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天幫四人組無視瀋北,徑直擦肩而過。
瀋北拳頭鬆開來。
「哎呦,這不是瀋北嘛。」
杜子騰停下腳步,一臉笑嘻嘻的打招呼。
瀋北有些狐疑:「你們這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模樣,是要捅破天?」
齊傳語歪斜的鼻子顯得有些滑稽,也有些猙獰:「這事你別管,你就看我揍不揍他就完了。」
「說明白點。」
牛牪犇接話說道:「就是萬成天找我們約架,說是不把我們揍的跪地上叫爸爸,這事不算完。還點名讓你去,我們四個干他一個,還用得著你嘿?」
瀋北額了一聲,意識到有點不對勁:「星辰武道社都解散了,按照道理來說,萬成天躲你們來不及呢,還敢找麻煩?」
瀋北就納悶了,要找麻煩也是找我啊。
怎麼還和齊傳語等人幹上了?
遼中陽撓撓後腦勺,說道:「這不是牛牪犇和杜子騰被陰了麼,我們就在校園內堵萬成天,狠狠揍了一頓,可以不能服氣唄,打電話要約架。」
齊傳語揮揮手:「走走,瀋北你別管,萬成天他一個四品裝什麼裝?來一次打一次。」
瀋北沒有猶豫太久,權衡了一番之後,便用極為篤定的口氣回答:「別讓我一次性隨禮四份就行。」
齊傳語差點吐血,指著瀋北對其他人說道:「你們瞧瞧,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我真他媽是服了,剛出門就晦氣,走了走了,一會都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四人紛紛給瀋北一個大白眼,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的向校門口走去。
瀋北砸了砸嘴。
也沒多管。
雖然他們實力不如自己,但腦子還是有的。
該慫的時候,絕對會慫。
什麼臉面,在他們眼中根本不值錢。
他們敢去,那就進行過預估,有一定把握。
否則他們絕對拉著自己強行過去干架。
瀋北在校門口看著四人登上二路汽車,聳聳肩。
自己轉身進入五路汽車,去往勞務市場。
瀋北的日常就是如此的單調。
不修煉武技的時候,那就是打零工。
無時無刻不在增長實力。
至於上學……
那是副業。
沒多久,瀋北在勞務市場下車。
這一次的瀋北並沒有在勞務市場外圍晃悠。
直接進入大樓。
通常來說,樓內的工作都比較高端一些。
至少都是技術工種。
什麼焊工,鉗工,車工,平面設計等等,有一定技術含量。
而外面都是力工,賣力氣就能賺錢。
今天瀋北想換一個工作,他找工作人員要來空白海報。
在上面刷刷寫字。
【在校大學生,精通數理化,尋求小學三年級家教工作。】
並將自己的學生證掛在上面。
瀋北打算提升下自己的第五維「學習」屬性。
按照瀋北的計劃,白薇那邊有消息後,肯定要進入地窟。
地窟語言就迫在眉睫了。
但瀋北文化實在稀爛,他自己心裡明鏡。
強行突擊學習肯定是沒什麼作用了。
只能提升第五維屬性,迂迴快速學習地窟語言。
所以,家教工作再適合不過。
瀋北在昌圖縣打零工的時候,有過一次家教經歷。
結算面板反饋的是學習能力提升。
這也是瀋北修煉過程中,能夠快速領悟的原因。
但這點屬性還不夠,武技都是翻譯過來的文字,地窟語言可不是。
所以,瀋北有必要找一份這樣的工作。
舉著牌子在樓內晃悠一會。
還真讓瀋北找到了。
那是一位三十許歲的少婦,大波浪的捲髮,長腿蜂腰,嫵媚的丹鳳眼,臉上有深深的酒窩,嘴角總是不自覺上翹,讓這個女人看上去有幾分凌厲。
「大學生?」這個女人看著瀋北牌子問著。
瀋北點點頭:「專業輔導小學三年級。」
「四年級就搞不定了麼?」
「也可以,五年級也是手拿把捏。」
瀋北臉色很平靜,只是慢條斯理地說著。
瀋北可不管教學結果如何,反正都是臨時的。
自己能激活面板就行啊!
