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砍他!」
眾多敵人見瀋北衝鋒在眾人面前。
各種武技和武器,集體砸向瀋北!
轟隆……
拳鋒,刀劍,火焰,冰霜……
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武技,精準無誤將瀋北的身影淹沒。
大量的塵埃沖天而起。
如此暴躁的攻擊,悉數落在瀋北身上,必死無疑!
無論是天啟邪教信徒,還是吳絕,甚至是李沫等人,都毫不懷疑,這種集體攻擊下,哪怕是六品武者也扛不住,七品也得受傷!
更……別說是五品的武者。
李沫不忍直視。
她知道,瀋北衝動了,最佳的戰術應該拉扯,逐一消滅敵人,而不是頭鐵硬沖。
這下完犢子了!
天啟邪教的眾人興奮狂呼:
「好!弄死他了!」
「哈哈,不過如此!」
「上頭了,這傢伙上頭了。」
「真是不知好歹,讓你殺兩個人,就以為無敵了?」
「死的好!」
……
此時的吳絕哼了一聲,拎著長劍,看都不看一眼。
結束了。
他緩緩走向一邊,彎腰去撿雙刀。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譏諷的聲音:「我讓你撿了麼?」
這個聲音傳來。
眾人猛然一驚,循聲望去,卻是發現瀋北出現在十米開外,整個人毫髮未傷,一臉悠然的姿態!
他們臉上震駭、驚悸、扭曲的面容。
臉皮、還有渾身的肌肉瘋狂抖動,仿佛要滴出血來。
「這……這怎麼可能!」
「不,不對勁啊,我們剛剛的攻擊不是打到瀋北身上了麼?」
「怎麼會絲毫沒有傷害?」
「這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臥槽,我雜有點迷糊呢。」
……
此時的吳絕抬起頭,眯著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如果說瀋北能抗住傷害,那算他厲害,但事實是,好像根本沒打著?
這怎麼可能呢!
瀋北的衝鋒勢頭明明就在眼前啊!
懵逼了。
然而下一刻。
眾人目光所見,瀋北竟然開始逃跑了!
吳絕咬牙切齒,不管不顧,大吼一聲:「給我追——」
話音還未喊全。
他確實看見瀋北那詭異的身影竟然出現在一人面前!
「什麼!」
吳絕眼球炸裂。
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
瀋北明明是逃跑的身影,怎麼短瞬之間就變成衝鋒了啊!
「這武技……」吳絕眼神之中儘是難以抑制的驚悸、悚然:「是什麼玩意!」
下一息。
瀋北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在一眾人觸目驚心,不可思議的目光,隨機抓取一個倒霉蛋。
蒲扇似的大手如同鋼鐵,將一個敵人的脖子緊緊捏住,掙扎的敵人看上去像是一隻可憐的雞仔。
那面容扭曲成一團,就像是承受著恐怖的刑罰一樣,瘋狂的吼叫、顫抖、掙扎著。
瀋北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手掌大力一捏。
咔嚓。
這個敵人的脖子直接被捏爆!
接著,瀋北一個掃蕩腿,如同保齡球擊打的球瓶,敵人摔倒一大片。
瀋北一腳踩住一人的腦袋,那敵人整個人的身軀在地上顫抖掙扎,不知道是因為痛楚還是恐懼,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啪嗒……
瀋北大腳狠狠一踩,無可抵擋的巨力之下敵人的脖頸當即骨肉爆裂,粉碎的不成樣子!
連脖子都被徹底踩斷,就算是再高的品階也不可能還有活路,唯獨那敵人眼睛中所有的恐懼和痛苦全部凝固,最終了無生息。
啪啪啪……
瀋北如同踩螞蟻一般,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再次踩死八人!
下一刻。
瀋北的身影極速離開人群,站在他們對面,一臉囂張的舔舔嘴唇:「知道是什麼被我一個人包圍麼?」
吳絕深深感覺到了被愚弄的巨大恥辱、震怒:「你他媽的!武技真是詭計多端啊!但現在你已經暴露無遺,看你如何躲!」
「都給我記住了,他衝鋒就是後退,後退就是衝鋒,把握好時機,上!」
經過吳絕這麼一解釋,剩下的信徒全部懂了。
抓住這個規律,那瀋北還是個屁!
瀋北勾著嘴角:「那大可以試一試。」
瀋北身影晃動,再次衝鋒而去!
吳絕一擺手:「虛晃一槍!」
轟……
一連串空氣爆裂和土石崩裂的聲音混合著瀋北的獰笑聲響起,隨著瀋北按著一個敵人的腦袋一下下打樁似的轟擊,直接打爆炸!
「真真假假,你們自己判斷。」
瀋北冷酷宏大的聲音滾滾擴散。
這一次敵人再次傻眼。
媽的,這就是你吳絕說的前進就是後退,後退就是前進?
這次前進就是前進,你他媽怎麼解釋啊!
吳絕現在已經麻了。
完全看不懂瀋北的動作。
現在竟然出現四個選項!
臥槽了。
我他娘的在跟你做選擇題麼!
而此時的瀋北,還在不斷利用虛虛實實的步伐,不斷啃食著眾人,就像狡詐的餓狼,要啃食大象一般。
每一秒過去,都有人被爆殺!
