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鄲義城裡的這些女奴男奴,又是犯了何事?為何要如貨品一樣在此交易啊?」林風不經意間提起。
高個青年嘿嘿一笑,瞅了一眼林風,「小兄弟,這可是另外的價錢了。」
林風無奈,又從口袋裡掏出幾張黑龍幣,塞給了二人。
像這種人,向來見錢眼開,只要給錢,就沒什麼他們辦不到的事情。
不過區區幾張黑龍幣,林風就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何樂而不為呢?
兩名青年笑呵呵地收好黑龍幣,便又同林風介紹起來。
原來這扶鄲義城,每月都會送來不少犯了事的低階武者。
這些武者,都是被武協判以流放,處於黑戶的低階武者。
經過中間人的協商,才輾轉流到扶鄲義城之內。
並且都來源於不同的城市,謹防被人抓到源頭。
像這些在扶鄲義城內進行拍賣的女奴男奴,大多都是處於黑戶的低階武者,不曾有普通人。
像這種地下黑市的交易售賣,已然進行了好幾年了。
因魯納鬼市並不為人所知曉,故而得知扶鄲義城內交易黑戶的人並不多,也不可能會將此事給捅出去。
故而,連江城城主都對此事並不知曉。
否則,也不會讓這些黑色交易存在的如此之久了。
這扶鄲義城背後的勢力,恐怕是比黑市還要龐大,連這種黑色交易都能擺到明面上來。
這時,正說到興起之時,兩個青年卻忽然噤了聲,趁著林風不注意,灰溜溜地離開了。
再轉頭,一名黑袍人正站在自己身後,盯著他的眼神露出詭異的色彩。
黑袍人桀桀一笑,「這位客人,請隨我來,王的神跡稍後便會送來,還請客人稍加等待。」
林風疑惑地望了一眼青年離去的方向,他們好似很懼怕這黑袍人。
這是為何?
林風並未想太多,而是隨著黑袍人來到一處金碧輝煌的房間內。
黑袍人恭敬地微微福身,「還請客人稍等片刻。」
話落,黑袍人就消失在了房間裡。
望著周圍滿滿鑲嵌著金子的牆壁,林風猜測這應該是扶鄲義城用以招待賓客的房間。
卻是嘴角一抽,能用這麼多的金子,這區區一間房就得斥資上千萬。
這扶鄲義城背後的勢力,可見是難以想像的龐大。
林風在房間內等了差不多兩個時辰,黑袍人才領著少女緩緩而來。
原先在鐵籠中的少女,脖子上已然摘下重重鐵鏈,脖間白暫的肌膚之上留下一道道明顯的勒痕,而整個人卻不似先前在鐵籠中呈現出來的富有人氣,眼神顯露出來層層死氣,仿佛什麼也看不見似的。
這一看,便能知道,這少女鐵定是被黑袍人下了藥。
才能表現出如此乖巧的一面。
黑袍人用力一推,白裙少女就踉蹌幾步,一下子摔在了林風的腳邊,可她卻仿佛感覺不到疼似的,反而神色木訥地喊著,「主人,785號女奴為您服務。」
黑袍人桀桀一笑,「這位客人,現在,您可以帶著您的貨品離開了。」
林風垂頭看著明顯有些失了神智的少女,皺著眉道:「她這是怎麼了?」
黑袍人眼神一閃,透露出詭異的光芒,「這是我們扶鄲義城常用的失魂香,只需稍微聞上那麼幾分鐘,就能讓女奴百依百順,任人驅使……」
「一瓶失魂香十黑龍幣……客人可否要買?」
失魂香?
林風眉頭一皺,語氣生硬道:「不用了,我現在就帶她走。」
林風抓起少女的手臂,便往房間外走去,腳步飛快。
見狀,黑袍人眼中露出異樣的色彩,神秘一笑,便也很快離開了這裡。
彼時。
地下負五層的辦公室內。
早已從扶鄲義城出來的中年男人,轉頭就下了最底層,走進了辦公室內。
中年男人憤怒地將臉上面具摘下,露出原本面容來,怒氣騰騰地在辦公室里大吼大罵。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摘下面具的中年男人其面容與常人並無異樣,尖耳猴腮,面容慘白瘦弱,身材略顯肥胖,一雙鷹眸透露著奸詐陰險之色,透著難以察覺的狠厲之色。
這中年男人,便是方才被林風橫插一腳導致沒能拍到鐵籠少女的買家——無影黑手。
而他的另一個身份,則是黑手黨的副幫主烏崇。
在烏崇對面坐著的,便是扶鄲義城的幕後負責人——司空浩淼。
司空浩淼上下打量了烏崇一眼,才意味深長一笑,「是誰將我們烏大人氣成這樣?」
司空浩淼年方四五十,已有元嬰大能實力,常年以面具示人,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就連他的親信亦是如此。
在司空浩淼跟前,烏崇還並未敢放肆。
烏崇忍下心中怒氣,冷笑一聲,「今日來的那黃口小兒,竟敢搶我的東西,這讓我難以咽下一口氣啊!」
「不得不得麻煩司空大人,為我排憂解難了!」
司空浩淼輕笑一聲,「那是自然,烏大人為我扶鄲義城的貴客,但凡冒犯烏大人的,我們扶鄲義城也定會加以懲治。」
「不過是區區一個少年,殺了便是。」司空浩淼語氣毫無波動道。
殺一個人,猶如宰一頭牲畜如此簡單。
烏崇的神色這才緩了緩,並未再將注意力放於一介黃口小兒之上,而是又想起一事,臉色有些不好。
「司空大人,不知我們黑手黨前些日子擺脫你們扶鄲義城查的事如何了?」
「在青月館中售賣紫光焱舌狼心頭血的賣家,究竟是誰?」
司空浩淼動作一頓,忽又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此事,倒是不急。」
「烏大人,在下所了解到的消息,此事摻和了不少江城中武學世家,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查出來的。」
烏崇眉頭一皺,臉色也沉了下來,「是哪幾個世家?」
司空浩淼露出瞭然目光,敲了敲桌面。
烏崇心中咒罵一聲,只得從兜里掏出一塊金錠子,重重地放在司空浩淼面前的桌上。
「這下,可以說了吧?」
司空浩淼笑眯眯地接過金錠子,才收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