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上憑證、登記,一切手續皆由楚天歌自行完成。
護閣長老全程鼾聲如雷,仿佛未察覺楚天歌的到來,更不擔心他會攜走禁物。
但這也在情理之中,藏經閣戒備森嚴,無人敢在此破壞規則。
一旦被逮,輕則被捕下獄,重則武功盡廢,絕非戲言。
「參見白銀捕頭大人!」
楚天歌剛出藏經閣,高遠與邱斐然便迎上前。
如今,六扇門眾人皆知,高遠與邱斐然乃楚天歌心腹。
他們歸屬楚天歌,同進退,共榮辱。
「恭喜大人晉升白銀捕頭!」
二人再次恭敬行禮。
「起身吧。」
楚天歌微點頭。
「你們已選定秘籍?」
「是,還得感謝大人提攜。」
兩人笑言。
因擒獲采椛賊,他們也算分得一杯羹。
不僅各得五十兩賞銀,還獲贈一門三階武學秘籍。
「大人,王家派人送信來。」
高遠拱手道:「王瀾今夜在鏡湖酒樓設宴,邀大人前往。」
楚天歌點頭,「好,我知曉了。」
有宴必不缺席,鏡湖酒樓在夏陽首屈一指,其主廚據說是宮廷御廚退休。
最佳招牌菜每月限量,金銀難求。
「喲,當值就想赴宴,楚大人這可是玩忽職守啊。」
突有陰陽怪氣之聲打斷對話。
楚天歌回首,見一青年白銀捕頭踱步而來,身後緊隨兩名青銅捕頭。
青年趾高氣昂,面上傲氣橫生,目光中對楚天歌隱含不善。
「大人,那是白銀捕頭高公然。」
高遠耳語,「傳言他是黃金捕頭宋慕雲的人,不易招惹。」
高遠語帶忌憚,黃金捕頭宋慕雲,楚天歌豈能不知?
宋慕雲乃首輔宋浩然之孫,出身顯赫。
借家族之勢,僅先天境界便已位居黃金捕頭。
通常,欲任六扇門黃金捕頭,至少需大宗師實力。
即便是六扇門的世襲制度,黃金捕頭若逝,後嗣未達大宗師,也只能承襲白銀捕頭。
但宋慕雲是個例外,誰讓他是首輔之孫?
「有何貴幹?」
楚天歌望向高公然,面無表情。
見楚天歌冷淡以待,高公然面色一沉,「本大人只是提醒楚大人,此刻仍在當值,最好規矩些。」
「別以為成了白銀捕頭便能為所欲為,你遠遠不夠格。」
「你說的都是費話?」
楚天歌斜睨著高公然,眼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說完沒,說完就滾吧,別污了我的眼。」
楚天歌的言辭間沒有絲毫退讓。
「還有,本大人現在也是白銀捕頭,想教訓本大人,你還不夠格。」
他繼續說道,顯然並不在意高公然與傳言中強大的宋慕雲之間可能存在的聯繫。
在這個朝代,實力決定一切,楚天歌並不畏懼任何虛名。
「你...」
高公然被這番言語徹底激怒,憤怒使得他的話語有些顫抖。
「楚天歌,你膽子真大。」
高公然咬牙切齒,試圖用威嚴壓倒對方。
「本大人看你年輕,給你忠告,你就是這樣說話的?」
他試圖搬出本大人的名來壓制楚天歌,然而楚天歌卻絲毫不為所動。
「那樣說話,咱倆認識嗎?誰要你給忠告了?」
楚天歌的反問帶著幾分諷刺,緊接著的話語更是讓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就你這種貨色,給我提鞋都不配?」
楚天歌的話讓圍觀者中發出了幾聲低笑,即便是遠處的高遠和邱斐然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等你什麼時候當了黃金捕頭,再來給我忠告吧。」
高公然被氣得臉色鐵青,幾乎要爆炸。
他身後的一位隨從見狀,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咆哮道:「楚天歌,你加入守衛隊不過才一個月,靠著偶然的機會擊敗了一個采椛賊才晉升白銀捕頭,何德何能可以與高白銀捕頭相提並論?不要太狂妄了!」
楚天歌的目光如同寒冰,冷冽地掃過那位隨從,「本大人怎麼說也是白銀捕頭,你不過是個普通的衛士,有何膽量在我面前狂吠?難道想挑戰六扇門的秩序不成?」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凌厲,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那名隨從被這股氣勢震懾,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高公然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幾乎能擠出墨來,他低吼道:「楚天歌,我勸你還是低調一些。
小子做事低調點,太器張的話,你離死都不遠了。」
楚天歌輕蔑一笑,「不囂張還叫年輕人嗎?只有廢物才會死,就像你一樣。」
後半句話音雖輕,卻如同針扎一般直擊高公然的心房,讓他怒火中燒,卻一時語塞。
此時,藏經閣內外的守衛以及周邊的居民都被這不同尋常的對峙吸引過來。
眾人以一種看戲的心態期待著高公然的反應,畢竟,主動挑釁的後果若處理不當:將會大大損害他在六扇門的地位。
而楚天歌與高公然的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高公然身形矮小,滿臉通紅,顯得狼狽不堪;
楚天歌則身形挺拔,面容英俊,氣質超然,始終掌控著局勢。
這樣的對比,讓兩人的高低立判。
人群中,幾位女官也在悄悄議論。
「這位就是新晉的楚大人嗎?確實英俊非凡。
聽說他今年才十六歲,不知道是否有意中人?」
一位女官低聲說道。
另一位接口:「他對面的高白銀捕頭可就老多了,據說已有三十多歲。」
「啊?但他看起來像有四十歲了……」
這番私語恰巧落入了高公然的耳中,如同火上澆油,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
「楚!天!歌!」
高公然怒吼著,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同時他舉掌向楚天歌發起了攻擊。
真元在他身上匯聚,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周圍的氣溫似乎都隨之下降。
「來得好!」
楚天歌心中暗笑,他一直在等待這一刻。
體內真元涌動,一式「見龍在田」
反手而出,雙掌相交,隱約間似有龍吟之聲,金色的龍影穿透了高公然的防護,直擊胸口。
高公然身形一頓,隨即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飛出,口鼻鮮血狂噴。
更糟糕的是,他的右臂因受到重擊而扭曲變形,慘白的骨頭穿透血肉,場面異常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