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千鈞一髮之際,無影狂尊輕搖手中摺扇,動作看似不經意,實則暗藏玄機。
隨著摺扇輕輕揮動,原本微弱的清風驟然增強,轉眼間化為狂暴的颶風,以驚人的速度旋轉起來。
這一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力量,不僅抵擋住了風怒龍王的氣勢衝擊,更是反守為攻,一舉擊潰了對方施加的壓力。
這一刻,無影狂尊展現出的實力令人咋舌,不僅是對外界威脅的有效回應,同時也彰顯了他內心深處對於局勢的冷靜判斷和掌控。
「這風怒龍王的實力竟然超乎我的預料,堪比赤血邪神,實為難得。」
無影狂尊心中暗自驚嘆,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他深知,在當今藍魔教高層護法接連遭受不幸、幽皇、赤血邪神以及暗王三狂相繼隕落的情況下,整個教派的勢力已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虛弱境地。
「若能將此人納入我教,必是一大臂助。」
因此,尋找新的強者來填補空缺成為了刻不容緩的任務。
而風怒龍王,這位不僅實力出眾,而且背景乾淨,已被確認與大乾皇朝毫無瓜葛的強者,無疑是當前最理想的人選之一。
而經過這次短暫而又激烈的交鋒,楚天歌也藉此機會對無影狂尊的實力有了初步的評估。
無影狂尊的戰力雖然略勝一籌於幽皇,但與那赤血邪神相比,則顯得遜色不少。
在他看來,這樣的力量也只不過是平平無奇罷了。
無影狂尊站在那裡,身形如同山嶽般穩定,他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對著面前的存在說道。
「風怒龍王的實力超乎了我們之前的預期,我無影魔由衷地感到欽佩!」
風怒龍王靜靜地凝視著無影狂尊,他的面容猶如寒冬的冰面一樣平靜,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然而,從那深邃的眼神中卻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之前聽聞天疾星提及,如果我加入藍魔教,就能直接成為護法之一。
這番話是否真的出自貴教之口?」
風怒龍王的聲音平穩而低沉,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忽視的重量。
無影狂尊聽到這個問題後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隨後緩緩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以風怒龍王閣下的能力,擔任我聖教的護法確實是綽綽有餘。
但是,這裡有一個小小的問題……」「什麼問題?」
風怒龍王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他那雙碧綠的眼睛中閃爍著更加冰冷的光芒,仿佛能夠穿透一切虛偽和謊言。
無影狂尊見狀,連忙笑著解釋道。
「當然,我相信這只是一個小問題而已。
畢竟到目前為止,風怒龍王還沒有為我們的聖教立下任何具體的功績。
如果就這樣直接晉升為護法,恐怕會引起教內其他兄弟們的不滿。」
「而且,我想風怒龍王也應該了解,我們聖教一直遵循著一個古老的傳統:強者應當占據高位,而弱者則會被自然淘汰。
這是一個不變的原則。」
「因此,若風怒龍王希望穩固自己作為護法的地位,那麼首先需要為我們聖教建立一些不可磨滅的功勳。
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贏得所有人的尊重和支持。」
風怒龍王顯得有些不耐,揮手道。
「直言何人需除,方能獲此位?」
「但凡告知,我即刻取其首級。」
這句話一出口,無影狂尊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這正是他所期待的答案,同時也讓他對風怒龍王的警惕心稍稍放鬆了一些。
風怒龍王表現出的那種粗獷和魯莽,讓無影狂尊確信藍魔教能夠有效地掌控這位強大的盟友。
他們更傾向於接納像風怒龍王這樣的勇猛戰士,而對於那些深藏不露、計謀深遠的強大敵人則保持著高度的警覺。
藍魔教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武林門派,它更像是一個隱匿於世間的神秘王朝。
作為前朝皇族的後裔,藍魔教的高層深知,真正的威脅往往來自那些智者而非僅僅是武力上的強者。
智者們擅長用計謀和策略來達到目的,他們的手段更加隱蔽和致命,可以在無形之中布置陷阱,將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不留任何痕跡。
相比之下,那些僅靠力量行事的人,雖然同樣具有破壞力,但他們的行為更容易預測和防範。
無影狂尊露出了一絲微笑,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藍圖。
「欲成護法,只需風怒龍王手刃一名佛門武王高僧,或大乾一位殿下即可。」
他繼續說道。
「一旦成功,無影魔將親迎風怒龍王入玄鳥洞天,冊封為新護法。」
風怒龍王聽罷,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鋒利的牙齒。
「僅此而已?」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懷疑與期待。
無影狂尊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
「正是如此。」
「一月之內,本王必取其首級歸來。」
風怒龍王自信滿滿地說,似乎對自己的能力毫不懷疑。
無影狂尊也笑著回應。
「那無影魔便靜待風怒龍王的佳音了。」
隨著話音落下,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劃破天空,伴隨著狂風和怒龍的咆哮聲,風怒龍王的身影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
他以驚人的速度穿越樹林,越過山嶺,一路上驚起了無數的飛鳥走獸。
那金色的光芒在短暫的閃耀之後,很快便消失在了遠方的地平線上,只留下一片寂靜和被攪動的空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境。
無影狂尊站在原地,目送著風怒龍王那逐漸遠去的身影。
起初,他的臉上還掛著一絲溫和的笑容,仿佛剛剛進行的是一場老友間的親切交談。
然而,隨著風怒龍王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那笑容也如煙霧般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邃冷漠的眼神,如同寒冬中的冰刃,冰冷且無情。
此刻的無影狂尊,與先前那個溫文爾雅、談笑風生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幾乎讓人難以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他那曾經和煦如春日暖陽般的面容,現在卻充滿了冷酷與狠厲,仿佛一夜間經歷了四季的更迭,從溫暖的春天直接跳到了凜冽的冬日。
空氣中似乎都凝結了他的寒意,周圍的景物也仿佛因他的情緒轉變而變得黯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