短暫的功夫,三十多個人,已經被瀋北玩死的只剩下五人!
吳絕臉上都是冰冷肅殺,還透露著隱約的不安,再這麼下去,自己這些人早晚都會瀋北玩沒!
「你們趕緊跑!我自己宰了他!」
吳絕不得下命令。
那剩下的五人如同得到恩賜的赦令一般,拔腿就跑!
「來都來了,還想跑?都死在這裡不是挺好麼?」
瀋北腳步一動,剛想去追殺。
吳絕持劍橫在路上,一臉陰霾:「熱身結束了,我才是你的對手。」
「你配麼?」瀋北揚起頭顱。
吳絕渾身真氣爆發,六品武者的氣息席捲,他低沉著嗓音:「打死你綽綽有餘。」
瀋北目光放在李沫等人身上,撇撇頭。
此時的她們已經完全完全清醒,擺脫渾身麻痹狀態。
李沫本來是想幫助瀋北圍攻吳絕,這就是風水輪流轉、。
但看瀋北的意思,她們瞬間就懂了。
李沫當即點點頭,帶著五個女生,開始追擊那幾個逃走的天啟邪教眾人。
此時此刻。
整個現在就剩下瀋北與吳絕兩人、。
瀋北目光極度幽深,面容之上無喜無悲,緩緩開口道:「好了,現在沒有其他人了,咱們不妨真誠一點,你怎麼知道我在模擬實戰演習這個地點?」
要知道,棋盤山地域非常大,群山眾多,想要如此廣大的面積上精準找到自己方位,單純靠瞎矇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而吳絕嘴角一勾,顯露出別樣的嗜血味道:「這個問題對你來說重要麼?」
瀋北淡淡一笑:「至少讓我死個明白。」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吳絕的眼眸,也越來越冰冷,幽深:「在我看來,剛剛的眾人的圍攻,我也沒打算能把你弄死,這麼簡單,就不是你瀋北了,只不過是在消耗你的真氣罷了。」
「現在的我是巔峰狀態,所以,這一次我必殺你。告訴你就無妨了。」
吳絕語氣頓了頓:「是裘不夜特意安排你的位置在附近,而我們在這裡已經潛伏五天了。」
吳絕的話平平靜靜,卻給人一種無垠大海之上,突然陰雲密布,狂風暴雨即將到來的壓抑之感。
瀋北眯著眼睛,神色肅然、。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
甚至連李沫等女生之中有內鬼的可能性也想過。
至於,裘不夜,瀋北有過這個想法,但否決了。
瀋北並不認為裘不夜是如此低端下作,毫無底線。
但事實卻是給了瀋北一棒槌。
果然他媽的是他!
縱然兩人有些不愉快,但並不是什麼生死仇敵。
何必勾搭天啟邪教之手,剷除自己而後快呢。
那裘千刃只不過是他的侄子而已,又不是兒子,至於嘛!
再者說了,是裘千刃自己找死,把氣撒在自己的頭上就不講究了。
瀋北頗為無語,嶺南市武大出了牧羊人,沈城武大出了一個裘不夜,遼北省真他媽是人才輩出啊!
瀋北目光澄澈而坦然看著吳絕:「那麼就是說,裘不夜是你們的信徒了?」
吳絕很是意外的搖搖頭:「並不是,他借用我們的雙殺人,我們借用他的權責獲取你的位置,雙方相互利用罷了。」
「怪就怪在你瀋北平時得罪太多太多的人。」
瀋北冷冷一笑:「我為人和善,最是講道理,從來不與其他人面紅耳赤。」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
吳絕幾乎充滿鄙視的眼神看著瀋北:「順便跟你一提,你在武大打散了星辰武道社,京城武大的星辰武道社還打算拿你開刀報復。」
「不過,他們沒機會,今天,你必死在這裡。」
瀋北歪歪頭。
京城武大的星辰武道社……心眼真是小啊。
不就是端了老窩嘛,至於報復?
不過,瀋北也能從中得到一個信息,那就是京城武大的星辰武道社之中,有天啟邪教的成員,否則吳絕不可能獲知這條消息。
天啟邪教,獵頭族真是無孔不入啊。
東北軍區剛剛整頓完畢內鬼,其他社團組織也被滲透了。
唉,瀋北感覺國內的組織像個婊子,誰都可以上。
此時的瀋北嘆息一聲,說道:「既然我都要死了,還有秘密不妨多說說吧,我喜歡聽。」
吳絕眼眸中儘是凶戾:「你喜歡聽,我還沒時間講呢!準備好受死就行了!」
瀋北放聲狂笑,笑聲意外、驚喜而快意:「我若是說,我下一個要殺的人就是裘不夜,你如何應對?」
吳絕冰冷森然的氣息呼嘯席捲:「好一個白日夢!」
瀋北目光閃動,眼眸猶如兩個黑洞,冰冷而深不見底:「那好,我殺過不少六品武者,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和遼北省獵頭族的頭目三爺有什麼不同!」
三爺!
吳絕瞳孔一縮:「三爺死在你的手裡?」
「你的情報太落後了。」瀋北譏諷著。
「有點意思。」
吳絕神情由震驚轉為興奮,繼續說道:「我會讓你體驗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未來視界,逆轉未來。」
「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