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江城武道館內。
林風進入武館之時,卻被告知館主昨天就已然動身前去隆京,短時間內都不會回來。
武館新生儀式,也要就此擱置下來。
得知這一消息的林風心中微詫,據他所知,館主常年都待在江城,在隆京並無人脈。
此刻上京,又是所謂何事?
巧的是,自己下個月也要上隆京前去參加臨北學府的入學考核了。
就在林風正欲離開之時,卻被一道熟悉的聲音喊住了。
「林風?」
他回頭一看,正是那位祝武師。
他忙握拳作揖,「祝武師!」
祝興修擺了擺手,示意學徒去做自己的事,便笑吟吟地搭著林風的肩膀,「林風,你是來找館主的?」
「可真不巧,館主昨日便出門歷練去了,想來這一個月內都不會回來。」
「館主上京歷練?」林風疑惑問。
祝興修輕咳了聲,言簡意賅道:「……倒也不算曆練,只是要去辦一些事情。」
想起在幽泉宮中林風與他們一道協同作戰的表現,祝興修笑意更深,望向林風的目光帶著讚賞。
「那日見你將奇門之陣法使的活靈活現,館主對你可是大為讚賞啊。」
「縱觀整個江城數幾十年來的歷史,通曉奇門之術者都寥寥無幾,想必假以時日,你的奇門之術定能練的如火純青,連八卦山之弟子都嘆為觀止。」
「八卦山是何地?」林風淡然一笑,並未為祝興修的誇獎所動容。
祝興修笑吟吟道:「八卦山乃隆京十大門派之一,專修奇門岐黃之術,其掌門太虛道長,亦是奇門之鼻祖,我們江城的蘇城主,便曾經是他的徒弟呢。」
太虛道長……
又是太虛道長。
他曾經記得,根據董依柳的記憶,她所受的鎮魂之術,死後骸骨所種下的五顆鎮魂釘,便是由此人所種。
竟是八卦山的掌門人麼……
直覺告訴林風,此人絕對不一般。
也許,他與董依柳的身份有關。
要想尋回董依柳的記憶,說不準,這八卦山便是關鍵之一。
看來,他得向城主打聽一回,這太虛道長的背景了。
林風的這一想法才方冒出來,便又聽祝興修道:「……這太虛道長素來不怎麼收徒,除了十年前收了比武大會中排名第一永欒學府的學員,第二個便是臨北學府出來的陳沂。」
陳沂?
林風微眯起了眼,這可真是巧了。
怪不得,陳沂那麼迫不及待就要回江城。
原來是有八卦山作背後的靠山。
這就有些麻煩了。
林風心中深嘆一口氣。
這陳家,始終是個麻煩。若是不能擺脫,對方就會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地黏住你。
令人煩悶又噁心。
見林風興致不高,祝興修也沒有再拉著他繼續講這八卦山之事,而是興致勃勃地拽著他進了練武場。
左右自己的三個師弟也都接了館主的命令外出歷練去了,更沒人能陪他練武。
他更是無聊的很。
如今林風來了,倒是可以陪他練上幾招。
這不練不知道,一練嚇一跳。
林風的實戰能力,幾乎遠遠超過了自己。
一防一守,一進一退,毫無破綻之處,仿佛實戰過無數場,甚至就連祝興修自己,都險些落於下風。
他如今可是金丹二重,加之跟著館主數十年,歷練幾千次,實戰能力幾乎媲美館主。
就連他的幾個師弟們,都只能在他的手上過個幾招。
往往靠的便是他在實戰中充沛的實戰經驗。
不曾想,在這一青年面前,竟絲毫不占上風。
越看,越是令祝興修心驚。
這林風,竟成長的如此之快。
令人嘆而觀止!
遇到如此旗鼓相當的對手,祝興修體內的血液也不由得沸騰起來,持著他的本命武器七叉雙刃就迫不及待與林風對戰起來。
而反觀林風,只是赤手空拳,手中耍著一把普通的大刀,便敢與嚯嚯揮舞著的七叉雙刃所剛上。
這一練,便練到了晚上。
最終,還是以祝興修落於下風,不敵林風從而判出勝負。
一個下午下來,祝興修練的亦然是痛快不已,靠在欄杆上大笑著。
「你小子,進步的可真夠快的,連我都得甘拜下風。」
可惜他那三個師弟外出歷練去了,不然讓他們看見了,豈不是要驚掉大牙?
祝興修搖了搖頭,心中暗笑著。
如此人才,實在難得。
以林風的這般實力,想必定能進入臨北學府,他們江城武館可留不住此等人才了。
可惜,可惜!
林風謙虛地朝祝興修笑了笑,伸出手,「祝武師,得罪了!」
借著他的力氣站起來,祝興修才一揮手,「說的什麼話?比試而已,算不上得罪。」
「走走走,我帶你去別處看看……」
待從武館出來,外面的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林風抬手看了一眼手機,才發現已經八點多了。
這個時間,他得趕緊回去了。
就在林風經過一處暗巷時,卻竄出來一伙人。
「站住!」
「你就是林風?」
為首的黑衣人粗聲粗氣地問。
林風微一皺眉,警惕地看著這伙奇怪的人,「你們是誰?」
以他目前的實力,想要對付這些人應該輕輕鬆鬆。
看他們的來路,卻是不簡單。
他得問清楚。
「哼,我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
「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的主子請你過去走一趟!」
林風淡然一笑,「你不說你們的主子是誰,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想要害我?」
「我要回家吃飯,就不奉陪了。」
林風扔下這句話,便要繞過他們往外走。
領頭人似乎被林風這輕蔑的態度給激怒了,立馬上手去攔,「我們主子的要求,你必須服從!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他抬手往林風抓去,卻不敢使用太重的力道,生怕傷到了林風。
主子可是命令過他們,林風必須完好無損地帶回去。
否則,是會要了他們的命的!
感覺到背後掌風襲來,林風微一眯眼,便以一個足為詭異的姿勢躲過了。
不耐地看向這一伙人。
「我說了,我要回家。」
「不會去見你們那什麼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