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一個監牢，五個女人哭泣（七千字）（河蟹後）
（本章因為本河蟹，怎麼改都放不出來，所以為了出小黑屋，內容添加了無關作品的廢稿。）
奴僕翻身做主。
詹妮娜春水般靚麗的眼睛中夾著悲憤的眼淚。
她將艾麗婭從木椅上抱起，將這位屹立雲端的高貴聖女，宛若扔死魚一樣，丟到木桌上。
心中憋了極大的憤恨，詹妮娜的力道明顯很重，帶著很強的個人情緒，完全不只是為了應付古安交代的任務。
雖然有些細節上有點小插曲，不過目前為止，事情發展還是在按照古安的計劃實行。
讓這三位曾經的玩寵對艾麗婭下手，是對這位「冰霜女王」最好，也是最徹底的羞辱。
可以說是直接把艾麗婭所有的尊嚴和臉面，都當做垃圾一樣，赤裸裸的扔進了垃圾桶里，而且還是被髒臭之物塞滿的垃圾桶。
自詡高貴嗎？
自詡聖潔嗎？
別再異想天開了。
高不可攀的聖女大人，從今天開始，只是一個外表華麗，可以隨意被踐踏和羞辱的囚徒罷了。
不可染指的威嚴？已經布滿了繩子勒痕。
聖潔光輝的聖女？已經被當做垃圾拋擲。
她的驕傲能改變什麼？
她的女神能做些什麼？
認清身份，擺正態度，老老實實放下那些可笑的幻想，艾麗婭，你已經沒資格在這處領地內還做高高在上的「冰霜女王」。
在這片領地內，只有一個主宰，只有一個人可以呼風喚雨，那就是他，哥布林領主，威嚴與仁慈的化身，魔神與女神的博弈者，古安！
為了讓艾麗婭刻骨銘心的記住這條規則，古安才費心費力的導演這一場好戲。
目前特邀嘉賓的表現非常出色，沒有導演的一番良苦用心。
詹妮娜將艾麗婭扔到木桌上後，由於全身都被牢牢捆綁，艾麗婭以跪趴的方式摔在鋪以布巾的平面上。
由於動作幅度過大。
雞蛋清一樣糟糕的水漬，揮灑在布巾之上。
如此狼狽的姿勢，就像是著名的「土下座」，艾麗婭的臉龐死死的貼在桌子上，這是前所未有的巨大屈辱。
她頑強的掙扎著，想要起身再次抬起她那傲人的頭顱，但也只是讓身體不斷搖晃，搖首乞尾的樣子，顯得更加可憐與可笑。
「詹妮娜，你想做什麼！」
「領主大人？」
「你真要聽魔神使徒的命令？背叛族群，背叛世界，背叛女神？！」
艾麗婭掙扎著搖晃身子，拼盡全力側扭過頭，白皙的面容已經因為極端的憤怒而變得通紅無比。
她惡狠狠的盯著詹妮娜，已經顧不得什麼儀態，語氣近乎咆哮，心中恨不得將這個冒犯自己的賤畜千刀萬剮。
然而到了現在這種形式，她終於還是怕了，怕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復刻在自己身上。
她的尊嚴，她的驕傲，她的人格都將徹底刻上不可磨滅的恥辱。
而且還是在露卡面前，在那個最崇拜自己的妹妹面前！
這種行為，和將自己壓在囚車裡遊街有什麼區別？
不要！
不要！
艾麗婭的嗓子和靈魂都在咆哮，還在試圖以大義道德嚇退詹妮娜。
她寧願死，也不願意在妹妹面前，在這些曾經的奴僕面前顏面盡失。
不過詹妮娜現在滿腔悲憤，心中的仇意已經無法遏制的滾滾翻騰，怎麼可能還會在乎這種威脅。
她將希拉手中的木碗奪過，然後走到艾麗婭身旁，用纖細的手指直接抓起她茂密的綠髮，然後將這位「冰霜女王」高貴的頭顱從桌面上高高揪起。
「這是什麼！」
「伱要餵我喝……唔唔唔。」
木碗中呈著紫紅色的水，湊近鼻子時，艾麗婭聞到一股腥臭的奇怪味道。
她拼命的蠕動身子，想要掙脫掌控，或者是將木碗打翻，可惜詹妮娜早有準備，抓著頭髮的手猛地用力，將那張已經非常糟糕的臉蛋向後猛揪。
九州大陸。
