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天幫四人組還以為在做夢。
學渣瀋北竟然要端起課本去學習!
這就好比野慣了的哈士奇,突然去參加警犬選拔。
這尼瑪……
簡直比瀋北殺了撼天奴,還讓人驚悚不已。
齊傳語等人經過短暫的吃驚後,倒是集體搖搖頭。
「我們晉升京城武大無望,還學個錘子。」
杜子騰翻著白眼,接著好奇的問道:「你課程落下那麼多,學習也跟不上啊。」
瀋北走到門口停頓一步:「我去學習地窟異人民俗。」
這一門課程屬於選修課,不在正統課程表之內。
非要用一個比喻的話,相當課外興趣班。
而且,學習這門課程的學生實在是少之又少。
畢竟,地窟民俗真的沒什麼用。
甚至都比不上地窟語言更加實在。
對於武者來說,出入地窟,看見異人要麼打,要麼逃。
基本沒有第三種可能。
當然,個別搬運肉塊的武者除外。
但凡還能被稱之為「人」的武者,都不會幹這事。
雖然來錢快,但這建立在罪惡之上。
而民俗就更沒有必要去學了。
人類無法混雜在異人地盤,雙方長相實在差別甚大。
又無法進行潛伏任務,傻子才學這玩意。
但瀋北知道,現在的情況略微不同,有了奇物面具後,人類也可以變成異人,混入其中。
這就需要對異人的生活習慣重新進行一定的梳理和認知。
這門課程不說研習個精透,最起碼要有個大概認知,避免日後出入異人地盤,鬧成笑話。
而齊傳語等人在聽聞瀋北的課程之後,紛紛對視一眼,滿目不解神色。
在他們心中,有時間學習這玩意,還不如去練武館挖掘挖掘自身屬性,再不濟去拉屎都比學習異人民俗來的暢快。
不理解歸不理解,瀋北要做什麼,他們可沒權干涉,一致肯定瀋北學業必然滿分。
他們並不是認為瀋北學習能有多好,而是這門課程沒有考試,刷完學時,就是滿分……
……
初夏的陣雨,便如同夜闖深閨的採花小賊,來時風急雨驟,去時行色匆匆,只留下溝壑間的泥濘水漬,和那一樹帶雨梨花。
瀋北來到只有寥寥無幾學生的課堂,看著一位男老師打著哈欠,無聊的播放幻燈片課程。
甚至,這個老師都懶得說話,全程都是電腦自動閱讀的機械聲教學。
這門課程不單單是學生沒興趣,連教課老師都渾身沒勁。
像極了經常生病的體育老師。
「陽春節:類似國內春節一般的習俗節日,在這一日,家家戶戶會懸掛前一日打獵而來的獵物,越是珍貴,越能展現未來一年之中好風好運,同時,還有諸多活動要舉行,比如:……」
電腦合成生機器聲音的傳來。
下面零零散散的學生們呼呼大睡。
可能是他們覺得這間教室催眠效果不錯。
睡的那叫一個香甜,連男老師都不忍心打擾。
但瀋北卻是學習的起勁,奮筆疾書,不斷記錄。
這都是知識啊。
在瀋北的計劃中,在消除奇物面具反噬後,日後停留在異人城邦的時間可能越來越長。
必須做好周全的準備,徹底扮演一個異人。
而不是像上次和莊畢凡那般,匆匆而過。
「中央大陸……」
瀋北在下課後,翻閱著自己的筆記,自言自語:「如果國內不能打通通往大海另一側的安全道路,那就只能從皇城下手了。」
在瀋北看來,皇城必然和大海那一邊有聯繫。
畢竟,川西地窟的暴動,都出現過疑似神通境界的大修士。
皇城可以當成跳板,讓瀋北以異人形象接觸到全新的地界。
……
世界很寬,時間很瘦,時間從瀋北的指尖細碎流走。
這段日子瀋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民俗書。
上一次這般認真還是在修煉武技之時。
齊傳語等人看著瀋北如此堅挺的在教室內學習,各個都震驚的不行。
一度懷疑瀋北他媽的被奪舍了。
還學下去了啊?
怪人!
一個月後,瀋北對地窟異人的民俗方面有了確切了解和概念。
直接獲得「滿分」成績畢業。
「慶祝瀋北人生中第一個滿分!」
「不容易,不容易啊。」
「恭喜,恭喜嘿!」
「破天荒了。」
炸天幫聚集在活動室內,點了一些外賣,齊傳語等人為瀋北舉行慶祝會。
瀋北啃著雞腿翻著白眼。
草了。
感覺哥幾個在罵人啊。
「你們就羨慕嫉妒恨吧。」瀋北給自己挽尊一下。
齊傳語倒是坦言:「羨慕是真的。」
「嫉妒也是真的。」杜子騰接話。
「恨也是真的,他娘的都要畢業了,這幫主的位置還是沒坐上嘿!」牛牪犇咬牙切齒的說著。
遼中陽憋了半天,說道:「還是齊傳語說得對,當初就不應該教你站樁。」
瀋北都要氣笑了:「怎麼滴,站樁是你獨家秘籍啊?你不教,我早晚也能學會。」
齊傳語攤開雙臂:「你若是這麼說,那你只能在我們下一屆參加武考,還能和我坐一桌?」
這種自我安慰,實在是讓瀋北蛋疼,嘆息一聲,瀋北說道:「這頓飯就當是我們散夥飯了。」
齊傳語等人嘴角直抽抽。
好像我們要被消滅似的。
吃吃喝喝之中,齊傳語提起一件事:「瀋北,你到了京城武大得小心一點。」
瀋北飄飄的睨了齊傳語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是我小心點,還是京城武大小心點?」
「傲!我他媽就喜歡你這種傲勁!」杜子騰抱著瀋北肩膀來回搖晃。
齊傳語突然坐直了身子,語氣認真而嚴肅道:
「我可沒和你開玩笑,這其一嘛,咱們和星辰武道社的仇還在,我們畢業之後,倒是無所謂了,至今炸天幫沒招上來一個人,這瀋北武大的炸天幫也就沒了。但你去京城武大,還不得被針對?」
瀋北只是涼涼的掃了他一眼,淡淡開口:「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京城武大,還真被星辰武道社叫什麼來著……我想想。」
半響,瀋北終於響起一個人名,說道:「對,叫木斐然,被這傢伙給堵住了。當時我可是五品,他是七品。」
牛牪犇瞪大眼睛,疑問:「他沒弄你嘿?」
「肯定要弄我啊!嚷嚷著要乾死我。」
瀋北笑得三分和善七分隨意,繼續說道:「不過,哥們是誰?直接一揮手,就給他鎮住了。」
炸天幫四人組當即化身吃瓜群眾,磕著瓜子,聽瀋北開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