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楚大人,可有婚約在身?

  然而,兩名青銅捕頭剛欲將他攙扶起來,只聽脆響一聲,高公然剛剛接好的骨骼再次斷裂。

  他隨即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

  「你們兩個輕點,沒看見老子已經受傷了嗎?」

  兩名青銅捕頭連忙低頭致歉,此時,藥房的大夫也步入房間。

  大夫望著高公然,略帶無奈地說:」老朽不是提醒過了嗎?骨折需靜養百日,傷未痊癒前切勿亂動。」

  「真是的,難道你不想要這隻胳膊了?好不容易接好,現在又要重新來過。」

  大夫抱怨道。

  言罷,大夫上前一步,兩指精準地按在高公然斷肢處,用力一捏,隨後一拉一展,伴隨著又一聲咔嚓,骨骼復位。

  隨之而來的是高公然更為劇烈的慘叫。

  「別叫了,身為男子漢,這點痛都忍受不了嗎?

  「大夫不耐煩地挖了挖耳朵,」別像個弱女子一樣,拿出點硬氣來。」

  高公然疼得幾乎淚流滿面,哀求道:」大夫,輕一點?接骨不使用麻沸散的嗎?至少先用點穴止痛也行啊。」

  大夫頓了一下,尷尬地咳了兩聲,撫了撫鬍鬚說:」對不起,一著急給忘了。」

  「哎,人老了,記性就差了,白銀捕頭大人你多包涵。」

  「忘了?」高公然瞠目結舌。

  大夫面色如常:」已經接好了?還省了麻沸散的錢,多划算。」

  「我像是在乎那點錢的人嗎?」高公然欲哭無淚。

  大夫淡然道:」只要治好,過程怎樣並不重要。」

  「來來來,躺下休息,好好養傷。」

  「養傷需心平氣和,切忌動怒。」

  「對了,這幾日別下床,萬一手臂再斷,老朽可就無法保證能接得回去了。」

  說完,大夫轉身欲離去。

  但在門口,他忽地轉頭,看著高公然,好奇問道:」聽說白銀捕頭大人是因為心上人被楚天歌奪走才去找他的麻煩?是真的嗎?」

  高公然一時語塞,臉色漲紅,正欲辯解,大夫卻揮手示意,寬慰道:」作為男人,老朽能理解你的心情。」

  「心上人被奪,自然是要奪回來的,加油,老朽看好你。」

  「想當初,老朽也是這麼把夫人搶回家的。」

  言畢,大夫背手而立,哼著戲曲,大搖大擺地離開。

  高公然徹底驚呆,胸口堵得慌,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足足三升之多。

  「楚!天!歌!此仇不報,我高公然誓不為人!」

  ......

  正當高公然因怒氣攻心而吐血之際,楚天歌已前往鏡湖酒樓赴宴。

  相較於怒火中燒的高公然,楚天歌的心情顯得格外輕鬆悠然,途中還哼起了小調。

  鏡湖酒樓坐落於夏陽城的鏡湖畔,此處乃夏陽城中著名的景致之一。

  鏡湖水清澈見底,湖面上煙波浩渺,水汽蒸騰。

  從空中俯瞰,鏡湖宛如一面巨大的明鏡,將藍天白雲映照得分外清晰。

  湖面上,各類飛鳥、白鷺在水中嬉戲追逐,偶爾有白鶴掠過水麵,叼起小魚,優雅地吞咽。

  湖中穿梭著各式船隻,既有遊客乘坐的客船、漁民捕魚的小舟,更有無數裝飾華麗的花船。

  湖泊的另一邊,正是楚天歌常光顧的萬花巷,無論晝夜,這裡都有遊船服務供人消遣。

  夏陽的富豪、權貴、文人墨客,皆喜好乘坐花船游弋於湖上,攜帶佳麗游賞鏡湖美景,享受溫軟柔情,遠比在廂房裡聽琴觀舞更加風雅。

  楚天歌站在鏡湖酒樓三樓的客房窗前,將湖中景色盡收眼底。

  此刻正值夕陽西沉,晚霞的映襯下,鏡湖景色更勝白晝。」

  楚大人,這裡的風景不錯吧?」王瀾手執酒杯,來到楚天歌身後,笑問道。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裏白沙堤。

  「鏡湖之美,聞名遐邇,自然是非凡的。」

  楚天歌微笑回應,舉杯一飲而盡,將杯中酒液盡數飲下。

  王瀾的長者不禁拍掌讚嘆道:「真沒想到,楚大人你不僅武藝超群,隨口吟出的詩句竟也如此美妙,老夫實在是欽佩之至。」

  楚天歌聞言,笑容可掬地回應:「哪裡談得上文采?不過是心中有所感,隨口而出罷了。

  對於詩詞,我確實不在行。」

  「相較於舞文弄墨,我更傾向於武術的修煉。」

  楚天歌接著說。

  王瀾呵呵一笑,道:「楚大人你真是太過謙虛了。」

  「雖然我是商人,老夫,但我也有幸讀過幾年書。」

  王瀾自述。

  「聽楚大人剛才即興所作的詩,我認為許多秀才舉人都難以望其項背。」

  王瀾評價道。

  話音剛落,王瀾轉向身後,對著王清音招手說:「清音,過來向楚大人敬一杯酒,感謝他那天的救命之恩。」

  王清音面頰微紅,手持酒杯上前,姿態輕盈地行了一禮,柔聲細語地說:「小女子感激楚大人的救命大恩,請您滿飲此杯。」

  望著楚天歌英俊非凡的面容,王清音心如鹿撞,呼吸不由得加快了節奏。

  楚天歌微微一笑,接過了酒杯:「王小姐你太客氣了。」

  說罷,一飲而盡。

  之後,楚天歌與王瀾一同落座,飲酒品嘗菜餚,氛圍溫馨融洽。

  宴席進行到中途,王瀾突然問道:「楚大人,你是否已有婚約在身?」

  楚天歌端酒的手微微一頓,目光一掃,見王瀾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仿佛在審視一件珍寶。

  坐在王瀾旁的王清音已低下頭,臉頰紅如晚霞,耳根仿佛熟透的櫻桃。

  楚天歌見狀,怎會不明白,王瀾顯然是對自己有意,想要招贅自己。

  楚天歌答道:「家母早逝,家父也在不久之前離世,故我尚無婚配。」

  王瀾面露惋惜,安慰說:「楚大人請節哀。」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那楚大人可有心儀之人?」

  「哎呀,是我唐突了,楚大人年輕有為,儀表堂堂,想必定是早已心有所屬。」

  尷尬地咳了兩聲。

  若非楚天歌平易近人,加之為了女兒的幸福,王瀾也不會如此直接。

  楚天歌笑著搖頭說:「我並沒有心儀之人,王家主這是要為我做媒嗎?」

  「我聽說王家主是夏陽有名的富商,專營酒樓與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