清微宗秘境。
霧氣朦朧，雲瀾起伏，在仙霧繚繞中，山脈巍峨妖嬈，遠遠看去有一股神秘「勢」隱藏其中，令人望而生畏。
在仙山最高處的秘境內，佳木蔥蘢，流泉飛瀑，仙鶴飛舞，抬頭奇峰遮天，腳下清流潺潺。
泉水的正中央有一朵萎靡的荷花，形成快要枯萎的蓮台，上面坐著一個滿是死氣的老者。
他就像是一座雕像，手中掐著子午訣，頭顱低垂，沉睡了不知多少歲月。
若不是隔一段時間，就有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來為他淨身，恐怕他早就被淹沒在灰塵與蛛網之中。
「老祖，有您布下的結界，清微宗靈氣比其它仙土要濃郁的多，許多年輕修士慕名而來，宗門正在蓬勃發展。」
……
「老祖，宗門越來越壯大，現在已經有十位內門長老，三十位外門長老，修行的弟子也已經三千有餘。」
「清微宗距離重新崛起的日子應該不遠了。」
「不過，最近有一夥修士，自稱是老祖的舊友，原本的仙土已經毀壞，想要在咱們清微宗藉助一些時日。」
「我看他們可憐，就應允了。」
……
「老祖，您那些逃難而來的舊友想要借清微界一小片仙土，重新自立根基，成立火德宗，附屬與清微宗名下。」
「管理宗門好難的，他們願意替我分擔一些壓力，可真是一群好人捏，」
……
「老祖，宗內的年輕弟子刻苦修行，現在已經有一番成就，我也受了幾個弟子，以後您就有徒孫了！」
「還有一個好消息，借著清微界較為濃郁的靈氣，火德宗發展也越來越快，為了慶祝兩宗的深厚友誼，火德宗宗主還向您的徒孫提親啦！」
「嘿嘿嘿，宗門愈加強大，您的徒孫也要迎娶您舊友的孫女。」
「雙喜臨門，真希望您能醒來親自主持！」
……
「老祖，火德宗發展越來越大，想要占據更多的仙土，我不答應，和火德宗宗主大吵一架」
「唉，這些人怎麼能這樣，明明是我們清微宗的地界，不讓出去還是罪過了嗎？」
……
「老祖，火德宗那都是一群王八蛋！」
「他們說咱們清微宗沒有完整功法，將咱們的弟子全部挖走了！」
「可惡，」
「老祖。」
「老祖……」
「老祖！」
「你還活著麼？」
「老祖你該不會是偷偷死了吧！」
蓮台上的老者滿臉褶皺，雙目緊閉，面色形同枯槁，根本不見進氣與出氣，巋然不動的模樣，很難判斷是死是活。
在他沉寂的這段時間裡，時不時就有一位仙姿仙色的漂亮姑娘前來騷擾，名叫「岳秀秀」，是「清微宗」的現任掌門。
作為最年輕的一宗之長，岳秀秀除了非常話癆和長相甜美外，根本沒有任何特長，完全是被強架在這個位置上。
當初說好的是，你先幹著，有什麼不懂的可以請教老祖。
然而後來她才發現，每次匯報，這位半死不活的老祖，都是不知道已不已讀，但通通不回。
這讓她非常無語，甚至一度懷疑這位曾經有著赫赫威名的「宗門老祖」是不是已經偷偷仙去了。
畢竟現在九州大陸靈氣枯竭，修士壽元緊縮，像這種老祖堅持不住歲月熬煎，默不作聲偷偷坐化的例子比比皆是，並不稀奇。
若不是有微弱的魂燈還亮著，岳秀秀就真的要去準備棺槨了。
等等！
魂燈呢？
岳秀秀驚奇的發現，這次老祖身旁的魂燈已經不是微弱，而是徹底熄滅！
死了！
老祖真死了！
宗門最大的精神支柱，最後的牌面「宋澤」老祖真的死了！
岳秀秀頓時花容失色，明亮的眸子中滿是焦亂，纏著紅線的潔白的腳丫慌慌張張的踩著水面，向著外界跑去。
在她走後許久。
微風輕拂，在水面上掀起陣陣漣漪，原本就萎靡的荷花輕輕搖晃，上面的老者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靈氣枯竭，大道有缺，仙路已斷。」
