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是什麼妖孽!

  顧新柔的一番警告,在場的學生們當即就猜出,瀋北玩大了。

  紛紛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瀋北。

  議論聲再度響起:

  「我滴媽!這瀋北腦子秀逗了麼?」

  「唉,悲哀,實在是太悲哀了。」

  「我家有個鄰居,年輕的不聽勸,覺得自己牛逼,非要提前修煉,結果玩脫了,結婚八次,最慘的一次當天晚上三分鐘後,新娘就要離婚……」

  「血淋漓的教訓啊。」

  「平時天天逃課,對於武科的注意事項都不知道,這下吃虧吃大了。」

  「雖然我很想同情一下瀋北,但為什麼想笑呢。」

  ……

  任何人都知道。

  先考上武大,再進行突破武者,這是必然的步驟。

  當然了。

  也有的學生提前修煉。

  但人家要麼自身條件好,要麼家庭條件好。

  瀋北是什麼情況?

  窮的鄰居都投訴了啊。

  自身條件垃圾的一批。

  在學生們的眼中,瀋北真是不拿自己未來的幸福當回事。

  此時的顧新柔老師壓壓手,止住學生們的嘰嘰喳喳:「好了,武科考試還有十天,這期間學校不會做任何檢測,也是為了避免大家心裡有壓力,影響挖掘自己屬性值。」

  「接下來的十天內,武科的學生不用上課,可以全天去體育館鍛鍊身體。」

  說完,顧新柔狠狠剮了一眼不爭氣的瀋北,轉身離去。

  ……

  「你啊你!」

  簡童正癟著嘴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批判瀋北:「我真是服了你了。」

  瀋北嘻嘻哈哈一笑:「你對我沒信心?」

  「本來是有的。」簡童兩道精緻的柳眉輕輕顫抖著:「但現在……你自己什麼情況不知道麼?」

  「我就這麼說吧。」瀋北露出潔白的牙齒,桀驁不馴的模樣浮現在臉上:「你的彩禮,必須我拿。」

  簡童沒想到能聽到這樣的話,低頭嘶聲一笑,驀然紅了眼眶,卻仍是固執地搖搖頭,抽住鼻腔里的淚水,莞聲道:「還猖狂呢!你給我隨禮還差不多。」

  「不多說。」

  瀋北站起身,底氣十足,語氣中肯:「十天河東,十天河西,你看著就完了!」

  「我先去體育館。」

  說完,瀋北轉身走出教室。

  簡童碧眼流蘇,秋波婉轉,凝望著瀋北的背影,冰清玉潔的芳容上緩緩流露出的絕美微笑。

  唉。

  簡童偏著螓首,嘟起花唇,又有一絲淡淡的失落。

  在她的眼中,瀋北是沒救了,他的背影越走越遠,形同兩個世界。

  ……

  瀋北到了體育館。

  因為武考將至,這裡的學生更多了。

  大有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的即視感。

  同時,武科老師也頻繁出現在其內,對學生的鍛鍊姿態進行各種輔導。

  武考可是全國性的大事件。

  一高有資格參加武考的,大概有二百多名。

  按照往年的錄取率,能考上的概率在十分之一左右。

  就這個十分之一,可不是指的昌圖縣一高錄取率。

  而是整個嶺南市!

