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此刻的瀋北黃袍加身,頓頓大魚大肉……為顧客送外賣。
瀋北明顯能感受到,經過昨日的面板結算獎勵車技+1。
自己的車技更加嫻熟了。
胯下的小電驢,彷佛銳變大寶馬,在滾滾車流之中,見縫插針,橫衝直撞。
嚇的女司機嗷嗷直叫。
這一單外賣瀋北要送到一位女顧客手裡。
至於為什麼瀋北如此肯定是女顧客,因為上面的訂單寫著:來一個帥哥送,否則差評。
這個訂單一般人不敢接。
也就是只有瀋北有這個實力。
結果……
按照地址敲開顧客房門。
出來的不是美女。
而是一個寸頭圓臉絡腮鬍,戴著眼鏡的彩虹人!
這個彩虹人穿著紅色三角褲衩。
那叫一個辣眼睛。
他倚在門框上,粗放的嗓子喋喋說著:「小帥哥,吃香腸麼?」
瀋北菊花一緊。
我吃你大爺!
咣當一聲關閉房門,落荒而逃。
瀋北不禁感嘆,送外賣真是一個鍛鍊人的職業。
什麼妖魔鬼怪都能遇到。
送了幾單後。
最後一單的地址讓瀋北有些意外。
竟然是自己居住小區的樓上。
瀋北皺皺眉:「我家樓上不是空房子,一直沒人住麼?」
帶著幾分疑惑,瀋北接下訂單。
取餐之後,騎著小電驢返回小區。
瀋北父母留下的遺產是一套老破舊小區樓房。
老到這個小區送走好幾輩居民,還能堅挺不塌方。
破到房頂都長出來一棵手腕粗的樹木都沒人管。
舊到隨便扣下來一塊磚頭,都能當古董賣。
這個小區沒有物業,但有保安。
幾隻流浪狗占據門衛房,工資只需居民投餵幾根骨頭。
不過,這裡的居民對未來是充滿希望的。
只要進了小區,就能看見樓房牆壁上噴著大大的,異常新鮮的「拆」字。
這個「拆」字可了不得。
要說什麼生意最賺錢,那毫無疑問就是拆遷。
房子一移,蘭博基尼。
房子一扒,帕拉梅拉。
房子一動,攬勝運動。
拆字一噴,立提大奔!
這些歇後語,不是平白無故傳出來的。
無論是藍星還是這個高武世界,都是一個味。
只是……
瀋北所在這個小區,味有點陳了……
這個拆字已經噴了十多年,根本沒有任何開發商揮舞鈔票,讓居民拿錢滾蛋。
風吹雨打之中,「拆」本就早應該脫落。
但這個小區的居民特別喜歡這個字。
每當「拆」字堅持不住,要掉落的時候,總會有人重新噴上去。
瀋北只能嘆息一聲。
指望這個小區被拆遷發家致富,還不如指望自己考上武者呢。
來到樓下。
瀋北拎著外賣上樓。
越過三樓自己家。
來到四樓,敲了敲房門。
很快。
一位長相頗為兇惡,氣勢陰霾的男子走出來。
「你的外賣……」
瀋北遞了過去。
男子鼻孔嗯了一聲。
「這間房子,是你買的還是租的?」瀋北好奇的問了一嘴。
男子抬起眼眸,一道凶光掃視過來:「與你何干?」
瀋北說道:「我住在樓下,這房子防水不怎麼好,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洗澡的時候一定要用水桶,否則會滲水到我的房間。」
「哦?」
那男子勾著嘴角:「這樣啊,我還真不清楚,租的時候,房主也沒和我說啊。」
瀋北歪歪頭:「都是樓上樓下的鄰居,知曉就好了。」
男子點點頭,突然問了一句:「看你樣子應該是學生吧?怎麼還送外賣?家人不管麼?」
瀋北當即說道:「管啊,怎麼不管,一天揍我三遍,但自己賺零花錢花的才爽。」
「那倒是。」男子笑了笑:「有空上來做客。」
「好。」