「我終究是撐不到與天魔大戰的時候嗎？」
宋澤盤坐在蓮台之上，渾濁的眼睛中滿是傷感，自怨自艾。
壽元已經接近枯竭，他剛剛差點沒能穩住魂燈的微亮，死亡的臨近，迫使他從沉寂中醒來。
「果然續航比性能要重要的多啊。」
宋澤無奈的苦笑，自己打趣自己。
作為穿越大軍的一份子，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千年有餘。
不過與穿越者跌宕起伏的人生不同，他既沒有面臨過「上門退婚」的屈辱，也沒經歷過「挖骨換血」的大劫。
他身穿來到九州大陸，出生就是頂尖修仙界勢力「清微宗」的關門弟子，然後就是枯燥平淡的修行，打敗各路天驕，一直到最高境界，渡劫期。
可惜，在他僅差一步就要到渡劫期之時，外界天魔大舉入侵，各宗各派強者奮力抵抗。
激烈的大戰，雖然外界天魔被暫時封印在就九州大陸外，但也崩壞了大道，整個世界的靈氣全面枯竭。
沒有了龐大靈氣的支撐，即便是再強大的修士也無法延續壽元，被迫開啟「超級省電」模式，紛紛陷入沉睡。
宋澤也是這樣。
他在世界遊歷了幾百年，尋找破局方法無果，就隨便忽悠了一個少女做清微宗掌門，自己則關機休眠，沉寂了千餘年之久。
不過渡劫期修士太過強大，就像是頂級顯卡，即便是開啟「超級省電模式」也比其它修士「野獸模式」所消耗的靈氣要多得多。
如今已經到了油盡燈枯，即將羽化的時刻，頂多再有一個月，死亡就會降臨。
對此，宋澤的心態倒也還算得上是平穩，畢竟是修行一世，許多事情都看開了。
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師傅，師兄，師姐，都死在了與天魔的戰鬥中，而他卻還沒有殺過天魔，難報仇怨。
「唉。」
「師傅，師兄，師姐們，現在就來見你們，不會怪我吧？」
宋澤坐在枯萎的蓮台之上，仰望天際，彷佛看到大家在向自己招手。
【檢測到宿主信息，建設宗門系統啟動！】
【性命：宋澤】
【年齡：2000歲】
【身份：清微宗太上長老】
【修為：渡劫期】
沒有感情的機械聲音在宋澤耳邊響起。
他微微發愣，感到非常意外。
這是出現道心魔障了？
系統？
都穿越到這個世界兩千年，已經渡劫期，馬上要油盡燈枯，這個時候系統才來？
宋澤真不知道是該驚喜還是無奈。
若是系統早些覺醒，說不定對抗天魔的時候，他就能力挽狂瀾，九州大陸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大道崩壞，靈氣枯竭，讓無數修士鬱鬱而終。
不過鬱悶歸鬱悶，系統既然來了，說不定一切還有轉機。
宋澤先是對天空擺擺手，送走「師傅，師兄，師姐們」的虛影，表示過段時間再見，然後打開系統面板。
【宗門建設系統】
【檢測到宿主宗門內弟子被欺凌，此事嚴重影響到宗門的威嚴形象。】
【當前任務：請宿主幫助本宗弟子榮開運向火德宗弟子復仇！】
【任務獎勵：靈草十株，靈泉一處！】
看到系統的任務內容，宋澤皺起了眉毛，本就褶皺的臉皮徹底揪在了一起。
誰？
榮開運？
火德宗又是什麼宗門。
九州大陸有這個修仙勢力嗎？
宋澤在腦海中快速思索這兩個名詞，想遍了有印象的所有宗門，但是沒有一個修仙勢力名叫「火德宗」。
應該是個野雞雜牌宗門吧。
清微宗怎麼會落魄到這種地步，岳秀秀都幹了些什麼？
「知錯了嗎？」
在詹妮娜暴虐的鞭打下，艾麗婭本的意識愈加崩潰。
她怕了。
真的怕了。
她瘋了似的喊叫：「我錯了！」
「我知道錯了！」
艾麗婭的淚水不住的向外翻湧，她將頭邁到最低，恨不得能直接透過木桌，將自己當做鴕鳥一樣藏起來。
