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的到來,倒是有些出乎洛芙的預料。💲🐼 🍬🎃
她上次來訪,求著洛芙說要與她學書法,洛芙答應了她,她當時不甚歡喜,但過去了這麼久,卻一次也沒見她過來。
洛芙見了寧兒,笑著直接問道:「姑娘可是來學書法的嗎?今日可是得閒了?」
寧兒依舊罩著面紗,與上一次不同,這次她便是與洛芙說話,也沒有摘下面紗,她回道:「我是有心與洛姐姐學寫字的,只是,我過幾日就要遠行了,怕是不能有這個福氣承蒙姐姐賜教。」
「你要出門?」洛芙驚詫,問道:「姑娘要去哪裡?」
寧兒猶豫了下,回道:「要去個不能讓人自在的地方,洛姐姐莫要多問了。」
雖然與這姑娘不過幾面之緣,但洛芙能看出寧兒是個至情至性之人,所以,便是明知她是風塵女子,洛芙心裡也是對她有好感的。
如寧兒這樣的女子,本身就是身不由己的命運。
「那你多多保重自己。」洛芙真誠道。
寧兒點了點頭,遂抬眸看向洛芙,支吾著道:「其實,我這次來尋姐姐,是有事相求。」
洛芙疑惑:「何事?」
寧兒面露難色,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道:「我想求姐姐好生的待趙公子。」
寧兒這話,倒是讓洛芙摸不清頭腦了,她蹙了蹙眉,回道:「姑娘定是誤會了,我與趙公子不過是普通朋友。」
洛芙能看出,這寧兒對趙毅安一往情深,她不想讓有情人心生誤解,直言不諱道:「我已經是嫁過人的了,我與趙公子並沒有一點男女之情,你千萬莫要多想。」
寧兒一聽這話,眼眸一亮,追問道:「姐姐已經嫁人了?你夫君在哪?我來了這兩次,怎沒見過。」
洛芙不想與人多談自己的事,便敷衍著道:「他去外地了,眼下並不在京中。」
洛芙雖有心敷衍,但寧兒卻是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她好奇的追問道:「敢問姐姐,你的夫君是做什麼的?他,對你好嗎?」
「他不過是個小生意人,並沒什麼建樹。」說著,洛芙抬手為寧兒斟了一盞茶,問道:「你要出遠門,趙公子可知曉?」
寧兒頓時沒了興致,點頭道:「他知曉的。」
說著,她又抬眸看向洛芙,問道:「洛姐姐,趙公子他知曉你已經嫁人這事嗎?」
洛芙如實回道:「他知曉的。」
寧兒長長的嘆了口氣,沒再多言,便說要告辭。
洛芙親自送寧兒到門口,迎面正巧遇到了司馬超,待寧兒上了車,司馬超問洛芙:「這樣的煙花女子,你也與之有往來?」
洛芙白了眼司馬超,不悅道:「我不過是個市井女子,不像大公子您,身份尊貴,我與這樣的人來往,也是平常。」
司馬超見洛芙不悅,忙陪上笑臉,睨著她道:「我不過順口一說,沒別的意思。」
說著,他瞥了眼那遠去的花車,問洛芙道:「那女子是誰啊?」
洛芙回道:「是個朋友的朋友。」
二人一路說著進了屋子,洛芙問道:「你最近該是很忙,又來這裡作甚?」
司馬超在洛芙的床上仰面躺下,漫不經心似的回道:「外面可是有好些女人追著求我留下呢,偏生每次來尋你,你都要將我往外趕。」
洛芙冷嘁了下,回道:「既然有笑臉相迎的佳人,你又何必來巴巴的登我這冷臉冷言的門第。」
司馬超起身坐了起來,看向洛芙,笑了笑,回道:「聽你這話里,似乎有一絲酸味兒。」
說著,他走到洛芙跟前,俯身凝著她,一臉詭秘「怎麼?吃醋了?」
洛芙賞了司馬超一記白眼,冷聲道:「我才懶得吃你的醋。」說著,她一扭身,便坐了下去,從桌上拿起繡花的絲線,一點點的捋了起來。
司馬超隨手抽了一把椅子在洛芙對面坐定,他看著她,一本正經道:「我已經拒絕了郭貴妃的女兒,就是那霜池公主。」
洛芙聞言一愣,她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下意識的抬眸看向司馬超。
她眼中有不解,有驚訝,亦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
水汪汪的眼眸,多種情緒參雜在一起,看起來波光瀲灩。
司馬超看得痴迷,他傻傻的又重複了一句:「我不打算娶霜池為妻。」
驚詫過後,待洛芙反應過來後,她苦笑了下,回道:「你為甚不娶?眼下,與郭貴妃聯姻,可是對司馬家大有助益。」
司馬超笑了笑,回道:「雖是對司馬家有益,但是你不是不願意讓我娶她嘛。」
「你不高興的事,我不做就是了。」
這最後一句,帶著討好的意味,司馬超說完,便盯著洛芙,追問道:「我這樣,你該滿意了吧?」
洛芙垂下眼眸,回道:「若是僅僅為了我,你倒不必做出如此大的犧牲,畢竟,你的前程最要緊。」
司馬超起身,順勢將洛芙拉到跟前,蹙著眉頭道:「阿芙,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鑑,你莫要總是對我這般冷漠好不好?」
洛芙抬眸看向他,微微蹙了蹙眉,問道:「那你想讓我怎樣待你?也同外面的那些女人一樣,百般討好獻媚,取悅於你嗎?」
「你莫要總是提外面那些女人。」
司馬超冷下了臉,不悅道:「總是說那些人,讓人掃興。」
洛芙反駁道:「不是你先提起的嗎?」
司馬超不服氣:「我何時提了?」
洛芙道:「你不是剛一進屋就說的嗎?還不承認?」
司馬超眼眸微動,這才意識到確實是自己先提起的,他懊惱道:「我那不過是順口一說罷了,跟你玩笑的,當不得真。」
「誰知你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洛芙甩開司馬超,自顧就要往外走,卻被司馬超跟著拉住,他緊緊摟住她的腰身,俯身吻了下去。
洛芙掙扎著,卻是被他吻得全身虛脫,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便是暈乎乎的被司馬超抱上了床。
司馬超抵在她身上,赤紅著雙目,凝望著她,沙啞著問道:「阿芙,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