,上前踹了牛二一腳,罵道:「我就是洛夫人身邊的藍田,你這賊子,且睜大了狗眼好好看看。」

  太夫人指著藍田問牛二道:「你說的可是這丫頭嗎?」

  牛二看著藍田訥訥的搖了搖頭,回道:「不是她。」說著,她膝行著上前,對著太夫人磕頭道:「太夫人,小的說的是真的,小的真是與府上的一個丫頭想好了,她就是告訴小的她是洛夫人身邊的丫頭叫藍田的。」

  太夫人喝道:「藍田就在這裡,你還信口雌黃?」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呀!」牛二唬得一個激靈,又「砰砰」的磕起了頭。

  王氏瞥了眼藍田,對著太夫人道:「母親,這麼多人這歹人偏偏指認洛氏身邊的人,可見這事與洛氏脫不了干係,不如將她身邊的人捆起來,動家法審問一番,自然就清楚了。」

  洛芙一聽這話,上前說道:「這歹人口裡說是與我的人干係,但藍田就在這裡,可以與他當面對質,他卻又說不是藍田,可見是有人冒充我婢女的名頭做下這等事情,就是打著要誣賴的想頭。」

  說著,洛芙對著太夫人微微一禮:「表小姐本就不是司馬家的人,如今她莫名的出了這等事,卻要牽扯咱們家的人,這實在讓人不忿。」

  「你這婦人,最是詭計多端,府上這麼多丫頭,為何這暴徒偏要指認你的人,可見這事定是與你脫不得干係。」

  「夠了!」

  太夫人喝止了爭執的二人,又對著牛二問道:「你口口聲聲說藍田勾引你來此,可是藍田就在這裡,你又反口說不認得她,這是何道理?事到如今你要老實說話,不然你自己也知曉咱們家家法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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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二亦是一頭霧水,他抓著腦袋想了一會,遂恍然的從內衣里掏出一方帕子,嚷嚷著道:「與我想好的丫頭真的說她叫藍田,這是今日我倆在後殿小倉房見面時,他落下的帕子,太夫人,您看看這帕子,小的真的沒有說謊。」

  僕婦上前接過帕子,奉給太夫人過目。

  太夫人看了看,道:「這確實是丫頭們慣用的帕子,你們且看看這上面的繡花,可認得出是誰的針線嗎?」

  此事事關藍田,她上前接過帕子,細看了下,立馬認出道:「這個奴婢認得,這是表小姐身邊的丫頭梨兒的針線。」說著,她將帕子湊在太夫人跟前:「太夫人您看,這帕角上還繡著一朵梨花呢。」

  一旁的王嘉見狀,她唬得臉色煞白,支吾著道:「你這丫頭,莫要信口胡說,這帕子怎會是梨兒的,那丫頭可是老實人,萬萬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洛芙笑著道:「若想查證此事倒也不難,將梨兒叫來,當面與這歹人對質一下,不就立馬知曉了嗎?」

  太夫人道:「那便將那梨兒叫來就是。」

  僕婦領命,待去了好一會才回來稟告說院子裡都找遍了,只是不見梨兒。

  那梨兒被王嘉利用完,她擔心留下後患,已經被她派人殺害,哪裡還能找得到。

  洛芙聽說不見了梨兒,她笑著道:「便是尋不到人也無礙,表小姐身上的針線都是梨兒做的,將這繡工對比下,亦是可以判定的?」

  王嘉一聽這話,她腿上一軟,幸好被婢女扶著才沒有栽倒在地。

  太夫人起先還是摸不清頭緒,現下見了王氏和王嘉的表現,老人家心裡已經是猜出了八九。

  太夫人對著身側的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會意,將這帕子的針線與王嘉所帶之物一對照,便衝著太夫人點頭道:「這帕子上的針腳確實與表小姐身上之物一樣。」

  王嘉到底是在他們司馬家出的事,原先太夫人還顧忌著不好與王家交代,現下見事情皆是王家姑娘自己惹來的,老人下心下倒是安生了。

  太夫人看了眼王氏,又側頭看看早已癱軟的王嘉,冷笑著道:「既然這帕子是梨兒的,我猜著定是這丫頭打著藍田的名義勾引了牛二半夜來私會,不曾想卻是害了嘉兒。」

  王嘉一聽這話,她哭嚎著道:「太夫人,不是這樣的,我分明是睡在洛氏房中的,為何一覺醒來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這裡面定是有人搗鬼,若不是洛氏有心陷害,我怎會成這樣?」

  洛芙看著撒潑打滾的王嘉,微微一笑道:「表姑娘真是糊塗了,我一直睡在自己房裡,何曾睡在你房裡了?咱們倆的屋子不過幾丈遠,我作甚放著自己屋子不睡,要去你屋子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