這就是迷幻藥的威力。
讓一個人的意識模糊，宛若醉酒之後，控制力大大衰弱，但是還殘忍的保留了最後一絲意識。
艾麗婭也知道此刻自己曾經的驕傲徹底被擊碎，身為聖女的尊嚴被扔在地上狠狠踐踏。
她更知道，自己的妹妹，就在天花板上看著一切。
但是她太疼了，實在是太疼了，疼的不敢反抗，疼的不得不如此低賤求饒。
艾麗婭心底絕望而又崩潰，在巨大的屈辱下，在無法忍受的疼痛下，在迷幻藥的控制下，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或者說她是不是已經瘋了？
「喜歡嗎？」
「既然這麼喜歡，為什麼不說感謝領主大人？」
詹妮娜接下來的話，倒是給自己鋪了一條好路。
蓮台上的老者滿臉褶皺，雙目緊閉，面色形同枯槁，根本不見進氣與出氣，巋然不動的模樣，很難判斷是死是活。
在他沉寂的這段時間裡，時不時就有一位仙姿仙色的漂亮姑娘前來騷擾，名叫「岳秀秀」，是「清微宗」的現任掌門。
作為最年輕的一宗之長，岳秀秀除了非常話癆和長相甜美外，根本沒有任何特長，完全是被強架在這個位置上。
當初說好的是，你先幹著，有什麼不懂的可以請教老祖。
然而後來她才發現，每次匯報，這位半死不活的老祖，都是不知道已不已讀，但通通不回。
這讓她非常無語，甚至一度懷疑這位曾經有著赫赫威名的「宗門老祖」是不是已經偷偷仙去了。
畢竟現在九州大陸靈氣枯竭，修士壽元緊縮，像這種老祖堅持不
對自己身份認識的如此清楚，詹妮娜確實是個可用之才，若是露卡有她一半的自知之明，也不至於被掉在空中，被古安順帶的一起訓練。
「謝謝領主大人！」
「謝謝領主大人！」
艾麗婭像是上岸的魚一樣，因為過於疼痛，而在木桌上不斷的翻騰，伴隨著慘叫聲激動的重複同一句話。
他在世界遊歷了幾百年，尋找破局方法無果，就隨便忽悠了一個少女做清微宗掌門，自己則關機休眠，沉寂了千餘年之久。
不過渡劫期修士太過強大，就像是頂級顯卡，即便是開啟「超級省電模式」也比其它修士「野獸模式」所消耗的靈氣要多得多。
如今已經到了油盡燈枯，即將羽化的時刻，頂多再有一個月，死亡就會降臨。
對此，宋澤的心態倒也還算得上是平穩，畢竟是修行一世，許多事情都看開了。
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師傅，師兄，師姐，都死在了與天魔的戰鬥中，而他卻還沒有殺過天魔，難報仇怨。
「唉。」
不過好在，艾麗婭求饒的態度還是有用的，詹妮娜在聽到她表示「感恩」的話語後也是終於停下了手中的鞭子。
不過鬱悶歸鬱悶，系統既然來了，說不定一切還有轉機。
宋澤先是對天空擺擺手，送走「師傅，師兄，師姐們」的虛影，表示過段時間再見，然後打開系統面板。
【宗門建設系統】
【檢測到宿主宗門內弟子被欺凌，此事嚴重影響到宗門的威嚴形象。】
【當前任務：請宿主幫助本宗弟子榮開運向火德宗弟子復仇！】
【任務獎勵：靈草十株，靈泉一處！】
看到系統的任務內容，宋澤皺起了眉毛，本就褶皺的臉皮徹底揪在了一起。
誰？
榮開運？
火德宗又是什麼宗門。
九州大陸有這個修仙勢力嗎？
宋澤在腦海中快速思索這兩個名詞，想遍了有印象的所有宗門，但是沒有一個修仙勢力名叫「火德宗」。
應該是個野雞雜牌宗門吧。
清微宗怎麼會落魄到這種地步，岳秀秀都幹了些什麼？
發泄後的負罪感？
雪恥以後的喜悅？
報仇以後的空虛？
還是說這些都有？
只能說大雨淋身冷暖自知。
