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光異獸！！」
小男孩口中咬牙切齒地喃喃著，瞳孔緩緩化作漆黑一片。
一中校長愕然地看向一旁的檢測儀器。
檢測儀器上亂碼狂飆，顯然根本檢測不出小男孩的天賦層級。
人群之中，顧明站在最末尾，看著那名小男孩眼神微凝。
「許月，他怎麼在這？」
看著對方，顧明想起了斬殺巨鱷後，和許月見的那一面。
對方問自己的那個問題，他當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而許月這是……
全場都因此有些慌張，沒人能看出許月這是怎麼了。
甚至，要不是有一中校長攔著，覺醒台上的一眾老師們都有出手鎮壓住許月的意思。
因為這場面，他們屬實沒見過。
緩緩的，許月身上的氣息漸漸平息。
黑瞳消失，重新恢復褐色的雙瞳。
這讓一眾老師們這才放下了心，但看向許月的雙眸仍舊充滿忌憚。
剛剛那氣息，太邪惡了。
甚至讓他們都覺得，面前這人不會是萬族吧？
一中校長站在台上，看著許月面色凝重。
他緩緩俯下身，看著許月道。
「你父親是我昔日好友，這次允許你提前參與覺醒儀式，我已經是破例了，希望你今後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量，不要成為人類的災難。」
許月看向一中校長，點了點頭。
「謝謝。」
留下一句，許月轉身離開。
個子不高，長相秀氣的他，此刻在所有人眼中卻都成為了特例。
不少人看向他的眼神，帶著點震驚，甚至是忌憚。
顧明站在學生們的最後方，也深深看了眼許月。
也不是沒人在十八歲前覺醒天賦。
不過，這在明面上是不允許的。
小孩子，畢竟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如果再擁有了強大力量，那麼萬一被異獸和萬族所利用，就太危險了。
所以，古國規定，只有在十八歲之後才能進行覺醒儀式。
並且，想要參與覺醒儀式，必須要是高三學子。
不上學的人，是不能參與覺醒儀式的。
這是為了人族的未來與安定。
但，規矩是規矩。
現實之中，也還是有著不少人提前進行覺醒儀式。
就好比宋貴所掌握下的福利院，又比如某些世家子弟。
嗯……顧風年僅十六歲，就能參與覺醒儀式，這也是一個特例。
可許月……
八歲參加覺醒儀式，這未免破的例有點太大了。
顧明深深看了一眼一中校長，不知道對方這是在幫許月，還是在害許月。
「只是，剛剛那氣息……」
顧明回想著從許月身上感知到的氣息，臉色不禁有些古怪。
許月身上的黑暗，無疑代表著一種天賦。
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外，風雷冰小三才之外的，最後兩種自然元素系天賦。
光、暗。
光系，顧明倒是還聽說過，也見過。
溫白玉就是其一，京城溫家也盛產光明牧師。
光明牧師的治療能力，可比木妖強大太多了。
但暗，顧明至今都沒看到過一個。
這許月，多半就是一位暗法師。
「有點神秘啊。」
對於暗法師，顧明了解的也不多，只能說有所耳聞。
那是個，很危險的天賦。
搖搖頭，顧明看了許月的背影一眼，沒再多想。
憑藉他對許月的了解，對方對異獸恨之入骨，多半不會背叛人族。
當然了，今日事情過去後，他會找對方見一面，聊一聊的。
因為顧明從許月身上感到的古怪，並非是暗法師這一天賦。
更多的，是一種冥冥中的，聯繫？
就好比，和沐顏妃……
考生中，顧欣和顧風平齊站著，紛紛收回了看向許月的目光。
二人對八歲的許月就能覺醒極為稀有的暗系天賦感到有些吃驚，但也就是有些吃驚罷了。
身為顧明的弟弟妹妹，二人的見識早已經不和從前一樣了。
很快，輪到顧欣和顧風登台了。
一中校長看著二人，只覺得頗為眼熟。
仔細回想一下後，一中校長頓時臉色微變。
這二人，是顧明，顧萬戶的弟弟妹妹啊！
一中校長依舊站在原地，但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看向二人，好奇顧萬戶的親弟弟妹妹會覺醒什麼天賦。
同一時間，七中的地中海校長、女班主任任苒也都齊齊看來，眼神期待。
站在覺醒石面前，顧欣和顧風對視一眼後，緩緩收回目光。
二人同時抬手，按在面前的覺醒石上。
覺醒石綻放道道光芒，純淨的氣血之力通過手臂流入二人體內。
這一刻，顧欣只覺得體內深處有什麼東西被引動了。
而顧風，他在此刻，只有一個感覺。
往日種種所學有關機械一道的知識，那些其中的難思費解之處，在這一刻茅塞頓開，恍然大悟。
同時，顧風覺得，他和自己的兩條機械腿，聯繫越發緊密。
它們好似，不再是普通的、冰冷的機械腿。
而是，自己本來就有的雙腿。
一中校長看向二人身旁的儀器，瞳孔頓時一縮。
顧欣身旁的儀器上，浮現一行大字。
【S級，光系！】
來不及感嘆，一中校長再次看向顧風身旁。
只見機器上浮現些許亂碼後，最終定格在一行字上。
【S級，金系！】
一中校長雙眼瞪大，心神一瞬間變得茫然。
今天是覺醒儀式第一天，來的肯定都是各個學校最有潛力之人，質量最高。
但到現在，也不過就只有一個許月有些特殊。
剩下的，最高不過A級天賦，還加起來只有四五個。
而顧欣與顧風，雖然他早就知道這二人是顧萬戶的親妹妹與親弟弟。
可，真覺醒了S級？
兩個S級天才？
「不愧是顧萬戶的弟弟妹妹啊！」
七中所在，地中海校長一臉的震撼。
雖然早就有想到，顧明的弟弟妹妹天賦可能不會低。
但真當兩個S級天才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這種震撼仍舊是讓人覺得像是在做夢。
地中海校長的眼中，震撼褪去之後，又攀附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任苒站在班級學生的前方，看著這一幕也是愣住了。
她何德何能，帶出過一個顧明也就罷了。
如今，又是兩位S級天才，出自她手。
雖然天賦覺醒，這裡面的外力因素影響較小。
但對於顧欣和顧風的培養，她也是功不可沒的。
「顧萬戶的弟弟妹妹，都是S級天賦？」
「我天，七中一個居然還是極其稀有的光系？真的假的！」
聽著周遭七中同學們的議論紛紛，任苒臉上流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