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凱薩琳坐在車座,一直都沒在說話。
呂薇開車載著她人,直接去了她家,在到達呂薇住處的門口,凱薩琳四周看了一眼,看了半晌,她詢問了一句:「會不會對你造成打擾。」
呂薇剛將門給打開,在聽到她這句話後,她的視線立馬落定在她的身上,在看了她良久後,她便回著:「怎麼會打擾呢?我認為我們是朋友。除非你不把我當成你的朋友。「
凱薩琳聲音裡帶著幾分嘲諷說:「這個時間裡,能夠把我當成朋友的人,不多了。」
呂薇說:「真正的朋友不在乎見多少面,認識多少年,也不在乎她的身份起了怎樣的變化,在我看來,一見如故,比什麼都重要。」
呂薇直接又說了句:「先進去吧。」
她也沒有再管她,最先走了進去。
凱薩琳自然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在她進了房間,她人自然也隨之跟著她進了房間。
……
呂薇家境不凡,所以住的地方,自然也充滿了藝術。
她的房間均是名畫,那些名畫,凱薩琳自然都相當的懂。
她目光從她牆上的每一副畫上瀏覽而過。
呂薇笑著說:「我說過我們是知己的,這個世界上,很少有興趣相投的人,而我們卻是那很少中的那一批。」
「是你高看了我。」
呂薇看著她的臉色問:「很悲傷是嗎?」
凱薩琳沒有說話,她的面色相當的冷清。
呂薇看著她的表情,暫時沒有說話,而是走到酒櫃處,拿出一個酒瓶,她回頭朝她看著,問:「要喝點嗎?」
凱薩琳整個人已經縮在了沙發上,對於她的話,暫時沒有回應。
呂薇也沒有理會她,拿著兩個杯子,直接朝著她人走過去,在走到她的身邊後,她直接坐下。
「你嫁給許雲闔,就是為了你那個初戀情人是吧?」
其實這件事情鬧成這樣,有些東西並不難猜出來了。
且還是呂薇她們這種人,想要知道更是易如反掌。
凱薩琳沒有回答,她閉著雙眼坐在那。
呂薇看到她的表情,也暫時沒有說什麼,只是專注將手上的酒瓶給打開。
打開後,她倒了滿滿的一杯酒,然後將一杯遞給她。
凱薩琳沒有接,她的額頭有青筋凸起。
呂薇說:「有些東西,並不是你能夠控制的了,這是對方的選擇,那麼你做多少都是無用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呂薇想了想說:「尊重他人命運。只是我很佩服他,竟然會愛你到這個程度。」
凱薩琳的脖子梗著,在這個過程中,她沒有說話。
呂薇說:「好了,這些事情我們就先不談,看你今天狀態很不好,就先不逼著你喝酒了。」
在呂微剛想放下手上的酒杯的時候。凱薩琳卻說:「我狀態挺好的。」
接著,她的手朝著呂微手上的那杯酒伸去,也就在那短短几秒鐘,她直接將那杯酒往嘴裡用力一倒。
那可是整整一杯的洋酒啊,呂薇在看到後,整個人完全的驚呆了。
她睜大瞳孔看著她的舉動。
可是凱薩琳根本沒有管她在旁邊是怎樣的一副臉色,在喝下那一杯酒後,她又伸手搶過她手上的另外一杯酒,又是直接喝了下去。
呂薇知道她現在完全是在胡來了。
她伸手立馬去搶讓她手上那杯酒說:「我給你酒,是想要你整個人放鬆下,而不是讓你這樣灌自己,你這樣會把自己醉死的。」
凱薩琳的手緊抓住手上的酒杯,她對於呂薇話,笑著說著:「其實說到死,早在幾年前,我就應該死了,所以生死現在對於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凱薩琳的眼淚瞬間長流,那些眼淚占滿著的她的整張臉。
呂薇看著她這副表情,暫時沒有說什麼。
凱薩琳看著呂薇,她說:「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不斷在問她為什麼。
可是呂薇又怎麼會知道為什麼呢?
在她的視線下,她隔了許久,開口說:「凱薩琳,從一開始你就走錯了路。」
「是我害死了他,你知道嗎?」
她的眼睛通紅,紅到似是要流血。
呂薇從未見一個人的眼睛可以充血到這個地步。
凱薩琳哭著說:「是我太過相信別人了,以為自己天真的可以把他救出來,可最後呢?」
她笑,她一直都在笑,整個人笑到停不下來。
眼淚從她的眼眶內不斷的滑落,那些液體似雨水一般密集。
凱薩琳覺得這些酒喝的還不夠,這一刻她人完全不想清醒,她只想讓自己麻醉在酒精里。
她在說完這些後,她直接開始從呂微的手上搶奪著酒瓶。
呂薇見她這般,不斷將她的手攀住,大聲喊著:「凱薩琳!」
凱薩琳已經完全沒有理智了,她只想讓自己的意識徹底從身體裡抽出。
她將那酒拿到手後,她開始對瓶倒著。
當呂微想要把酒瓶搶奪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凱薩琳直接將那一整瓶酒給喝了下去。
可是喝完那一瓶,凱薩琳還是覺得不夠,她人從呂微的面前起身,接著,朝著呂微的酒櫃衝去。
她再次抓起一瓶洋酒又開始往嘴裡灌著。
那酒的液體從她的臉頰四面八方的涌著。
可她沒有管。
她不斷吞咽著。
……
兩個小時後,呂微一直都在沙發上守著那個醉死過去的人。
這時門口進來一個人。
呂薇抬臉看去。
門口站著的人,是一個男人。
在黑暗中,呂薇都不用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她都知道是誰。
在看到他人來了後,她低聲說了句:「你讓我去接人,我已經把人接過來了。」
而門口的那個黑影,在黑暗中說了句:「多謝。」
呂薇又看向身邊的人,她又說:「只是這人喝了不少酒,不知道要不要去醫院洗胃,我完全阻止不了。現在的她也完全沒有了意識。」
那黑影在聽到後,立在那良久,便朝著大廳內走了進來。
很快,他人走到了沙發旁,目光看向沙發上那個已經沒有任何意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