詹妮娜心中的情緒非一兩個詞能夠概括，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此複雜的情緒究竟算做什麼。
她跌坐在地上，也在大口的喘著粗氣，似是在歇息，也似是在愣神。
布蘭妮和希拉兩位少女，此刻十指緊握，互相依偎的跌坐在地上，全身止不住的驚顫，更是不爭氣的哭出了聲。
作為跟隨艾麗婭時間最長，被訓練最嚴重的二人，剛剛那駭人的一幕，對她們二人來說，帶來的衝擊是無比巨大的。
她們既想到了自己被折磨時瑟瑟發抖的樣子，又為聖女大人落到如今這種地步感到難以置信。
她們也在害怕。
詹妮娜若是成為下一個女王怎麼辦？
呆在這怪物的洞穴中，她們會不會也落到這種下場？
而且那可是聖女大人啊，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與完全瘋魔，只顧著報仇，已經不考慮以後的詹妮娜不一樣。
布蘭妮和希拉奴性深深根種。
即便是艾麗婭已經淪落到如今這般地步，她們依舊是在骨子裡害怕這位聖女大人，根本不敢跟著詹妮娜一起動刑，只敢戰戰兢兢的在一旁觀望。
此時監牢內有五個女人，此時皆都因為不同的原因在揮灑淚水。
作為導演的古安倒也沒有想到，效果居然會如此炸裂。
其實在剛剛詹妮娜讓艾麗婭「感恩賞賜」的時候，他是有點高興的。
沒想到自己想要培養的這位「酷吏」居然如此有覺悟，已經做好了當白手套的準備。
雖然詹妮娜的行刑也確實有點嚴重，艾麗婭的美背現在已經是皮開肉綻，滿是淤血。
但是達到的效果也確實是無以復加的。
在「聖鞭」的洗禮下，這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大人已經擺出求饒的態度，初步搞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不過，僅僅是這樣，也遠遠是不夠的。
因為那種求饒，是在極端的痛苦下被迫所言，是軀體上的認輸，不是靈魂上的服從。
刑具是詹妮娜自己選的。
古安其實一直不屑於使用這種手段，因為不符合他春風和煦的風格。
比起這種酷刑，他更喜歡的是軟硬皆施，從心靈上擊潰對手。
這也是他與艾麗婭的區別。
也是蒂雅與詹妮娜的區別。
同樣是訓練玩具，古安養成的蒂雅，就沒有詹妮娜這種暴虐的性格，其中關鍵就在於此處。
一個巴掌一顆糖的道理是很現實的。
一直扇巴掌，只會讓人在心底累積仇恨，然後像詹妮娜這樣爆發出來。
能把人賣了，還讓別人替你數錢，這才是真的本事。
所以對於詹妮娜的表現，古安談不上討厭，但也同樣談不上喜歡。
不過，布蘭妮和希拉的態度就著實讓他感到有些失望了。
這個兩個女人，居然在詹妮娜動手的時候，選擇戰戰兢兢的旁觀，一點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這是什麼態度？
明顯是在她們心中，自己這個領主的威懾力，還沒有蓋過艾麗婭給她們帶來的恐懼。
這種結果，顯然是古安非常不喜的。
留這三個人的命，就是要通過她們曾經是奴僕的身份，羞辱艾麗婭，擊碎這位聖女大人所有的尊嚴。
若是布蘭妮和希拉畏懼艾麗婭更多，那麼古安也就沒必要再留這兩個人的性命。
正當古安心中升起殺念之時，詹妮娜的一席話救了她們二人的性命。
「布蘭妮！希拉！你們兩個還愣在那裡幹什麼？」
「你難道忘記出發之前，領主大人吩咐的事情了嗎？」
詹妮娜冷靜之後，重新站起身子，對著癱坐在地上，已經被嚇哭的布蘭妮和希拉兩人發出呵斥。
