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四溢,血肉橫飛,肢體紛飛,骨肉分離。
刀鋒所至,無論馬匪、大樹、石塊,乃至雨幕,都被一分為二,橫掃無遺。
僅此一擊,便令七八十人喪命。
裂天刀法雖在威力上或遜於月靈狂刀,但其殺傷範圍之廣,實乃驚人。
一刀之下,上百人瞬間隕命!
楚天歌沖入馬匪群中,刀光頻現,殘肢斷臂四處飛舞,哀嚎不斷。
這群馬匪見識了生命中最美的刀光,也見證了最冰冷的死亡之光。
他們只能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此時,傾盆大雨仿佛暫停,時間似乎凝固。
一道道殘影閃動,楚天歌從一端殺至另一端,轉身又是回首一刀。
直至最後一刀落下,屠殺才告一段落。
月靈刀上的鮮血瞬間凝結成塊,墜落。
接著,大雨再次傾瀉。
楚天歌身後已無一人生還,五百多馬匪盡數斃命,無一生還。
這一切看似漫長,實則只是眨眼之間。
「能見識裂天刀法,你們也算不虛此行!」
楚天歌眼神冷漠,挽了個刀花,收刀入鞘。
暴雨沖刷著滿地殘肢與血肉,雨水與血水交織。
「大人。」
「大人!」
高遠與邱斐然行禮致敬,臉上滿是敬畏。
楚天歌身上尚存的冰冷殺意,讓二人心悸不已。
他們暗自感慨,大人的實力與殺氣越來越恐怖了。
楚天歌望向密林深處,旋即收回目光,淡淡言道。
「你們清理一下現場,我馬上回來。」
言畢,楚天歌化作一道閃電,消失在雨幕之中。
「大人這是去做什麼?」
「難道附近還有其他的馬匪?」
高遠與邱斐然雖然不解,但仍遵從命令,一邊清理戰場,一邊派人警戒四周。
另一邊,翠屏山腳下的官道上,一群馬匪正亡命狂奔,數量約莫三四百人。
恐懼之色布滿他們面龐,每雙眼睛都圓睜著,滿是驚駭。
他們用盡全力奔跑,恨不能多生兩條腿。
若黑心虎在此,定能認出,馬背上的人,正是黑心虎的老對頭,劉老三。
他狠抽馬臀,心急如焚,不時回頭張望。
「快,更快些!」
「見鬼,今日真是倒霉透頂,怎會遇到這樣的殺神?」
劉老三全身濕透,但那並非雨水,而是冷汗。
劉老三也得知山下有「肥羊」的消息,故而想趁機撈一筆。
當他得知黑心虎比自己早了一步,不禁憤懣,立刻帶人前來,想趁火打劫,分一些好處。
接著,他就看到了楚天歌獨自一人,一人一刀,斬殺超過五百名馬匪的震撼場景。
那一幕幕令人戰慄的刀光,深深鐫刻於他的記憶之中,成為永生難忘的畫面。
在楚天歌眼中,消滅幾百敵人,似乎與踩踏幾百隻螞蟻一樣輕鬆自如。
面對如此恐怖的高手,劉老三生平首次感到恐懼,毫無反抗的意願。
從震驚中恢復意識後,劉老三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逃離。
「快些,再快些!」
劉老三面露恐慌,驅馬疾馳。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如同閃電般的身影以驚人速度從他身旁掠過,瞬間躍至前頭。
閃電般定格在一顆大樹的枝梢,楚天歌顯露真身。
「這殺神竟追上來了!」
劉老三驚懼之下,急忙調轉馬頭意圖逃脫。
但楚天歌已拔刀在手。
「裂天刀法!!!」
一聲怒喝伴隨著刀光閃爍,鬼神悲鳴,天地為之色變。
刀芒一分二,二分四,四散開來,瞬間化作漫天刀影,將距離最近的數百馬匪盡數吞噬。
「啊!!!」
「饒命!!」
「別殺我!!」
「求您饒我一命!」
數百馬匪發出絕望的哀,紛紛求饒,但轉瞬之間便被刀氣所絞,身首異處。
領頭的劉老三自然是最先喪命的一個,他甚至來不及呼喊饒命,便已化為血霧。
一刀落下,上百馬匪命喪黃泉,楚天歌再次展開了屠殺。
他身形一展,化作閃電般突入馬匪群中,繼續收割靈魂。
殺戮結束後,楚天歌收刀入鞘,慢慢平復內心的殺戮之意。
此時,他的腳下已鋪滿了屍體,無一生還。
楚天歌並非嗜血之人,但對於那些搶劫路人,圖財害命的馬匪,他下手從不手軟,亦無半點心理負擔。
這些馬匪雙手皆沾滿鮮血,每一個都罪有應得。
「世間馬匪橫行,究其根本,還是狗皇帝之過。」
想到這裡,楚天歌對那位所謂的昭陽帝更加不滿。
「世道多艱吶。」
楚天歌心中感嘆,輕輕搖頭。
這樣的世道非一人所能改變,他只能盡力做到遇見善良者救助,遇見邪惡者除之,不失本心。
就在這時,狂風暴雨戛然而止。
厚重的雲層被撕裂,一束陽光穿透縫隙,再次給予大地溫暖與生機。
楚天歌腳踏電流,化作一道殘影,頃刻消失在原地。
不久後,楚天歌返回驛站,與高遠、邱斐然等人會合,馬隊再次啟程。
接下來的數日,楚天歌一行又遭遇了幾批馬匪。
遵循楚天歌不留活口的命令,這些襲來的馬匪無一生還。
直到離開了靈川郡的地域,情況才稍有好轉。
畢竟,並非所有地方都如靈川郡這般混亂。
幾日後,楚天歌一行終於回到了夏陽城。
「終於回到夏陽了。」
夏陽城外,楚天歌騎馬前行,帶領一群六扇門之人,大搖大擺地穿過城門。
守門的士兵見到楚天歌一行人,不敢阻攔,恭敬地迎接他們進城。
「統領,他們好像沒交進城費呢。」
一名面容青澀的士兵對一位統領低語。
「你快閉嘴,給我小聲點。」
統領嚇得連忙捂住那名士兵的口,向楚天歌等人的背影瞥了一眼,見未被察覺,才鬆了口氣。
接著,他在年輕士兵的額頭輕拍了一下,低聲訓斥。
「你也太沒有眼色了?知道這些人是什麼身份嗎?他們可是六扇門的人。」
「你敢向他們收進城費,活得不耐煩了吧?」
「六扇門?不是都穿碧波服的嗎?可這些人也沒有穿吶?」
年輕士兵一臉茫然。
顯然,他是新人,見識淺薄,不明白其中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