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刀庭廣場。
聖刀之下。
漆黑的洞口,不時有著漆黑的氣流,從那洞口之中瀰漫出來。
但是很快,聖刀之上,金色的光輝微微閃爍。
仿佛有著無形的力量,直接將那漆黑的氣流,硬生生的鎮壓了。
沒有一絲一毫的泄露。
而周圍路過的執刀者,就像是習以為常一樣,並沒有任何的感覺,只是做著自己的事情。
不時有著三三兩兩的執刀者,進入深淵的入口。
突然。
在深淵的洞口之處,傳來了一股嗜血的氣息。
氣息極其的強大,仿佛有著什麼恐怖的存在,即將從那洞口之中走出一樣。
周圍的執刀者,紛紛停下了腳步,目光看向了深淵入口的方向。
新晉的執刀者,都還在發愣不知道什麼情況的時候。
一些老執刀者,卻是露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
而在那凝重的神色之下,更是多了一絲絲的忌憚。
甚至是恐懼!
「那個傢伙要出來了!」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句。
頓時,整個執刀庭廣場的氣氛,都突然變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一些新晉的執刀者,都還在茫然的看著周圍的前輩,似乎很是不解他們的臉色。
「那個瘋子又要出來了麼?」
又是一道低喃在廣場之上響徹。
一時間,廣場之上,所有的老執刀者,都紛紛注視著入口,身子更是微微的顫抖。
似乎在恐懼著什麼。
一些新晉的執刀者,似乎是因為周圍前輩們的情緒感染了,也是紛紛戒備的望著入口。
突然
嘩啦啦!!
好似有著鐵鏈狠狠的滑動著地面的聲音響起。
依稀之間,還能夠看見在那漆黑的洞口之中,有著一朵朵的火花閃爍。
在那火花的照耀之下,一道人影,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之中。
「呼呼呼!!」
有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兀然之間。
一股洶湧的氣息,轟然從入口中爆發。
轟隆隆!!!
仿佛有著轟鳴響徹。
下一刻,一個碩狀的身軀,赤裸著上身,身上的肌肉,就像是天然打造而成,鬼斧神工。
充滿了畫面感。
一頭飄逸的長髮,輕輕垂落。
寬鬆的褲子,依舊無法阻攔那爆炸的大腿肌肉。
赤裸的上身處,更是有著一道道猙獰的傷疤。
傷疤已經癒合,但依舊能夠在那已經結疤了的傷痕處,看到一絲絲的漆黑氣息。
聖刀微微的顫抖。
一道金色的光輝,籠罩著此人。
那些還在身軀之上環繞的黑色氣流,就像是遭遇到了天敵一樣,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瞬間泯滅。
「舒服多了啊!」
厚重的聲音,從男人的喉嚨之中響起。
聽上去,就像是一頭野獸的怒吼一樣。
震懾人心。
「此人是誰?」
有新晉執刀者望著男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僅僅只是看著男人,就能夠感受到男人身上那沖天而起的煞氣,就像是看到了一副殺戮之畫一樣。
心境不穩定者,更是開始顫抖了。
一些老執刀者,凝重的開口。
「回來了戰力榜上,排名第一的那位瘋子!」
伴隨著此人的話音落下,男人仿佛是聽到了有人對他的稱呼,嘴角微微上揚,手中捆綁著的鐵鏈瞬間震動。
猛然抽打著大地。
發出了一陣陣轟鳴。
大地被鐵鏈撕裂出了一道道猙獰的裂縫,仿佛是猛獸的巨爪一樣,讓人震撼!