瀋北接著問道:「咱家孩子幾年級?」
「三年級。」
「專業對口啊!」瀋北搓搓手:「這是我的學生證,如假包換,您怎麼稱呼?」
「叫我黃姐就行。」
黃姐伸手看了看瀋北的學生證:「瀋北……」
「對的,聽說過吧?我很有名的。」
黃姐搖搖頭:「我每天除了打麻將就是美容,對其他事情不關心。」
瀋北:……
「那就試用一天,200塊,我孩子覺得你行,那就繼續,不行就拉倒。」
「沒問題。」
隨意,瀋北本來也沒想做長期的啊。
兩人離開勞務市場。
瀋北看著黃姐應該是有錢的主,多多少少有點圓子。
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
只見黃姐一按車鑰匙,路邊一台帕美車燈閃了閃。
上車之後。
瀋北好奇的問道:「黃姐,咱家是幹啥的?闊氣啊!」
黃姐倒是沒什麼神色,只是淡淡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老公是做什麼的,不過他是武者。管他幹什麼,只要拿回來錢就行。」
瀋北哦了一聲。
看來夫妻不怎麼和諧啊。
瀋北活躍下氣氛,打著哈哈:「黃姐這般優秀,有沒有人想少走幾十年彎路啊?」
黃姐拍著方向盤噗嗤一笑:「肯定有啊,不過,誰敢對我有想法,我老公會讓他消失。」
瀋北拱拱手:「失敬失敬,武者惹不起。」
「知道就好。」
……
一路開車二十多分鐘後。
來到市內一處依山而建的別墅群。
每一個別墅都是獨門獨院,氣派奢華。
處處洋溢著窮逼退散的氣息。
就連門口的保安都是一米八大個,穿戴整整齊齊。
車輛駛入一個別墅前。
這個別墅有兩個車庫。
黃姐翻開兜子,好幾個遙控器,對著車庫門挨個按。
瀋北嘴角抽抽著:「房產……不少啊。」
黃姐按了五六個遙控器,左側的車庫門終於開了:「有錢不置辦房產幹嘛?順便和你一說,這個房產,還是我前天剛發現的,以前我都不知道我老公在這地方還有房子。」
瀋北啊了一聲:「不會是……」
「能堵到小三的話。」黃姐掏出幾沓錢晃了晃:「我臨時給你一個任務,給我揍她!」
瀋北:……
下了車。
黃姐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餵老公?」
「我在中街購物呢。」
「廢話,當然是和孩子在一起啊。」
「別墨跡了,好了。」
黃姐掛斷電話,哼了一聲:「還查崗,什麼玩意。」
從車庫小門進入別墅。
瀋北就看見一個小孩在寫作業。
都不用黃姐指揮,瀋北直接進入工作狀態。
開始輔導小孩寫作業。
黃姐有點小滿意,依靠在落地窗前,時不時向外瞅一眼,似乎打算抓姦。
「問,爸爸,爺爺,叔叔,奶奶,其中有一個不同,是誰?」
瀋北指著課本問題。
瀋北很想舉報教育部。
這課題也太澀情了。
怎麼器官都上去了。
問題很簡單,瀋北引導孩子思維便的到了答案。
然後還有點數學題,對於瀋北來說簡單的一批。
但這個年齡段的孩子腦子好像都有坑。
也不怪家長抓狂和崩潰,各種天馬行空的想法,就是沒有一個是正確思路。
瀋北忍著想要敲孩子腦殼的衝動,繼續耐心輔導。
說白了,黃姐就是花錢圖個清淨。
如果讓黃姐來輔導這個孩子,估計鼻孔都得氣冒煙了。
不知不覺中。
門口傳來一道剎車聲。
瀋北聽見了,但沒抬頭去看,還在輔導孩子做作業。
看來黃姐今天有收穫,堵到小三了。
但不急,反正不管自己的事,瀋北的工作是完成家教,激活每日結算面板。
就在此時。
黃姐藏在窗簾後面,看著那麵包車進入右側車庫。
她歪歪頭,穿過客廳,向右側車庫小門走去。
這需要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她站在小門內,等了一會,確認捲簾門落地,不會有人跑出去後,直接拉開小門,破口大罵:「好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竟然窩藏——」
話還未說完。
黃姐音調戛然而止。
她看見,麵包車上滾落下來幾個小年輕。
各個都被捆綁著手臂,嘴中塞著破布。
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滲著如同細蛇一般的血液。
「你怎麼在這裡?!」
「老公,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該問的別問!」
「我——」
「滾回去!」
這時,副駕駛跳下來另一個小年輕,點頭哈腰:「這是嫂子吧?你好你好。」
黃姐僵硬在原地,一時間不知所措。
而她的老公推了推眼罩,拉開地下室房門,揮揮手。
那小年輕手忙腳快,將四個被捆綁的人丟下去。
「送你嫂子進屋。」黃姐的老公指示著。
接著,黃姐老公轉身進入地下室。
小年輕單手一指,笑著說道:「嫂子,這邊請。」
「你們究竟在幹什麼?」黃姐語調有些顫抖的質問。
「沒事沒事,道上的人有點摩擦,請他們過來喝喝茶而已。」
小年輕拉開通往別墅內部的小門,將黃姐迎進走廊。
「嫂子是第一次來吧?」小年輕一臉堆笑:「其實嫂子想多了,我哥不是那種人,一心一意對你好,根本沒有養女人,這一點絕對可以放心。」
穿過走廊來到客廳。
小年輕這才發現,客廳還有兩個人背對著自己。
「他們是……」小年輕聲音細微,小聲問著。
「請來的家教,輔導孩子寫作業。」
「哦,這就浪費錢財了,我也是大學生啊。」
小年輕幾步走了回去,打算將家教攆走。
這可不是外人能來的地步。
別說家教了,就是黃姐和孩子也得離開。
「不好意思啊,你一天多少錢,我現在給你結帳,請離開。」
小年輕頭不抬眼不睜的掏出錢,點著鈔票。
當鈔票懟在家教臉上之時。
家教抬起頭。
小年輕這才看清。
臉色渾然一震,呆若木雞,瞳孔驟然放大,眼神之中是極度震驚、難以置信:
「怎麼是你!」
瀋北歪歪頭,也有一分詫異:「萬成天?」
瀋北轉頭看向黃姐:「這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