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夏新夢點頭道。
「面對雲天舒這樣卑鄙無恥之徒,無需對他客氣。」
「即使不能取其性命,我也要讓他吃一頓皮肉之苦。」
「諒那雲天舒也不敢對我六扇門找茬,這份啞巴虧,他是吃定了。」
「可是,我們這樣做,算不算濫用職權,仗勢欺人?」
高遠疑問道。
「濫用職權?仗勢欺人?我們這是伸張正義,為民除害!」
夏新夢反駁道。
「雲天舒惡行累累,理應受到此等懲罰,這是咎由自取。」
高遠和邱斐然顯然被夏新夢的話打動,但仍舊不敢擅自做主,兩人小心地望向楚天歌,等待著她的指令。
夏新夢同樣看向楚天歌,等待著她的決定。
儘管她言辭激烈,但她畢竟是楚天歌的下屬,任何行動都需得到楚天歌的許可,否則便是擅自行動,違反六扇門的規矩。
楚天歌掃視三人,淡然道。
「既然你們心意已決,那就去辦吧。」
「但本官需提醒你們,雲天舒並不簡單。」
「儘管他個人實力不值一提,但他背後有雲天宗撐腰,必定有護道者暗中保護。」
「僅憑你們幾個,恐怕難以捉住他。」
這也是楚天歌不願正面與雲天舒對峙的原因。
雲天宗有實力強大的武王強者坐鎮,大乾不會輕易樹敵,通常採取息事寧人的策略。
畢竟,為了一些小宗門的女弟子而去得罪擁有武王強者坐鎮的雲天宗,對大乾來說,實非明智之舉。
強者享有特權,幾條人命對他們來說微不足道,這是不成文的規定。
楚天歌明知最終可能不得不釋放雲天舒,因此不想徒勞追捕。
他計劃夜間行動,悄無聲息地處決雲天舒,一切問題便迎刃而解。
然而,夏新夢的介入打破了這一計劃。
夏新夢拍了拍胸口,自信滿滿地說。
「只要他還留在夏陽,就逃不出本郡主的手心。」
「無論他背後是否有護道者,我都要將他捉拿歸案。」
夏新夢單手一握,拳頭緊攥,仿佛已將雲天舒握於掌中。
夏新夢這麼說並非虛張聲勢,畢竟她是郡主。
雲天舒背後有護道者,夏新夢身邊也有護衛,誰強誰弱,較量後方知。
加之這裡是夏陽,天子腳下,雲天舒也不敢公開與六扇門對抗。
無論明里暗裡,夏新夢都占據上風,她就是要利用權勢,欺壓雲天舒這個弱小。
「走,隨本郡主去捉拿惡徒,今日我將帶領你們行俠仗義,除暴安良!」
夏新夢一聲令下,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黃金捕頭所。
高遠和邱斐然對視一眼,也帶著手下緊跟其後。
轉眼間,黃金捕頭所內空無一人。
楚天歌微微一笑,未起身,仍舊躺在躺椅上享受著陽光與閒暇時光。
原本她計劃於今夜解決雲天舒。
如今有了夏新夢的插手,楚天歌倒也樂得清閒,畢竟一個堂堂朝廷郡主,對付一個雲天舒應當不在話下。
夏新夢率隊出發,一行人浩浩蕩蕩穿街過巷。
夏新夢心中激動,她心中暗道,成為六扇門之人比當禁軍統領刺激多了。
加入六扇門的第一天,就有機會捉拿採花賊。
回想她在禁軍度過的這麼長時間,從未執行過如此重要的任務。
「喂,你是高遠對吧?你知道雲天舒現在何處嗎?」
夏新夢轉向旁邊的高遠問到。
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太過匆忙,根本沒了解清楚雲天舒的位置。
高遠點點頭,回答道。
「回稟郡主,雲天舒一行人在千紅閣落腳,他預訂了一間雅間,正在尋歡作樂。」
夏新夢冷哼一聲。
「哼,這個人渣果真不是善茬,走到哪兒都不忘尋歡作樂。」
「走,去千紅閣抓他!」
一聲令下,由夏新夢領頭的一行人迅速向千紅閣進發。
千紅閣的人一見六扇門之人浩浩蕩蕩地闖入,哪敢阻攔,任憑夏新夢一行直奔三樓的雅間而去。
其他雅間的賓客見到六扇門的人到來,無不面色緊張,其中一些朝廷官員更是畏縮地躲至角落。
那碧波服,以及領頭的夏新夢,對他們來說太過熟悉。
儘管大乾律法並未禁止官員涉足風月場所,但若在千紅閣如此高調的行樂被撞見,面上畢竟無光,更恐名聲受損。
尤其是郡主夏新夢,更是無人敢輕易招惹。
「這小祖宗怎會突然到千紅閣來?」
「她不是禁軍的人嗎?何時成了六扇門的白銀捕頭?」
「這是要捉拿何人?難道千紅閣又出了命案?」
賓客們望著氣勢洶洶的六扇門之人,心中皆生畏懼。
距上次的宋家父子的千紅閣血案不過數月,許多人仍心有餘悸,一想到當日的慘烈,便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懼。
更有賓客擔心受牽連,趁亂悄悄溜走。
夏新夢率隊直抵三樓雅間,一眼瞧見雲天舒的抬轎捕快,未及多言,即刻發起了攻擊。
雅間內,雲天舒正左擁右抱,與幾位客棧的花魁暢飲歡笑。
突然,門外的打鬥聲打斷了他的享樂,眉頭微蹙,不悅地呵斥。
「外邊何事喧譁?」
未等回答,轟然一聲巨響,一名護衛飛撞入門,重重摔在牆上。
花魁們驚叫連連,恐懼地躲至一旁。
雲天舒面色頓時陰沉,顯然已知有人上門尋事。
正當他欲開口之際,只見夏新夢帶領六扇門之人湧入雅間。
「碧波服,六扇門?」
雲天舒眉頭緊鎖,原本的狠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六扇門的人如狼似虎,他哪裡敢招惹。
「敢問諸位大人,為何無故闖入在下的雅間?莫非在下有何得罪之處?」
雲天舒上前,含笑拱手,行了一禮。
夏新夢斜睨了雲天舒一眼,不為所動,冷冷問道。
「你便是雲天舒?」
雲天舒點頭應道。
「正是在下,敢問大人有何見教?」
夏新夢道。
「既然如此,事情便好辦了。」
「雲天舒,有人報案稱你玷污良家女子名譽,隨我們走一趟吧。」
「什麼?」
雲天舒心中一凜,臉色微變。
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又怎會不知。
不過,他自認為行事乾淨,絕不會留下破綻,實在想不通為何會被六扇門的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