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北與秦校長有過幾次見面，也算是老熟人了。
雙方喝茶，吃一些小甜點，像是老朋友寒暄著：
「秦校長說一不二，晚輩還是佩服的。」瀋北起了話頭。
秦校長有些聽不明白，仰靠在沙發上，略有迷惑的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當初在灤縣地窟，說自己就任京城武大，現在就坐在這個位置上了。」瀋北挑明。
秦校長會心一笑，倒是坦蕩：「都怪同行不爭氣，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誰知……這京城武大的校長和深城武大的校長也沒什麼區別。」
一點不謙虛啊。
瀋北聳聳肩。
「你有興趣？」
「什麼？」
「京城武大的校長。」
瀋北楞了楞，坦言說道：「東北軍區的白薇都要把我當成接班人呢。」
秦校長倒是沒覺得瀋北在吹牛逼。
瀋北的戰績一般人可能不知道，知道的也僅限於幾次比賽和挑戰或者地窟的炸天幫。
只不過熱度早已經消散。
娛樂版塊才是常青樹，聽說有個藝人手指劃破了，還霸榜了熱搜第一。
「看樣子你是沒同意了。」秦校長輕聲說著。
瀋北砸了砸嘴：「其實還是地窟有意思。」
「說起這個……」秦校長摸摸下巴：「顧新柔老師來過一次，在搞什麼奇物面具，抽走幾個武大老師，和軍部組成鑽研小組，好像有點效果了。也是你的由頭吧？」
瀋北沒有否認：「運氣使然，在地窟無意中獲得這個信息，但該說不說，為了獲得奇物面具，差點死在那。」
瀋北說的輕鬆，秦校長也能感受到過程的艱辛和危險，說道：「後生可畏，國內若是多一些你這樣的鐵血武者，可保國安。」
「盡責罷了。」瀋北簡短回答著。
「有時間你可以去軍部去看看顧新柔那邊成果。」
說著，秦校長轉變話題：「我們換一個話題，你過來之前是否聽聞京城發生的一些事情？」
「天啟邪教方面？」
「對。」
「好像在殘害武者，搞什麼新派武者，心眼魔藥之類的東西，不是很清楚。」
秦校長輕輕地點頭，聲音里透著冷硬的威嚴：「這些人啊，一天不折騰，永遠覺得可以在國內為所欲為。」
「這麼說吧。」秦校長過了三秒鐘，他才像是機器終於啟動一樣抬起面孔：「國外這種勢頭已經止不住了，武者之間相互廝殺，只為吞噬對方，提升自己的品階。」
說是吞噬只不過是秦校長簡明扼要的表述，實際上還得需要再武者死亡之時，進行心眼魔藥的煉製。
但可以想像，這就像是貪吃魚，武者不在依靠修煉實打實得挖掘自己屬性提升，而是採取更加便捷的心眼魔藥。
大有一種贏家通吃的既視感。
可不得亂成一團麻。
「咱們國內對此打擊力度還是有鐵血手腕的，但終究還是無法斬草除根。」秦校長嘆息一聲：「說句不好聽的，這京城武大的學生出門，都死了三個了。」
瀋北沉思一下，京城武大的學生，至少得是六品才能錄取，看來天啟邪教這群雜碎日漸猖獗了啊。
秦校長轉移了話題，笑著問道：「瀋北，在京城武大這邊，你有什麼規劃沒有？想學什麼課程？」
瀋北額了一聲。
這個……
自己上武大，只是的單純的陪著簡童。
換句話說，現在的武者學生，都有自己的修煉方式，已經定型，京城武大在這一方面指導意義並不是很大。
而京城武大主要傳授各種副業，比如草藥的嫁接，在省級武大，只有種植草藥，嫁接還是個全新課程。
還有這一方面丹藥，省級武大隻按照配方表，進行煉丹，照著做就行。
而京城武大則開始講解丹藥的配比和為什麼要如此配比，原理和準則是什麼，怎麼發動腦筋研發新丹藥。
等等。
總之，京城武大學的更加複雜，更加系統化。
相當於……以前學生們只不過是生產線的工人，現在奔著開發人員放心使勁。
另一個，京城武大可以結識全國的佼佼者，也算是一個難得的人脈擴展機會。
面對秦校長的問題，瀋北沒有扭扭捏捏，直言不諱：「學習啊……我不太行。」
秦校長笑了笑：「那豈不是很無聊？難道每天只想社交？你還需要這種人脈關係嗎？」
秦校長說的沒錯。
瀋北這種戰績，根本不需要別人的人脈關係，別人還得巴不得舔瀋北。
瀋北摸摸下巴，說了一句：「但柳寒鋒好像不服，等我找機會幹他一頓。」
秦校長：……
「有勁往外使，你們兩個那都是武技切磋而已。」秦校長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瀋北也聽出對方話中有話：「秦校長，你不如開門見山吧，一會都該吃午飯了，我這個人一頓不吃餓得慌。」
秦校長尷尬的咳嗽兩聲，並沒有說話，反而在身後的書櫃中，翻找半天，取出一個小木盒。
打開，從裡面取出了一些陳舊的手機零部件，和遊戲掌機和收音機。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我更願意稱呼為優點。」
秦校長將遊戲機和收音機拆開，繼續說道：「同樣一件事，某些人就能辦，某些人打破腦袋也辦不了，對不對？」
瀋北倒是認可的點點頭。
這一點在銷售行業特別突出。
同樣的產品，同樣的價格，有的銷售員就能賣給客戶，換一個人，那不行就是不行。
當然，在泡妹子上，不同人表現的更加明顯。
秦校長將各種零件都擺放在桌子上，開始往手機上組裝，折騰了有一刻鐘，中間因為動作好像生疏，起碼浪費了十分鐘，才終於重新組裝成了一台手機。
秦校長將手機捧在手上，笑道：「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用過的「工作手機」了」
「啊？」
瀋北指著連屏幕都沒有的手機：「你的工作手機不是華為的嗎？」
「不。」
秦校長眼睛閃爍著光，似乎有大量的回憶湧上心頭：「以前我年輕那會，並不是教師職業，而是下放的暗部。」
暗部？
這是什麼部門，瀋北還是第一次聽說。
「其實暗部也是我自己起的名字，官方並沒有這個說法，非要有個名字的話，那就是線人。但我覺得暗部更好聽。」
秦校長解釋著。
瀋北倒是懂了。
說來說去，這不就是雲知一嘛！
「東南軍區的？」瀋北試探著問道。
秦校長很意外：「你能聯想到軍區，也不簡單啊。」
瀋北扯動嘴角，露出了有點勉強的笑容：「在東北軍區，白薇也有線人，不過最後……是不是叛變也說不好，反正不聽指揮了。」
「那就是叛變！」秦校長斬釘截鐵的說著。
瀋北嚴肅點點頭：「倒是也沒錯，反正被我抓住，現在還在地牢關著呢。」
秦校長一邊點點通過購，然後一邊給手機充電。
瀋北接著問道：「所以……秦校長要做什麼？」
秦校長倒是不急：「稍等五分鐘，這個工作手機能開機後，我打個電話，你一聽便知道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