瀋北臨走前還囑咐一句:「別忘了給個五星好評。」
……
離開四樓。
瀋北有一種被目光注視的背刺感。
當瀋北猛然回頭之時。
那男子突然關門。
瀋北撓撓頭:「這人感覺怪怪的。」
說不上哪裡奇怪,像是有一種煞氣。
瀋北也沒多想。
給僱主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今晚是否需要溜二哈。、
對面的僱主今日有時間,瀋北沒賺到這份工作佣金,感覺損失一個億。
回到家門口。
剛剛打開房門。
顧新柔老師好像幽靈似的,突然出現在瀋北身後。
瀋北只感覺一陣撲鼻的清香湧來。
那顧新柔老師獨有的女性氣息。
顧新柔扭著他的耳朵:「可算堵到你了。」
「暴力家訪可不中啊。」
瀋北齜牙咧嘴說著。
「貧嘴,給我進去!」
顧新柔推搡著瀋北進屋。
進了屋。
顧新柔倒是像回自己家一樣,挨個房間檢查。
瀋北無語的看著,說道:「老師,你轉換職業當巡捕了?」
顧新柔倒是有自己的說辭:「我在檢查你是不是包養女人了,否則上學的年紀,為什麼要拼命賺錢?」
瀋北嘴角一抽。
咱就說,我包養女人與你有什麼關係啊。
作為一個老師管也太寬了吧?
此時的顧新柔指著紙簍內的衛生紙,大驚失色,一臉惱火的說道:「你是不是對生理課有什麼誤解?」
瀋北揉揉太陽穴,辯解的說道:「前些日子感冒……」
顧新柔潔白的臉上突然升起一抹紅暈,一對玉珠似的眼兒緊緊盯垃圾桶,說道:「哪個……老師誤會了。」
接著,顧新柔又板著臉,說道:「即便一個人生活,也得注意打掃衛生!」
瀋北打了一個哈欠:「啊……對對對。」
顧新柔蹲坐在沙發上,正式開始家訪。
不過,瀋北的注意力完全扭曲了。
但見顧新柔坐下後,渾圓挺翹的臀部把連衣裙的後擺凸出誘人的曲線,撩人心弦。
筆直修長的雙腿在裙面下的輪廓若隱若現,盪人心魄。
「說吧,你到底怎麼想的?」
顧新柔蛾眉皺起,愁容不展,嘆氣連連,直視著瀋北這個不良學生。
瀋北咽咽口水:「實話實說麼?」
顧新柔點點頭。
瀋北一臉嚴肅的說道:「煩請老師在等我幾年,雖然你比我大三歲,但女大三,抱金磚。」
顧新柔棱眉一挑,
「你在……說什麼?」
顧新柔聽得怔怔無言,美眸眯成了兩條細縫,折射出要吃人的目光。
瀋北一拍腦袋,嗨了一聲:「哪個……我誤會了。」
這話怎麼如此熟悉啊!
顧新柔眉心皺得愈發深沉,垂眉輕嘆道:「不是老師說你,你瞧瞧你家是什麼條件?以後能找個五婚的就不是了,老師雖然沒有男朋友,但你就別惦記了。」
「五婚?」瀋北覺得老師說話太不中聽:「我就如此不堪?」
五婚啊,那發動機都得漏油了吧?駕駛室擋風玻璃也得沒有了啊。
「不然呢?」
顧新柔攤開雙手,腦後秀髮跟著螓首左右搖擺,再次說道:
「武科全廢,文科拉胯,你還能有什麼成就?」
字字刺耳,瀋北聽的不免羞惱:「老師,如果我考上武者,有什麼獎勵?」
顧新柔一愣,美眸輕輕收緊,目光微微顫動:「你?好啊,如果你考上了,老師讓你親一下。」
「這可是你說的!」
瀋北舔舔嘴唇,極度興奮。
顧新柔剛想勸告瀋北不要心高氣遠,要腳踏實地。
就在此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聽之後,顧新柔瞬間蹙額愁眉,目光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