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騰大步流星走出校門口。
他身後跟著齊傳語等人。、
當他們行走在校園路上。
周邊的學生們好像見鬼了一樣,大有活人退讓的既視感。
全都躲的遠遠的,臉色懼怕的看著四個魔鬼。
魔鬼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學生們對他們的評價。
和炸天幫相比,魔鬼都算得上好人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
炸天幫連校長都敢殺!
這若是管不住,明天還不得去殺總督?
禍害啊!
「草!」
牛牪犇兩隻綠豆大小的眼睛來回亂轉,一臉惱火的對著周圍的學生嘶吼:「不是我們殺的!不要帶有色眼鏡嘿!」
這一嗓子,學生們拔腿就跑,跑的一乾二淨。
而杜子騰在前面罵罵咧咧:「我都沒關心形象問題,你還操心上了。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司機!這他媽還是人?不用多想,絕對沒了!」
齊傳語面色陰沉著:「罵有什麼用,趕緊去郝仁家去看看什麼情況。」
幾人站在校門口,等公交車。
遼中陽一臉無語:「都什麼時候了,還坐公交車啊?」
齊傳語掏出幾枚硬幣:「廢話,騎自行車去酒吧,該省省該花花。」
牛牪犇聳聳肩:「反正郝仁肯定是沒了,沒那麼著急。」
齊傳語差點吐血。
炸天幫不愧是炸天幫,全員他媽的大奇葩。
就在等車之時。
簡童一臉焦急的跑出校門。
「弟妹!」齊傳語喊了一聲。
簡童沒搭理他。
「嫂子?」
簡童停下腳步。
齊傳語:……
「你這幹嘛去?」齊傳語問著。
簡童臉色不好看:「先去京城。」
簡簡單單幾個字,眾人就明白什麼意思了。
齊傳語嘆息一聲:「別去了,我們在幫忙。」
「有人可以疏通關係?」簡童狐疑問著。
齊傳語擺擺手:「這種事,誰能疏通關係啊,白薇也不敢放大話保證瀋北無事。」
「那怎麼辦呀!」簡童眼包含淚,焦急的不行。
「交給我們了,你回去安心等著,若是搞不出來瀋北,我們他媽的劫獄!」齊傳語說著大話。
簡童微微張開小嘴:「我給你出路費!」
齊傳語:……
齊傳語轉頭看著其他人,嘴裡像是嚼了什麼似的,哽咽半天,才說到:「瞧瞧,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都路費都給我們準備好了……」
牛牪犇:單走一個六。
杜子騰:嫂子真有錢啊。
遼中陽:還能有點靠譜的人不?
很快。
公交車到來。
齊傳語安撫一番簡童,帶著眾人上車離開。
郝仁的家不遠。
大概半個小時後,公交車搖搖晃晃抵達幸福里小區。
小區名字倒是挺好聽。
但建設已經有些年頭了。
如果瀋北站在小區門口,會有一種夢回昌圖老家的既視感。
按照地址,齊傳語敲一扇房門。
半響。
一個邋遢的青年,穿著白背心,花褲衩,洞洞鞋,打著哈欠出現在門口。
「誰啊!」
青年歲數不大,二十多歲,只是渾身散發本不應該的懶散。
齊傳語呲牙笑著:「社區送溫暖的。」
青年半抬著眼皮,切了一聲:「裝什麼裝,我就知道有人會來。進來吧。」
齊傳語等人對視一眼,錯愕一番。
直到有人回來?
這是什麼意思?
未卜先知了不成?
幾人湧進屋內。
屋內陳列簡單,生活氣息濃厚。
只不過很少打掃的原因,垃圾遍地。
打團的衛生紙,泡麵盒子,蒼蠅和蟑螂搶奪食物殘渣。
幾個人倒是不嫌棄。
連三爺的地下室都待過,這都是小場面。
「我們來找郝仁。」齊傳語直言不諱,直接點明主題。
那青年倒在床上,哈欠連天:「找個屁啊,已經好幾天不見人影了。」
「人呢?」
「肯定是死了唄。」青年說的輕描淡寫,好像不管自己事情一般。
齊傳語歪歪仰頭:「那你是誰?」
「郝仁眼中的敗家子,郝建是也。」
齊傳語嘴角抽搐一下:「你爹死了,你都不去找?」
郝建笑了一聲:「你們這些武者,一拳就能將普通人灰飛煙滅,怎麼找?你給我指條明路?」
齊傳語:……
杜子騰咳嗽一聲:「看來你很淡定啊,那你告訴告訴我,為什麼知道我們會來?」
郝建從床頭櫃抽出幾張照片,抖了抖:「我爹說了,如果那一天他沒有回家,必然是死了,讓我不用費勁心思找他,這幾張照片足夠我不用擔心為日後的生活而操心。」
牛牪犇眼前一亮。
郝仁還有這番覺悟。
這照片之中,應該有有利於瀋北的場景啊!