  嶺南市下屬一共五個縣城。

  昌圖縣屬於不上不下中間位置。

  一旦有其他縣城學生比較牛逼,那必然會侵占其他縣城的名額。

  據說,最慘的一年,那競爭可謂是非常激烈,達到了頭破血流的地方。

  開元縣的妖孽學生集體大爆發。

  不斷提高錄取標準。

  將昌圖縣的名額擠占的僅僅剩下3人……

  甚至有的縣一個武科能過去的都沒有。

  由此可見,大多數學生都是陪跑。

  60點屬性雖然是門檻,但不是標準。

  每年的錄取標準在這個基礎上增加,或多,或少,那就看運氣了。

  而那些陪跑的學生,絕大部分都回歸社會,找一份工作就算了。

  而不甘心的,就會尋找野路子。

  類似於尤無常這種。

  甚至可以說,獵頭族組織就是這麼誕生。

  當然了,有的屬性點高超的人乾脆根本不走武科。

  直奔野路子去,玩的就是一個肆無忌憚和狂野。

  據說,獵頭族最頂級的八大殺手,都是如此。

  此時的瀋北沒有在體育館一樓停留,直接奔著二樓而去。

  「咦?不到60點的哥們,你還來啊?」

  遼中陽似乎也剛剛到這裡,正準備打樁,看見瀋北後,笑呵呵的打招呼。

  瀋北脫下衣服,說道:「站樁!」

  遼中陽嚇一跳,懷疑自己出現的幻聽,他扣扣耳朵:「你站樁?家裡有錢?」

  「家裡有一套老破小,還未拆遷。」

  「真是一個瘋子!」

  遼中陽哼了一聲:「家裡沒錢,還敢站樁,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嘰嘰歪歪,站不站?」

  「呵,好好好。」遼中陽最後說了一句話:「別怪我說話難聽,日後你結婚了,你的朋友會非常多。」

  瀋北白了一眼。

  二話不說。

  瀋北跟著遼中陽開始站樁。

  因為兩人都要走肉搏的路線。

  無論是淬鍊氣血還是淬鍊根骨,方式和方法都一樣。

  遼中陽指點下瀋北一些小細節。

  一邊看戲的許傳語陰惻惻的一笑:「遼中陽,沒看出來,你這個五大三粗的人,也是壞水一肚子。」

  遼中陽撇了一眼,有些氣惱的說道:「你埋汰誰呢?我指點瀋北,還是坑他了?」

  「你說呢?」

  許傳語張開雙臂,發出簡單的致命疑問。

  遼中陽額了一聲。

  貌似……許傳語說的沒毛病啊。

  瀋北沒心情和他們多說話。

  專心資質修煉。

  ……

  兩個小時後。

  遼中陽堅持不住了。

  而瀋北的站樁依舊很穩。

  甚至神色頗為輕鬆。

  身形卻給人以一種不動如山,萬世不易的厚重感覺。

  這一刻的遼中陽和齊傳語兩人如遭雷擊,好像是見了鬼一樣死死盯著瀋北的面孔。

  內心被無與倫比的驚駭、恐懼、難以置信所充斥。

  要知道,在整個一高,他們兩個人已經算是武科學生中,最為絕頂的存在。

  無論是自身屬性還是家庭實力,均是上上乘,無人可比。

  即便如此,站樁兩個小時,已經是他們所能忍受的極限了。

  如果超過兩個小時,強行修煉下去,輕則昏迷倒地,重則內臟受損,甚至吐血!

  死人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這還是他們適應一個月站樁的結果!

  而瀋北。

  這個屬性點不足60,昨天還在套話修煉技巧的傢伙。

  今天的站樁,竟然能比兩人還穩!

  這可讓遼中陽和齊傳語眼眶都要裂開了。

  這他媽還是人麼?

  這是不足60點屬性的學生?

  媽的,是不是在玩扮豬吃老虎啊?

  酸的不行!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遼中陽急促呼吸著:「超過兩個小時,絕對會受傷!為什麼他安然無事?」

  齊傳語頭皮炸裂,說道:「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一高學生中到頂的存在,沒想到還有如此勇猛之人,這到底是哪個老師的學生?」

  「三班……老師應該叫顧新柔。」

  「一高最美女老師?」

  「是的。」

  ……

  三個小時後,瀋北打了一個哈欠,從修煉中清醒過來。

  彷佛是睡了一覺一般愜意。

  他轉頭看向遼中陽和齊傳語,笑呵呵的說道:「還是在一起修煉時間過得快啊。我得去打工了,不陪你們了啊。」

  兩人聞言齊齊嘴角一抽。

  什麼?

  打工?

  這個意思是說,如果不是打工耽誤了時間,你丫的還能站樁?

  夭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