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位陌生的黃金捕頭大人,兗州本地的六扇門之人面露疑惑,低聲打聽起來。
「這位大人是何方神聖?
為何你們都對他如此敬畏?」
一位年輕的捕快低聲詢問身邊的同僚。
一位白銀捕頭連忙解釋。
「我們並非畏懼,而是出於對他的尊敬。
要知道,這可是楚天歌大人!」
「楚大人?」
那人驚訝地重複道。
「他就是傳說中的楚天歌!」
另一位捕頭補充道。
無需過多贅述,僅僅提及楚天歌之名,便足以讓在場的兗州六扇門之人恍然大悟。
楚天歌,這個名字在他們耳中如同雷鳴。
作為風雲榜上的頭名,楚天歌是由聖上親口冊封的大乾第一奇才,是眾多六扇門之人心中難以企及的偶像。
每個人都夢想著有朝一日能與楚天歌比肩,不僅成為黃金捕頭,更渴望能登上風雲榜榜首,獲得聖上的親自讚譽,甚至封賜爵位。
「難以置信,來援助我們的竟是楚大人。」
一位捕頭感嘆道,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太好了,有楚大人在,我們就能為顧捕頭復仇了。」
另一個人激動地說道,聲音中帶著哽咽。
「那些該死的天運教叛逆,我們絕不會饒恕他們!」
此言出自原屬顧南衣麾下的捕頭之口。
顧南衣的犧牲,讓他們滿腔怒火無處宣洩。
然而,憑他們的力量,復仇之路遙不可及。
楚天歌的到來,給他們帶來了復仇的希望。
他們深知楚天歌的實力與手腕,他的出現瞬間提振了隊伍的士氣。
每個人的心中都燃起了熊熊的鬥志,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步入大堂,楚天歌的視線立刻捕捉到了六個人的身影。
主位上端坐的是一位腰佩長劍的英挺人物,正是二龍衛范雲行。
而在范雲行右側,薛雷身纏繃帶,面色蒼白,顯然傷勢尚未完全恢復。
見楚天歌到來,他臉上浮現出一絲欣慰,輕輕點頭示意。
其餘四位較為陌生的人物,雖然楚天歌不認識他們,但從他們身上可見的戰鬥痕跡來看,顯然都是經歷過激烈戰鬥的勇士。
一眼掃過,楚天歌便能想像此前戰役的慘烈程度,也難怪顧南衣會在那場戰鬥中隕落。
楚天歌走到范雲行面前,拱手行禮,恭敬地說道。
「六扇門黃金捕頭楚天歌,見過范大人。」
「屬下遵從孫捕頭之令,特來支援,九龍衛江瑟寒率領的援軍也將即刻趕到。」
楚天歌接著匯報了任務情況。
范雲行微微頷首,嘴角含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親切。
「楚大人長途跋涉,辛苦了。」
「我是二龍衛,你為十三龍衛,如不嫌棄,叫我一聲二哥即可。」
范雲行的話音剛落,楚天歌心中不禁苦笑。
每當遇到新的龍衛,這認兄長的戲碼似乎已成了例行公事。
但他沒有猶豫,乾脆利落地喚了一聲。
「二哥。」
范雲行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開始逐一介紹。
「這位是殷正狂殷捕頭,那位是陸清風陸捕頭,還有沈石同沈捕頭,吳遲楓吳捕頭。
最後,薛大人想必不用我介紹。」
范雲行依次介紹了在座的幾位捕頭。
楚天歌面向眾人,再次行禮,態度謙恭而真誠。
「各位大人好。」
知曉楚天歌身份的黃金捕頭們,即便年歲較長,也不敢托大,連忙回禮。
「楚大人好。」
范雲行環視眾人,語氣平和地說道。
「都請坐下,天歌你也坐。
我們正討論如何重新圍剿天運教,若你有高見,不妨直言。」
楚天歌謙遜地說。
「初來乍到,詳情未知,我不便多言。
一切由二哥決斷,小弟願聞其詳,遵命行事。」
范雲行點了點頭,對楚天歌的態度表示讚賞。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會議持續約兩個時辰後結束,眾人散去,唯獨楚天歌留了下來。
確認無人旁聽後,他向范雲行低聲說道。
「二哥,途中我從趙青口中得知上次行動的情況,有些話不知是否該說。」
范雲行的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他輕拍楚天歌的肩膀,語氣平和地說道。
「十三弟但說無妨,我們之間無需遮掩。」
楚天歌深吸一口氣,坦誠相告。
「二哥,內部有奸細。」
范雲行聞言,眼神微縮,但並未表現出過多的驚訝。
楚天歌看得出,此事也在范雲行的預料之中。
上回討伐天運教,遭遇慘敗,損失慘重,皆因天運教事先預知,布下陷阱,以逸待勞。
行動保密嚴格,情報外泄只有一種可能——內部出了奸細。
范雲行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十三弟,你目光敏銳,其實我早已心存疑慮。
這段時間我明查暗訪,多方試探,卻始終未能揪出內奸的尾巴,無法斷定究竟是誰。」
「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剛才在場的五位黃金捕頭。
畢竟,我的計劃僅限於黃金捕頭級別的人知曉。」
「他們每個人的背景我都查過,但都沒有確鑿的證據指向某一人。
這內奸不僅狡猾,而且隱藏得極深,稍有不慎就會打草驚蛇。」
楚天歌搖搖頭道。
「薛雷應該可以排除在外,他出身六扇門總部,臨時調至北方邊境,與天運教勾結的可能性極低。」
范雲行緩緩點頭,目光深邃,說道。
「我也相信薛雷並非內奸,但其餘四位同僚,也都在六扇門效力多年,我實在難以洞察。
殷正狂與陸清風,皆是我麾下多年的忠誠干將,立下汗馬功勞無數。
沈石同與吳遲楓,同樣是在六扇門中效力超過二十年的老將,他們的忠誠,按理說不應有任何質疑。
然而,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僅憑猜測便斷定他們為內奸,不太妥當。」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范雲行雖以多疑著稱,性格亦偏於冷漠,但他的內心深處,卻如孫靖一般,對外人嚴苛,對自家人卻極盡保護之責。
對於這些與他並肩作戰多年的老部下,他內心深處不願相信他們會背叛。
然而,內奸的存在,如同暗夜中的毒蛇,無法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