牛牪犇伸手就要去拿。
但郝建收了回去,一臉玩世不恭的說道:「雖然你們是武者,可以強取豪奪,但我又說過要給你們麼?」
牛牪犇笑了笑,上去就是一嘴巴抽過去。
「沒挨過社會毒打對嗎?」牛牪犇揚起腦袋:「挺他媽的囂張啊!沒讓立正站好,算是對你客氣,知道麼嘿?」
郝建則滾在床上,嘴角滲血,一臉囂張的哈哈大笑:「對啊,你們武者這麼牛逼,為何不直接弄死我?一切都省心了不是麼?」
齊傳語拉開牛牪犇,推到一邊。
當初的流氓計劃貌似用不上了。
對方可是一個真流氓。
當然,如果是瀋北在這裡,見郝建如此囂張,必然一拳轟爛他的腦袋。
但齊傳語等人可沒這個想法。
殺人可以,需要理由。
這就是他們與瀋北的區別。
齊傳語認為,這是人性。
在做人這一方面,狠狠甩了瀋北三條街。
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此時的齊傳語和聲和氣的說道:「武者與武者之間也有不同,拋開你偏見的想法,我們談談,說吧,需要多少錢能把照片交給我們?」
郝仁舔舔滿口是血的牙齒:「我喜歡你的態度,按照我爹的說法,這些照片至少價值五百萬,因為你們武者搞錢的手段,要比我們普通人多的多,社會的資源都被你們虹吸走了。」
齊傳語歪歪頭。
多麼?
多。
但對於哥們瀋北來說,不多。
幾個人湊一湊,完全可以拿得出來。
「還可以談麼?」齊傳語問著、
「可以。」
「三百萬,我打包,前提是有我們要的照片。」
「我三塊錢賣給你。」郝仁出乎意料的說著。
齊傳語皺皺眉:「什麼意思?」
「欠我一個人情。」
「五百萬,我們要了。」齊傳語直接回絕。
人情?
呵。
無價之物。
誰他媽貪便宜,誰吃虧!
這一點不但齊傳語心裡明鏡,其他人也心中清楚。
想想上一個欠人情的是誰來著。
哦,可憐的白薇。
瞧瞧都被瀋北折磨成什麼樣了……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齊傳語堅決不拖欠人情、。
「不是……」
郝建有些慌了:「我白給你們都不要,非得給錢?」
齊傳語瞥了他一眼,再不掩蓋語氣中的森森寒意:「我給你一次公平交易,已經是我最大的底線,給你錢,算是我們講理,得寸進尺要不得。」
此時的杜子騰抄起郝建的手機,直接一個面部解鎖,打開收款碼。
杜子騰掃過去二百萬。
齊傳語等人一人掃過去一百萬。
五百萬到帳。
牛牪犇抄起照片,一張一張看著。
郝建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低頭一清嗓子,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說道:「我還以為武者都是守財奴,否則這社會富人怎麼都是武者呢。」
齊傳語糾正著:「偏激的看法,你為何不學學趙龍呢。」
「雖然我不知道趙龍是誰,但一定是倖存者效應。」
郝建看著手機到帳的五百萬,沒什麼觸動。
這和自己的預期不符,有些失落。
錢……
可以賺。
武者的人情可不是那麼得到。
就在此時。
牛牪犇甩出來一張照片:「找到了嘿!」
齊傳語等人看過去。
那是一處陰暗的小巷子內開設的一家咖啡館。
照片上顯示,裘不夜和吳絕出現在門口,雙方嘀咕著什麼。
「足夠了。」
齊傳語揣著照片,就要離開。
但此時的杜子騰卻走向郝建,上去就抽了兩個巴掌。
啪啪……
給郝建都打懵逼了。
「為,為啥打我啊!」郝建歪斜的鼻子顯得有些滑稽,也有些猙獰。
杜子騰臉色很平靜,只是慢條斯理地解釋:「老子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一巴掌一百萬,是讓你漲漲記性,下次再遇到武者,立正站好,否則死的就是你。」
「你看,我對你多好,說的在不在理?」
郝建啊啊幾聲,說不出來話。
齊傳語撇了一眼:「我的教訓也給他。」
啪……
杜子騰又抽了郝建一巴掌。
「我的也代勞吧。」遼中陽聳聳肩說著。
啪……
又是一巴掌。
杜子騰轉頭看向牛牪犇:「你的呢?」
牛牪犇頗為好心的說道:「我已經抽過了嘿。」
杜子騰哈哈一笑,豎起大拇指:「你應該當他的爸爸。」
郝仁,好人啊!
幾人來的快,去得也快。
證據拿到手後。
杜子騰將照片給白薇拍攝過去。
上次杜子騰搶著要白薇的微信,雖然被白薇一頓損,但還是加上了微信。
「搞定,咱們去火鍋吧。」杜子騰收起手機,建議著。
齊傳語白了一眼:「還吃個錘子,沒錢了。」
「草!」
杜子騰鼻孔噴著粗氣:「瀋北果然是個禍害!」
「我們真是郝建……花錢救瀋北,最後落個沒飯吃嘿!」
遼中陽撓撓頭:「要不我從倉庫偷點材料賣給黑市,咱們去吃火鍋?」
齊傳語:……
能不能有點出息啊。
……
京城。
白薇看著手機,當下走出房間。
來到一間小型會議室。
裡面只坐著兩個人。
一個人是大佬,另一個是秦天。
白薇將手機照片推過去,笑著說道:「大佬,可以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