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別得意!」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同歸於盡,老子也勢必要拿走你的命!」烏崇怒吼一聲,腳點地,又迅速朝林風而來。
而這一招,他用了必死的殺招。
勢必要將林風一招即滅。
隨著烏崇而來,駱茜忽而神色一變。
「不好!烏崇所使之掌法,是早已絕跡的十大禁術之一——喪魂印!」
「若是林風與其對上,這喪魂印便會深深刻入林風體內,不出三步之內,必死無疑!」
蘇瑤的心徹底沉了下去,「這烏崇,竟敢使用禁術?」
十大禁術,早在幾十年前就被人禁止使用了,孤本也一同被撕毀。
烏崇是如何得到禁術的孤本的?
可來不及想太多了,禁術一旦使出,不見血是不會停下來的。
林風十分危險!
她正欲出聲提醒林風,而就在這時,躍到半空中的烏崇卻猛地吐出一口血,宏偉的身軀如斷了線的風箏猛地從空中墜落,重重地摔死在平地上,眼睛怒目圓瞪,死不瞑目。
隨著烏崇一死,藏在暗處之中的裘莊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
駱茜猛地轉頭望向角落,似乎嗅到了什麼氣息,轉身往角落追去。
在場的所有黑袍人都被殺的殺,跑的跑,加之烏崇一死,便沒了主心骨,他的下屬們都紛紛逃竄。
無人再敢對這二人出手。
整條長街,瞬間變得寂寥空蕩,只餘下林風與蘇瑤二人。
蘇瑤怔然上前,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已無氣息的烏崇,艱難開口,「他,真的死了麼?」
連林風也沒想到,烏崇竟然還沒出招,就吐血而亡。
他試探著上前幾步,微微一探烏崇的氣息,朝著蘇瑤搖了搖頭,「已經沒氣了。」
再一探烏崇的手腕,林風當即便下結論,「他體內,應當被下了禁錮,只要一使用禁術,就會氣血攻心,吐血而亡。」
「應該是他的下屬下的黑手。」
林風起身,走到蘇瑤身邊。
「不管如何,我們算是脫離困境了。」
「走吧,先帶你離開這裡。」
「可別等你父親收到黑手黨寄過去的威脅信,真的如那烏崇所說急火攻心了。」
說起自己的父親,蘇瑤赤紅著眼睛,急忙往外走。
「好,快走。」
至於駱茜,找來找去都不見她的身影。
她既然能輕而易舉破了陣法,想必應是能脫身的。
林風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鬼市寂寥的長街,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這裡。
……
彼時。
正欲前去絕命殿復命的裘莊忽而感覺有一股威懾的力量朝自己襲來,心中一驚,忙連連退後,露出他那張遍布花紋的臉。
來人是一個俏麗少女,然而此刻,她的面上再無俏皮笑意,望著他的目光充滿殺意。
裘莊一怔,這不是拍賣之日台上的罪奴麼?
甚至還高價賣出了九千萬的黑龍幣。
裘莊記得,此人一直跟在林風身邊,為何要對他攻擊?
「這位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為何要暗算我?」
駱茜冷冷地盯著裘莊。
這張臉,她就算死了都認得!
駱茜陰冷一笑,「裘莊,這麼多年了,你連本小姐也不記得了!」
不知想起了何事,她忽然幡然醒悟,「喔,也對,你們裘家對我駱家滿門進行屠戮之時,我只是個三歲小孩,你自然不會記得我的臉。」
「可裘莊,我卻永遠記得你這張醜惡的臉!」
駱茜面露恨意,目光陰森,死死地盯著裘莊。
「沒想到啊,你們取走我駱家的空間之法,卻也因此落下了這後遺症。」
「這可怖的鬼紋要一輩子刻在你們的臉上,就如同你們曾經犯下的罪孽,永遠不可磨滅!」
「你們裘家人苟延殘喘活了這麼久,也該是時候還了駱家的債了!」
裘莊心中一驚,猛地瞪大眼睛。
當年,駱家的人不是都被他們給殺了個乾淨麼?
怎的還有個餘孽?
裘莊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他能感覺的出,對面的實力遠高於他。
他們裘家人當年為了得到駱家代代繼承的空間之法,費盡所有心思找到駱家隱居之地,屠戮了其上上下下幾百名族人。
就連襁褓里的嬰兒都沒有放過。
明明事情已經做的如此隱蔽了,為何還會留下一個餘孽?
對上駱茜仇恨的目光,裘莊頓時大汗淋漓。
裘莊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試圖緩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駱小姐,當年之事,並非我一人的主意,是我們裘家家主出的主意,我也曾經勸過家主,是他執意要這麼做的。」
「……這麼多年,每年駱家人的忌日,我都有去祭拜的!」
「駱小姐,你該找的,不是我,而是我們裘家主啊!」
裘莊邊說著,邊連連往後退。
趁著駱茜不注意,便憑空撕開一條縫隙,妄圖就此逃脫。
然而,他卻忘了。
駱茜是真正的駱家繼承人,是唯一得到駱家傳承的後代,就憑裘莊偷來的那些空間之法,在她面前還不夠看的。
裘莊還沒來得及鑽進去,就被一股力量大力地往後撕扯,整個身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眼露恐懼,只能眼睜睜看著駱茜一步步向他走來。
駱茜冷冷一笑,「裘莊,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當年為何只留下我一人僥倖活下?」
「你們裘家人,連我駱家尚且出生半個月的嬰兒都未曾放過!何其殘忍!」
「可惜啊,你並不知道,我自幼體弱,我阿爸將我送上山修身養性,便是逃過此劫……可當我年滿十八歲下山,當我得知全族覆滅的消息,你們知道我有多崩潰麼?」
「這一切,都托你們裘家人所賜!」
「現在,我該送你們裘家人下地獄了!」
裘莊心中一驚,下意識便擊出一掌,下一刻便被駱茜死死地捏住脖子,毫不猶豫地一扭。
瞬間,裘莊的脖子就軟塌塌地歪到了一邊。
徹底沒了氣息。
駱茜嫌棄地扔了裘莊的屍首,用手絹擦了擦手,冷漠地轉身離開。
今夜,又是個不眠之夜。
黑手黨的人,活不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