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范雲行的即將離去,孫靖提議道。
「不多留幾日?我們許久未見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舍,希望能夠多一些時間與老友相聚。
范雲行擺手拒絕,語氣中透出一絲無奈。
「我沒有你那般閒暇,可以常駐夏陽。」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疲憊,顯然公務繁忙。
「北疆事務繁重,最近又有大量流民起義,背後疑似有天運教的身影,我必須儘快回去穩定局勢。」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這些流民起義不僅僅是簡單的民變,背後可能有更複雜的勢力在操縱,我們必須儘快查明真相,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
孫靖點了點頭,理解老友的處境。
「北疆的局勢確實不容樂觀,你肩上的擔子不輕。
希望你能早日平息這場風波。」
范雲行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絲堅定。
「我會盡力的。」
「大乾的安危,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
在楚天歌加入之前,大乾的十三龍衛僅十二人。
他們中,只有孫靖等少數幾人常駐京城,負責處理朝廷內部的重要事務,其餘則分散在各地執行重要使命,有的甚至遠赴他國,構建情報網絡。
范雲行此番回京純屬巧合,恰逢千紅閣慘案的發生。
與孫靖不同,他天生多疑,對任何細節都不會放過。
暗中調查後,雖然在楚天歌身上發現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疑點,但這些疑點都不足以證明楚天歌與連環殺人案有關。
范雲行只是憑藉直覺認為,楚天歌與千紅閣慘案脫不了干係,即使不是直接兇手,也定然知曉內情。
然而,此案已經由薛雷等人接手,而范雲行即將離京,他只能提醒孫靖,希望孫靖能夠更加警惕。
至於案件的最終結果如何,范雲行內心其實並不太在意。
畢竟,宋家與六扇門的對立已久,看到宋家出事,他心中多少有些幸災樂禍。
這種複雜的感情讓他對案件的結局並不抱太多期待,只希望能儘早回到北疆,處理那裡的緊急事務。
范雲行大步流星離開六扇門,步伐堅定而迅速。
他並未察覺,身後有一雙眼睛緊緊跟隨,那是屬於楚天歌的注視。
楚天歌站在暗處,面無表情,目光深沉,緊緊盯著范雲行的背影。
「二龍衛范雲行竟悄然回京,剛才隱於暗處的,應該是他無疑。」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語氣中透出一絲凝重。
直至范雲行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楚天歌才緩緩收回視線。
以楚天歌那超凡入聖的能力而言,范雲行的藏匿對他來說幾乎等同於透明,即便如此,他還是選擇了沉默不語,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不是第一次發生類似的情況,在過去與孫靖的多次交談中,楚天歌總能敏銳地察覺到周圍存在著第三方的窺視。
如今回想起那些時刻,一切似乎都變得明了——果然不出所料!
「六扇門藏龍臥虎,名副其實。」
楚天歌輕輕一笑,言語間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賞,隨即轉身離開現場。
他對自己那近乎不可思議的洞察力和實力充滿信心,即使面對整個龍衛組織的聯合行動,也毫不畏懼,堅信他們無法找到任何能夠威脅到自己的證據或線索。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短短的一周在忙碌與焦慮中悄無聲息地流逝。
正如楚天歌所預見的那樣,薛雷、林逸山和魏淵三位高手儘管帶領著數百名精銳力量,夜以繼日地進行了長達七天的搜尋與調查,但最終仍然一無所獲。
在這七天裡,薛雷、林逸山和魏淵幾乎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他們不斷地回顧、分析千紅閣慘案中的每一個細節,試圖從中找到哪怕是最微小的線索。
然而,案件的處理顯得異常乾淨利落,乾淨到令人感到不可思議,仿佛有人刻意抹去了所有可能留下痕跡的環節,讓人無從下手。
儘管三人使出了渾身解數,最終還是未能取得實質性的進展。
面對這樣的結果,三人不得不懷著沉重的心情向昭陽帝匯報實情。
昭陽帝聽聞後,怒不可遏,認為這是極大的失職。
隨後,薛雷、林逸山和魏淵因未能完成任務而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嚴厲懲罰。
杖責、罰俸只是這些懲戒措施中最輕微的一部分,實際上,他們還面臨著被撤職的風險,職業生涯岌岌可危。
幸運的是,在這危機時刻,白夜行、鍾離墨染與魏中閻三位朝中有影響力的官員及時站了出來,為三人求情。
他們深知薛雷、林逸山和魏淵在此次事件中的努力與困境,並向昭陽帝詳細解釋了案件的複雜性和特殊性。
最終,由於他們的積極斡旋,昭陽帝的態度有所緩和,三人的官職得以保全。
恰逢此時,宋浩然接到了皇上的旨意,命令他立即從青州返回夏陽城。
接到旨意後,他日夜兼程,終於風塵僕僕地回到了夏陽城。
然而,就在他即將踏入城門的那一刻,卻在郊外的一家客棧中,聽到了一些令他吐血的議論。
「喂,知道嗎?宋家的宋寂山居然偏好男子。」
一個粗獷的聲音在客棧的角落裡響起,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有所耳聞,而且宋寂山的兒子也有同樣的傾向。」
另一個人附和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父子倆如出一轍,若說他們不是親生的,怕是沒人會相信。」
第三個人插話道,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兒子和孫子都是這樣,那現任宰相會不會也有這樣的喜好?」
一個年輕的聲音問道,顯然對這個話題充滿了好奇。
「不會吧?」
旁邊的人顯得有些驚訝。
「兒子和孫子都是如此,宰相恐怕也不例外。」
另一個人反駁道,語氣中帶著肯定。
「可是宰相納了三十幾房妻妾,怎麼會鍾情於男子呢?」
一個婦女疑惑地問道。
「那只是掩飾真相罷了,懂嗎?」
「為延續血脈,宰相自然需娶妻生子,但實際上他內心所向卻是男子。」
「聽說宋家滿門家的男性皆有此癖好,上至長輩下至幼童,無一例外。」
「唉,真是家門不幸。」
「宋家這次可真是永載史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