她之所以會有如此態度，有可能是知道古安在監視這裡，所以故意表示忠心討好，也有可能是真的想救這兩位與自己有一樣悲慘遭遇的同伴。
「詹妮娜……」
「我們……」
布蘭妮欲言又止，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敢說出，可以看的出來她非常緊張與猶豫。
「聖女大人都已經受那麼嚴重的懲罰了，應該就不用我們再……」
希拉低著頭，攥著衣角，身體一樣因為緊張和害怕在不斷顫抖。
詹妮娜見狀憤憤的說道：「你們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現狀！」
「從今天開始，我們的頭上就只有領主大人一片天！」
「艾麗婭曾經怎麼對你們的，你們都忘了嗎？」
「希拉，你的妹妹是怎麼被玩死的，你忘了嗎？」
「布蘭妮，你為什麼會子宮脫落，你也忘了嗎？」
「艾麗婭雖名聖女，所犯之罪，令人髮指，甚至比殘忍的怪物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她落得這個下場，完全是活該，難道你想為了這種人，放棄活命的機會，得罪領主大人？」
詹妮娜恨鐵不成鋼的訓斥二女。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就是她現在最好的解釋。
什麼苦都已經受過了。
無論「那位大人」是什麼用意，報仇的機會都擺在面前，哪怕是報仇之後死了，或者是換一個主子繼續被奴役，那也值了，總比看著仇人而無動於衷強！
或許是被詹妮娜的話語說動了，布蘭妮和希拉兩個人在沉默了片刻後，互相攙扶著站起了身子。
雖然身軀一樣在顫抖，但是她們此刻的表現，比剛剛嚇倒在地的模樣要堅強的多。
「我沒有忘……」
「我們怎麼可能忘……」
消滅軟弱的最好方式就是仇恨。
不能說布蘭妮和希拉真的消除了心中的奴性，但最起碼在一時衝動之下，她們願意做出一些行動。
「唉。」
「師傅，師兄，師姐們，現在就來見你們，不會怪我吧？」
宋澤坐在枯萎的蓮台之上，仰望天際，彷佛看到大家在向自己招手。
【檢測到宿主信息，建設宗門系統啟動！】
【性命：宋澤】
【年齡：2000歲】
【身份：清微宗太上長老】
【修為：渡劫期】
沒有感情的機械聲音在宋澤耳邊響起。
他微微發愣，感到非常意外。
布蘭妮和希拉鼓起勇氣，別著臉，動作非常僵硬的想要將手中之物塞進艾麗婭的嘴裡。
不過她們剛剛的猶豫，已經脫了太久的時間。
艾麗婭跪趴在木桌上，雖然全身無力，但在疼痛感逐漸麻木後，已經崩線的理智有了稍稍一絲緩和。
呵呵。
沒想到我居然會有這麼一天……
露卡，對不起，姐姐讓你失望了……
對於像艾麗婭這麼驕傲，視臉面如命的人，露出了剛剛那樣的狼狽的姿態，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如此卑賤的一面，被露卡看到，被曾經的奴僕看到。
她已然沒有了活下去的念頭。
看到布蘭妮和希拉還想羞辱自己，艾麗婭想起了書里的知識，如何在被捆綁的情況下自求解脫。
她心如死灰，絕望的閉上眼睛，貝齒微微用力，汩汩鮮血向口腔外流出。
「不好了！」
「聖女大人她她她，咬舌了！」
速看，呆呆獸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和諧神獸，或者會不會被刪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