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他跟她

  許莉在看到她那一刻,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她正要走過去,卻發現綺綺的狀態不是很好。

  許莉的腳步又停住,而她跟霍邵庭全程也沒怎麼交流。

  許莉在想,這是怎麼回事,她立在那一直都沒動的時候。

  立在那的綺綺目光朝著門口看了過來,她的視線落在許莉的身上,顯然,她也一眼發現了許莉。

  許莉見她注意到了自己,有幾分激動,想要朝她人走過去,可是在她一抬腳,綺綺卻根本沒有給她過來的機會,而是轉身走了。

  許莉的腳步,瞬間的停住。

  綺綺轉身的瞬間,霍邵庭的視線下意識朝著綺綺掃了過去,在看到她離開時,他的目光又移動,也掃到了許莉。

  許莉在看到霍邵庭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那一刻,她的身子抖動了幾秒,她沒敢停留,很快便從門口離開了。

  丁亞蘭站在霍邵庭身邊,她目光也追隨著許莉離開的背影,她問了句:「霍總,要追……嗎?」

  許莉出現的太過詭異,且三樓也不是她能夠來的地方。

  不過霍邵庭知道許莉是來做什麼的,所以對於丁亞蘭的話,他只低聲說了句:「不用。」

  說完,便轉過身,繼續站在那寒暄。

  不過,他眼底在想著什麼。

  ……

  在綺綺回到休息室後,傭人走到她身邊問了句:「您怎麼了?剛才怎麼走的這麼快?」

  綺綺剛剛自然是因為看到了許莉,當然她也不會告訴傭人,她看到許莉這件事情。

  所以面對傭人的話,她只是沉默,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像個沒有靈魂的人。

  霍邵庭從大廳內應酬完,人朝著休息室門口走,丁亞蘭跟在他身邊說著:「許家的婚事最近已經定了日子,就在下個月——」

  正當綺綺坐在沙發上陷入冥想的時候,門外飄進來的丁亞蘭的聲音,讓她放在腿上的手,驟然一個緊握。

  在她握住雙手的瞬間,傭人叫了一聲:「太太。」

  走到門口的霍邵庭,在聽到休息室裡面的一聲太太,他的腳步停住,他當即抬手,止住丁亞蘭的聲音跟步子。

  丁亞蘭看到如此,也忙停了下來,她剛才只顧著專心匯報事情去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別的東西,她抬臉看著面前的人。霍邵庭的視線全都在休息室的門上,而休息室里的綺綺,手抱著自己的心臟,她低垂著臉,臉上神色是一片窒息感。

  「您怎麼了?」

  傭人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間這副模樣,在一旁著急的很。

  傭人握著綺綺的手,還在問:「太太,您哪裡不舒服?!」

  正當傭人在追問不休的時候,霍邵庭從外面一把將房間裡的門給推開。

  而在門被推開後,傭人立馬抬臉。

  就在傭人抬臉的那一霎,綺綺聽到開門聲後,也下意識的抬起了那張蒼白的臉。

  她在看到門口站著的霍邵庭那一刻,她臉上的神色怔住,很快,她將手從心臟上放了下來,她的臉似變臉一般,臉上的情緒全都退散。

  霍邵庭當然注意到她臉上那飛快的轉變,如此的隱秘。

  他問了句:「怎麼了?」

  傭人剛想說太太好像有些不舒服,可是在她臉一轉,目光看向身後沙發上的那個人那一刻,她這才發現,沙發上那人的臉上,哪裡還有剛才那難受的情緒,她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那副樣子,好似之間的那一幕是傭人的錯覺。

  傭人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目光愣愣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不過,很快傭人說著:「先、先生,沒什麼。」

  霍邵庭盯著傭人,他盯了好一會兒,視線過了半晌,便移到綺綺的臉上。

  綺綺沉默似冰霜。

  霍邵庭這才回著傭人:「沒什麼就好,照顧好太太,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好的,先生。」

  傭人低頭回著。

  霍邵庭收回視線,便轉身從休息室離開了。

  這回,就連丁亞蘭都有些搞不明白了,她在心裡想著,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剛剛進來,就為了說剛才那一句話?

  當然,也沒多少時間讓她多想,在霍邵庭從休息室離開後,丁亞蘭只能立馬跟上。

  丁亞蘭感覺身邊的人像是心裡藏著事,丁亞蘭小聲說了句:「霍總,您剛才是怎……麼了?」

  霍邵庭沒有回答丁亞蘭,只不斷朝前走。

  丁亞蘭沒有等到回答,一直都在回憶剛才那奇怪的一幕。

  而正當她回憶著其中的細枝末節時,霍邵庭問了句:「你剛才說於明是什麼時候結婚來著?」

  ……

  至於休息室的綺綺,臉依舊低垂在那。

  她的手落在沙發上,陷在沙發的海綿里,唇發青。

  「太太。」

  傭人又發現了她的異樣,立馬蹲在她面前:「您這到底是怎麼了?」

  綺綺緊閉著雙眸,一滴淚在她的眼尾,她沒有說話。

  ……

  霍家這場百日宴結束後,霍邵庭晚上十二點從酒店離開回的霍家。

  他坐在車內,目光一直朝著車窗戶外看著。

  車外面是沉重的黑夜,就連星星都很少。

  當車子停在霍家大門後,霍邵庭坐在車內沒有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時間接近凌晨一點的時候,一直被夜色籠罩住身子的霍邵庭,這才動了兩下,人從車上下來,朝著樓上走去。

  霍邵庭很清楚的知道,人醒了。

  至於是從什麼時候醒的,那就不清楚了。

  他到樓上後,綺綺躺在床上根本沒有睡,她睜著眼睛看著這漆黑的長夜,人如一壇死水。

  霍邵庭也去了書房裡,在到書房裡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他坐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根煙,手指在煙壁上慢慢摩挲著。

  濃煙瀰漫在他那雙銳利的雙眼前。

  ……

  孩子住院了七天,第七天早上時,孩子肺炎的情況好轉了不少,霍邵庭去了一趟醫院。

  當護士把那孩子抱到霍邵庭面前後,霍邵庭起先站在那沒動,盯著襁褓中的孩子。

  直到護士說了句:「您抱一下這個孩子,這孩子這幾天可是一天比一天活潑呢。」

  護士抱著孩子往霍邵庭面前一湊。

  終於,霍邵庭伸手抱住。

  那軟軟的一團在他懷裡,他低頭看著,在心裡默念著一句話。

  他的兒子。

  他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