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
顧新柔抬起手腕,瞧了瞧時間:「有事快點說,一會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二路汽車當然是一句玩笑話。
瀋北自然知道顧新柔有自己的私家車。
瀋北轉身在書柜上翻了翻,抽出皮質的書籍:「這是我在地窟中得到的,完全看不懂,老師幫我翻譯下。」
這還是當初瀋北在地窟偷了奧列格雙刀之後,躲避追殺之時,在一處山洞撿到的東西。
不得不說,瀋北的行為屬實有些大膽和冒險。
按照瀋北對地窟語言的一知半解,覺得這是一種小黃文。
但不翻譯出來,實在不甘心,萬一有驚喜呢。
即便沒有驚喜,也能感受下異域風情吧?
顧新柔接過來,看都不看,塞進自己的小包中:「回頭我幫你看看,我趕時間去省城武大。」
瀋北點點頭,又問了一嘴:「去省城武大做什麼?」
顧新柔邊走邊說道:「你們這一批新生馬上大二,省城武大想把我調過去。」
「嗯?」
瀋北有些迷惑,這是什麼操作?
完全看不懂啊。
「那就是說,大二你不是我的老師了?」
「你很高興?」顧新柔掐著腰問著。
瀋北翻了一個白眼:「我應該哭幾聲是嗎?」
「等我死了吧。」
顧新柔離開別墅宿舍:「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等我回來再說。」
目送顧新柔離開,瀋北砸了砸嘴。
怎麼感覺是裘不夜在使壞呢。
把自己的老師調走,讓自己失去「最佳導師」進而修煉退步?
啊……
瀋北嘆息一聲:「雙方相互報復,可伶的顧新柔被玩弄於股掌之中。」
回到地下室,瀋北繼續鑽研幻影步。
現在只能走對一步,剩下的步伐還需要揣摩和意會。
操練!
瀋北滿腦子除了修煉,不想其他。
……
幾天後。
瀋北的幻影步有巨大進步,現在可以踏出10步。
對於嚇唬人,絕對夠用。
但想完全掌握,無限制的使用幻影步,還差一些火候。
成就是有的,但還需努力。
這一天,瀋北被四人組叫了出來。
特別是杜子騰,那叫一個興奮,手舞足蹈,拉著瀋北直奔大門口:
「快走,來不及了!」
瀋北切了一聲:「新生開學至於這麼亢奮?」
「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杜子騰站在校門口,望著大一新生報導的場面,一臉邪笑:「你的經驗多,你給我指點一個能拿得下的學生,我好去扛行李。」
瀋北一臉認真的掃視一圈,指著其中新生:「這個,絕對能玩到一起去。」
「草!你滾!」
杜子騰順著瀋北手指方向,罵罵咧咧:「那是男生!」
「女生,就是頭髮短了點。」
「是嗎?」杜子騰揉揉眼睛,甩甩腦袋:「都他媽沒有胸!奶粉錢你出?」
瀋北:……
杜子騰不再請教不靠譜的瀋北,開始廣撒網,撈大魚。
只要是學妹,甭管丑的,還是胖的,統統幫忙扛行禮,那叫一個勤奮。
齊傳語摸摸下巴,觀看杜子騰不斷在校園進進出出:「你們說,他能把妹嗎?」
瀋北扣扣耳朵:「把個屁,那些學妹還以為杜子騰是打零工賺錢的,這傢伙一上去,人家就問多少錢。」
「說起打零工……」牛牪犇扭頭看向瀋北:「最近怎麼沒見你打工嘿?」
「屁話,當然忙著修煉。」
「不至於吧?咱們已經取得武者身份,差不多就得了嘿。」
在牛牪犇看來,現在修煉已經可有可無。
畢竟,還未畢業,就已經加入趙龍公司,掛靠名額。
每個月什麼事都不用做,就有錢拿,享受生活就完了!
還拼命修煉?
怎麼滴,要成為武神啊?
高處不勝寒啊!
