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北在電話中將自己在川府這邊的事情說了說。
「我現在遇到點困難，你得發揮你的人脈，把我弄進曲藝園，學習川劇變臉。」
瀋北對著電話喋喋不休，繼續說道：「對了，還得給我錢，這件事你得幫我辦了。」
「你給我等會——」
莊畢凡那邊傳來移動椅子的聲音，似乎是走出房間，來到走廊，略帶回音的大聲問道：「你的意思是，不但要我發動關係，滿足你的興趣愛好，然後還得給你錢是吧？」
瀋北點頭肯定，對著話筒說道：「還記得當初在星沙地窟，我說過要解決奇物面具反噬問題吧？」
莊畢凡恍惚一下，腦海思索半響，倒是想起瀋北確實說過這句話。
那會他還以為瀋北是在痴心妄想的開玩笑。
畢竟，這個奇物面具的初始擁有者方寒都沒說解決這個問題。
你瀋北能解決反噬效果？
簡直胡扯一般、
當時的莊畢凡也就沒放在心上。
誰能想到，瀋北你丫來真的啊！
但讓莊畢凡想不通的是，這奇物面具和川劇變臉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啊！
莊畢凡猶豫片刻，試探性的問道：「你確定不是為了學會川劇變臉，轟女朋友開心，而在忽悠我？」
瀋北有點火大：「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莊畢凡直言不諱：「你以為你是靠譜的傢伙啊？你本身是學生，但你有學生的本分嗎？前段時間我可是通過顧新柔那邊聊天得知，你現在在沈城武大全線掛科，也算是歷史第一人了。」
瀋北抽抽嘴角。
媽的，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別說自己不去學校，就是學校就不掛科了？
由此可得知，學習也是掛科，不學習也掛科。
所以，學習等於不學習。、
那我還學個屁？
但你莊畢凡拿這個說事就有點過分了啊。
瀋北剛想反駁，想想還是算了。
兩人的話題偏離了軌道，好像進入了頗為「雙腳離地」的領域。
瀋北決定將對話拉回更加具有務實性空氣的地方：「別扯沒用的，你麻溜的給我辦了這件事，快點。」
「我怎麼給你辦啊！那是川府，屬於西部軍區的地盤。」莊畢凡的聲音在電話內忽遠忽近：「咱就說，如果白薇在，還可以協商找關係，但白薇這不是下地窟救人去了嗎？」
瀋北索性直接開口：「我只說一遍，學習川劇變臉，有可能解決奇物面具的反噬效果，你自己看著辦。」
他說是「很可能」，但口吻近乎於斷言。
電話另一頭的莊畢凡沉默一下，才悶聲悶氣的說道：「你可真會給我出難題，你等著，我聯繫下上級，看看能不能溝通下。」
掛斷電話。
瀋北瞧了一眼曲藝園，轉身離開，遊逛在街頭巷尾。
不得不說。
川府不愧是「程式設計師」的天堂。
各種小胖臉，圓眼鏡，下巴有戳小鬍子的男士真是遍地走啊。
瀋北也來到著名的「太古里」
好傢夥，形形色色，各種另類的穿著，好像他娘的百鬼夜行似的。
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該說不說，單單這個太古里，瀋北坐在一邊，能看一天都不帶心煩的。
真心是一個消磨時光的好去處。
隨後，瀋北找了一家火鍋店。
熙熙攘攘的火鍋店中顧客不少。
嘈雜的吆喝聲，吹牛逼聲，交談聲不絕於耳。
此時鄰座有幾個顧客竊竊私語聲引起瀋北好奇。
「上一次的地窟暴動，現在還沒解決？」
「不是沒解決，而是沒有徹底解決。」
「什麼情況？這可幾年了啊！」
「聽說當時出現一個比武神還厲害的異人修士，施展不知道什麼術法，有一部分軍人被困在夢境中了。」
「嘶！！無法醒來的意思？」
「具體的我也鬧不懂，現在那邊區域還在封鎖狀態呢。地窟也不允許任何武者進入，咱們川府的武者各個閒的蛋疼，都跑別的省去了。」
……
瀋北耳朵動了動。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初在嶺南市武大，調兵山煤礦出現臨時地窟，武管局想要調動武者前來鎮壓。
結果當時的川西地窟暴動，凶獸和異人鬧騰的厲害，都跑出地面了。
遼北省的總督余奇可是親自帶隊前來支援鎮壓。
甚至山海關地窟出現異常，遼北省支援都不到位，還是周邊的省進行的強力支援。
後續的情況瀋北也沒去打聽，畢竟距離那時的自己實在太遙遠。
沒想到幾年過去了，這川府的地窟暴動餘波還沒解決完畢啊。
瀋北砸了砸嘴。
沒有多想。
鮮紅的火鍋翻滾，瀋北口水直流，抄起肉片開吃。
川府火鍋名冠天下，當真不是開玩笑。
吃的有多爽快，晚上就有多遭罪。
真是服辣。
當天，瀋北沒有接到莊畢凡的回話。
短暫在酒店住了一晚。
睡覺也不消停，房間內的座機時不時就響一下。
不是寂寞妹妹想找哥哥玩耍，就是高貴少婦一個人在家。
當然，還他媽有男的打電話，詢問是否需要特殊服務。
氣的瀋北乾脆拔了電話線，這才安安穩穩睡一覺。
次日一早。
瀋北剛剛起床，莊畢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你現在去曲藝園，有人推薦你進去。」
「搞定了？」瀋北給莊畢凡點了一個贊，儘管他看不見，但心意他絕對能感受得到：「找你辦事就是痛快啊！」
「你可拉倒吧。」
莊畢凡在電話那頭小聲說道：「我只是匯報給上級，上級跨區域協調，你若是沒什麼成果，等著挨罵吧。」
「啥意思？你的上級是誰？」
「當然軍部最高指揮官。」
瀋北嘴角一抽，按照國內的傳統，這最高指揮官就是……
啊……
「這點小事，還用驚動這麼大人物？」瀋北詭異的問著。
莊畢凡聲音相當沉重：「本來是小事，但你身份可是在上面掛名的，你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看著呢。你的事，再小經過他們放大，也是大事。」
「還有，你的要求也他娘的另類，從來都是學生交學費，現在還得偏偏給你錢，你越怪，上面的關注度越高。」
「不過說句真心話，也就是你小子比較能打，砍殺的都是天啟邪教和獵頭族敗類，否則上級根本不會搭理你的無理要求。」
瀋北發出了空氣從牙齒的縫隙間快速漏過去的聲音，好像突然吃到了什麼辣口的食物。
這……
玩的有點大了啊。
這點小破事，瀋北還以為憑藉莊畢凡的手段，打聲招呼，讓本地戶隨便過來一個人就能解決。
沒想到還是驚動了上層。
瀋北吧唧吧唧嘴，這種站在聚光燈的感覺……多多少少有點不舒服。
但也就如此罷了。
能學習川劇變臉就行啊。
「謝了。」
瀋北對著電話說一句，掛斷電話，趕往曲藝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