「呵這段時間,執刀庭最強的人是誰,出來讓我看看!」
男人大笑一聲,目光就像是一頭孤狼一樣,惡狠狠的掃過了一眾執刀者。
而被他目光掃過的執刀者,不管是老執刀者,還是新晉的執刀者,都不約而同的錯過了男人的目光。
似乎很不想要被此人注視到一樣。
「呵呵一群廢物!」
男人不屑的開口。
然而他的開口,並沒有得到任何一個人的回應。
仿佛被此人罵成廢物也是理所應當的。
男人頓時有些無趣,揮動著手臂,那一條條碩大的鐵鏈不斷的滑動,最後回到了他的手中。
「執刀庭,還是那麼的無趣啊!」
「我進入神靈深淵的時候,不是有個叫炎什麼的傢伙挺囂張的麼,怎麼今天沒有看見?」
男人掏了掏耳朵,大大咧咧的說道。
仿佛並不怕得罪什麼人一樣。
然而,周圍依舊鴉雀無聲。
仿佛和此人說話,都是一種大恐懼一般。
「無聊!」
男人搖了搖頭,似乎很是遺憾。
「罷了罷了,還是去找那些老傢伙打架比較有意思。」
男人緩緩的朝著廣場之外走去。
周圍的人看著男人準備離去,心中鬆了一口氣。
突然,男人的步伐停了下來。
就是這麼一頓,讓周圍的執刀者,紛紛神情再度變得緊張了起來。
他們忍不住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只見得一個白衣青年,緩緩的朝著廣場走來。
而方向,似乎是聖刀的方向。
但是在那白衣青年和聖刀之間,卻是隔絕了這個男人。
「咦生面孔?」
男人就像是一個獵人看到了什麼珍惜的獵物一樣,雙眸之中頓時爆發出了一道精光。
「這不是蘇宇麼?他這個時候來執刀庭廣場幹什麼?」
「哎,可惜了,雖然蘇宇的天賦不錯,甚至能夠擊殺炎明天,但是被這個傢伙盯上,真的是遭罪啊!」
「可不是麼,整個執刀庭,誰不知道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只要和他對視上,根本逃不掉被此人暴打一頓。」
一些執刀者面色憐憫的看著蘇宇。
「蘇宇?好陌生的名字,果然是新人嗎?」
男子的耳朵微微一動,聽到了眾人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
「能夠斬殺炎明天,這個新人有點兒厲害啊!」
「不錯不錯,這樣,才有趣啊!」
男人聽到眾人的聲音,整個人突然變得極其的興奮。
就像是遇到了可以和自己一戰的對手一樣,整個人的身子,都似乎是因為興奮,而不斷的顫慄著。
蘇宇緩緩的來到了執刀者廣場。
初入廣場,蘇宇就發現,有著一道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其中一道目光,更是讓蘇宇的眉頭微微一皺。
這一道目光,充滿了侵略性。
仿佛要將蘇宇整個人都徹底的看穿一樣。
讓蘇宇很是不喜歡。
蘇宇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和男人的目光相互碰撞。
咚!
仿佛有著一道悶響,在兩人的腦海之中響徹開來。
於虛空之上炸裂。
「嗯?」
蘇宇的眉頭微微一挑,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體內的神魂之力剎那之間爆發開來。
猶如潮水一般,瞬間籠罩了男人。
但是僅僅只是接觸之後,蘇宇就收回了自己的神魂之力。
眼神之中也失去了一些興趣。
依舊是慢悠悠的朝著聖刀的方向走去。
就這樣,蘇宇必知不覺之中,仿佛成為了所有人目光之中的焦點。
眾人的眼神之中,有可憐,有好奇,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期待。
蘇宇和男子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直到蘇宇頂著男子的目光,走到了男子的面前,蘇宇才緩緩的抬起頭,面無表情的望著男子。
「麻煩讓一下路。」
「謝謝!」
蘇宇平靜的望著男子,哪怕是男子那侵略的目光,不斷的打量著蘇宇,身上的煞氣,更是越發的濃重。
蘇宇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
仿佛,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人一樣。
「嘖嘖嘖,有趣,實在是有趣!」
男子張狂的望著蘇宇,眼神之中的興奮,越發的濃郁了。
「沒想到,這一次出來,竟然能夠遇到你這般有趣的人。」
男子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整個人如同病態一般,瘋狂的顫抖起來。
「哈哈哈哈,太有趣了啊!」
「我要忍不住了啊!」
男子大笑一聲,聲音刺耳。
一瞬間,男子的雙手瞬間動了。
嘩啦啦!!鐵鏈捆綁在他的雙手,伴隨著男子雙手的擺動,猶如鐵蛇一般,瘋狂的在大地之上扭動著自己的身姿。
火花四濺。
一道道勁風在鐵鏈四周襲來。
「嘶,這傢伙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瘋狂,僅僅只是一個照面就出手了,這下蘇宇有些麻煩了啊!」
有老執刀者倒吸了一口冷氣。
周圍的新晉執刀者剛剛雖然有些畏懼這個男子,但是聽到前輩的話,還是有些忍不住的問道。
「可是蘇宇不是斬殺了炎明天麼,按理說蘇宇的戰力,已經是尊者境的層次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吧?」
老執刀者聽到了這一句話,臉上極其的不屑。
「尊者境?炎明天?呵呵呵,別看炎明天和楚狂人兩人不分上下,在執刀庭之中風光無限,那是因為這瘋子沒有出來。」
「現在他出來了,你難道沒有注意,最近這幾天,楚狂人都一直待在行宮之中,都沒有出來麼?」
「和這個傢伙相比,楚狂人和炎明天這樣層次的人,算不上什麼啊!」
這位老執刀者幽幽的說道。
仿佛見證過什麼一般。
「這傢伙」提出疑問的新晉執刀者一愣「這麼厲害的嗎?」
一時間,那位新晉執刀者看向男子的眼神之中,也多了一絲絲的茫然。
嘩啦啦!!
