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運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楚天歌身上,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與憤怒交織的光芒。
「除非,你已不是半步武王!」
他幾乎是咆哮出聲,仿佛這句話能夠解釋所有不可思議之處。
在他看來,楚天歌能夠做到這一點,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已經完成了那幾乎不可能完成的突破——從半步武王晉升為真正的武王。
楚天歌的名字,在江湖上早已是響噹噹的存在。
他被讚譽為武王之下第一人,風雲榜上更是對他推崇備至,稱頌其不僅身懷絕世神功,而且無論是刀法還是掌法,都達到了令人望塵莫及的高度。
據說,當他全力以赴之時,甚至能夠與初入武王境界的強者一較高下。
而現在,既然楚天歌已然突破了自身的極限,那麼憑藉著他那無與倫比的刀法,破解天運的絕殺便顯得順理成章了許多。
面對天運的質問,楚天歌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猜對了,有賞,我賜你一死!」
說罷,他再度舉起手中的月靈狂刀,刀光如月,寒氣逼人,似乎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終結。
「可惡!」
天運心中暗罵一聲,隨即做出了決定。
如果他現在還處於巔峰狀態,或許會毫不猶豫地迎戰楚天歌,但現在他身負重傷,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是楚天歌的對手。
更何況,一旦拖延下去,范雲行就會趕到,到時候兩人聯手,天運自知難逃一死。
因此,他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你逃不掉的!」
楚天歌的聲音如同一道利箭,穿透夜空,緊隨其後的是他那不容置疑的決心。
「殺!」
楚天歌一揮手中的刀,仿佛連天地都因此而失色,連鬼神也為之震驚。
這一刀,不僅蘊含著無盡的力量,更如同綻放的萬千光芒,每一縷刀光都帶著凜冽的寒氣,橫掃四周,令人心驚膽戰。
隨著刀光的划過,只聽轟轟轟的聲音不斷響起,大地在這一刀之下仿佛變得脆弱不堪,裂紋迅速蔓延,碎石四濺,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顫抖。
天運,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人物,在這一刀之下,身體如斷線風箏般被擊飛,最終重重地摔落在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巨石也在這一擊下應聲而碎,化作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在這場戰鬥中,天運不僅遭受了新的重創,更是失去了一條手臂,那斷肢在空中飛旋,最終被四散的刀氣絞成血霧。
失去了右臂的天運,他的逃脫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目睹教主重傷倒地,天運教的信徒們憤怒而焦急,他們不顧一切地沖向楚天歌,試圖挽救他們的領袖。
「殺了楚天歌,救出教主!」
「可惡的朝廷爪牙,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教主,我們來助您!」
這些信徒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為了拯救他們心中的神,他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面對如此瘋狂的攻擊,楚天歌冷冷地掃視著面前的敵人,手中月靈狂刀再次揮動,一道冰冷的刀氣呼嘯而出,橫掃前方。
最前方的上百名信徒瞬間被這股力量撕裂成血霧,而緊隨其後的另一百多人則被寒氣凍結,變成了冰雕。
一時間,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刀痕,盡頭是一片由冰構成的世界,上百座冰雕靜靜矗立。
然而,當微風吹過,這些冰雕便開始破碎,最終化為塵埃。
這一招「冰封三尺」,作為月靈狂刀中的絕技,用在此刻,似乎顯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儘管如此,天運教的信徒們依舊沒有停下腳步,他們前赴後繼地沖向楚天歌,完全不顧個人安危。
這些被洗腦至愚忠的信徒,已經失去了理智,成為了無法溝通的存在。
就在這時,范雲行也趕到了戰場。
只見他身形一動,劍光如電,數十名天運教的信徒瞬間隕落。
范雲行穩穩落地,與楚天歌一前一後,徹底堵住了天運的退路。
范雲行凝視著楚天歌,眼神中流露出幾許難以置信的驚訝。
「天歌,你突破了?」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天歌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堅定與自信。
「戰前突破,未告知二哥,只為出奇制勝。」
他的聲音雖輕,但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小覷的決心和力量。
范雲行聽後,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笑容。
「出奇制勝最好不過,正是這突如其來的力量,讓天運措手不及。」
他的話語中不僅有著對楚天歌的讚賞,更有一份對敵人的輕蔑。
隨即,他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轉向了對面的天運,語氣驟然轉冷。
「天運,你還有什麼話說?」
「你已徹底失敗,投降吧。」
范雲行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直指天運的心臟。
然而,他並沒有立刻下令取天運性命的意思。
作為天運教的教主,叛軍的首領,如果能夠將天運活著押解回夏陽,在天下人面前公開處決,那將是對所有潛在反叛者的極大震懾,同時也能鞏固朝廷的統治,贏得民心。
戰場之上,天運教主雖然身受重傷,僅剩一隻手,但他依然頑強地站著,一隻手緊捂著流血不止的胸口,嘴角掛著一絲血跡,眼中卻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想讓我束手就擒?
簡直是白日做夢。」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對敵人的仇恨與對生命的渴望。
「我即便是赴死,也要拉你們幾個做陪葬!」
天運的聲音在空中迴蕩,仿佛連空氣都為之顫抖。
他高聲呼喊。
「兄弟們,給我殺了這些朝廷走狗!」
這一聲令下,天運教徒們的回應如同雷鳴一般,激昂而狂熱,戰鬥瞬間升級,場面變得更加慘烈。
「果不其然,這幫人已經瘋狂到了極點。」
楚天歌與范雲行的面容在一瞬間變得異常嚴峻。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無形的緊張感,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因此而凝固。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在這兒做個了斷吧!」
范雲行的話語中充滿了決絕,但話音尚未完全落下,楚天歌已經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