簡簡單單活著挺好。
牛牪犇就是如此樸素的想法。
而在瀋北看來,牛牪犇完全還未意識到,現在的國內已經不同以往。
國內對武者巨大變革還在進行中。
未雨綢繆,春暖鴨先知。
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國內也不想折騰武者。
怕是地窟頻繁之日就要到來。
任何一個武者都逃脫不了被徵召。
此時不積攢實力,死的更慘。
瀋北拍拍牛牪犇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聽哥一句勸,你享受多少待遇,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沒事少和杜子騰混,多提升自己的實力。」
「老子快三品好不好嘿。」牛牪犇翻著白眼。
「品級並不等於實力。」瀋北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我是一品,你覺得你能在我手上掙扎幾分鐘?」
牛牪犇剛要反駁什麼。
瀋北壓壓手,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徑直離開校門口,打算去校外吃飯。
有點想念麻辣燙了。
北方的麻辣燙與南方不同。
是一種用麻醬作為主要調味料,黏糊糊的食物。
外形品相上不了台面,但好吃。
他順著大道走出去。
大約十分鐘後。
從一條巷子內穿出來。
就在此時。
瀋北的步伐被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打斷攔住。
瀋北抬頭望過去。
一輛黑色轎車如同獵豹狩獵般迅猛地逼近自己前進方向。
轎車似乎帶著一種近乎挑釁的氣勢,在接近瀋北的瞬間,發出了刺耳的急剎車聲。
這聲音猶如尖銳的金屬刮擦玻璃,又仿佛晴天霹靂劃破長空,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產生的煙霧瞬間騰起,形成一團團短暫的灰霧,瀰漫在瀋北身前。
砰砰~~
車門聲不斷。
下來四五個男子。
這群人個個身著五花八門、張揚跋扈的服飾,有的穿著寬大松垮的嘻哈風服裝,上面繡滿了誇張的圖案和刺眼的標語。
有的則是緊身皮夾克搭配破洞牛仔褲,刻意露出的紋身在陽光下更顯冷硬。
還有些人身著黑色或紅色為主的運動套裝,帽子壓得低低的,只露出一雙閃爍著狡黠光芒的眼睛。
其中一人還是瀋北的老熟人。
紅哥!
此時,紅哥來到非常粗暴的推開小弟,來到瀋北面前。
他臉上的怨毒猶如實質:「哥們,還記得我吧?」
瀋北揚了揚下巴,臉色很平靜,嗅了嗅空氣:「我這個人臉盲,對你有點印象,但褲襠沒有騷味,認不得了。」
紅哥當即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眼裡有一絲怒意閃過。
提起自己當初被瀋北嚇尿這件事,簡直就是羞恥心要溢出屏幕了。
「媽的!裝什麼不認識!」
紅哥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衝著面無表情的瀋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次我吳絕大哥僱傭一名四品武者,名為石心,正好找你有事談談,我順便就跟了過來,咱們新帳舊帳一起算,走吧。」
瀋北眼神銳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陰冷氣息:「談什麼?給個話題,我好準備下。」
「廢話!」紅哥壓低了嗓子,令聲音顯得有些沙啞的道:「你說談什麼?你打我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我看還是算了,在吃虧,你可就不是挨打這麼簡單了。」
「少跟我裝!」
紅哥嘴角泛起了一抹猙獰:「跟我走!否則可別怪我不給你臉面!」
下一刻。
瀋北一把摟住紅哥的肩膀,向著轎車走去,臉色平靜而洶湧,低聲說道:
「上次讓你苟活,你應該長記性的。」
瀋北真心佩服這個傢伙。
睚眥必報是個好性格。
但你也得有這個實力啊。
隨便找個武者就想報復,這不是作死嗎?
「呵呵。」紅哥一把推開瀋北,報以冷笑:「我告訴你,這一次你死定了!」
瀋北嘆息一聲:「我先與你的依仗人物談談,然後在收拾你。」
「裝的有點過分,我等你爬在我胯下求饒!」紅哥目光扭曲而猙獰。
下一刻。
轟~~~
紅哥猛然抬頭,卻見瀋北手中的砍刀以一種無法言喻的速度和力量斜向斬下。
刀身瞬間與轎車堅硬的金屬外殼相撞,火花四濺,猶如流星划過夜空留下的璀璨軌跡。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撕裂聲,那原本堅實一體的轎車竟被生生劈成兩半!
此時的瀋北呲著白牙,看向后座內的石心:「聽說你要和我談談,這種見面方式,你不介意吧?」
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