鐵鏈瘋狂的抽動,原本極其碩大笨拙的鐵鏈,在這個男子的手中,就像是變成了極其容易操控的鞭子一樣。
瞬間朝著蘇宇抽打而去。
鐵鏈之中蘊含的力量更是爆炸,就算是一個法則境巔峰的強者遇到了,若是不注意的話,都有可能直接被抽爆身子。
蘇宇面無表情的看著男子,哪怕是那巨大的鐵鏈已經朝著自己抽來,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就在鐵鏈即將落在蘇宇的身上的時候。
蘇宇終於還是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輕輕的對著鐵鏈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聲音炸響。
那一寸寸的鐵鏈,竟然就在蘇宇的這輕描淡寫的巴掌之下,被硬生生的抽碎了。
「什麼!」
有執刀者瞳孔微微一縮,駭然的望著這一幕。
「這個瘋子的鐵鏈竟然被打碎了?怎麼可能!」
一個執刀者驚呼一聲,仿佛見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一樣。
「嘶,從這個瘋子進入執刀者,還從來沒有人能夠抽碎這個瘋子的鐵鏈,竟然被蘇宇打碎了。」
「這下蘇宇更加麻煩了啊!」
一些執刀者的臉色變得無比的凝重,甚至於還忍不住的朝著後方退了幾步。
似乎在這裡,即將發生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一般。
恐怖到饒是他們這群法則境之中的佼佼者,都有些害怕。
「什麼情況?他的鐵鏈被打碎了,不應該是蘇宇占據了上風,為何你們還要說蘇宇更加麻煩了。」
一些新晉執刀者更加的不解了。
明明從現在來看,就是蘇宇占據了優勢啊。
一個老執刀者面色凝重,忌憚的望著男子所在的位置。
「呵呵,你剛剛進來自然不知道,對於這個傢伙來說,鐵鏈是一個武器,但是更多」
「還是束縛他的封印啊!」
幽幽的聲音響起。
似乎是在驗證著這位執刀者的聲音。
那男子在看到自己的鐵鏈被蘇宇輕而易舉的打碎之後,雙眸之中先是明顯的愣住了一下。
但是很快這個表情就一閃而過,眼神之中露出了狂喜之色。
「哈哈哈哈!!!」
男子瘋狂的大笑一聲。
一股血紅色的能量,從男子的身上瞬間湧現而出,宛若一條條猙獰可怖的蟒蛇一般,纏繞在了男子的身軀之上。
轟隆隆!!!
洶湧的法則之力,瞬間爆發。
在男子的身後,更是有著一道九頭蛇的虛影,瞬間爆發開來。
「哈哈哈哈,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第一個打碎我封印的執刀者!」
「既然如此,我就更開心了啊!」
男子大笑著,仿佛極其的興奮。
「你叫蘇宇是吧不錯不錯實在是不錯啊!」
男子興奮的望著蘇宇,時不時的還舔著自己的嘴唇。
「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記住了,我叫澹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