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長槍肆虐,真元爆裂,如同龍捲風般席捲四周,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串串血花,仿佛死亡的花朵在空中綻放。
凡是在其槍勁籠罩範圍內的血靈門弟子,無論是躲避還是抵擋,無一倖免,甚至被刺穿身體,四分五裂,場面異常慘烈。
破軍裂甲槍在這場群戰中展現出了無匹的威力,每一擊都能穿透最堅固的防禦,將敵人撕裂成碎片。
在槍林彈雨般的戰鬥中,聶望川憑藉著超凡的武藝和冷靜的判斷力,迅速殺出了一條血路,最終來到了楚天歌面前。
此時的楚天歌,雖然身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但神色依舊鎮定自若,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聶望川對楚天歌抱拳行禮,語氣中帶著幾分敬佩與無奈。
「楚大人,你的效率也太快了,五大長老都被你一人解決,都不給我留一個的嗎?」
聶望川此刻的心情複雜難言,既有對今日能隨同楚天歌一起剷除血靈門的激動,也有因為楚天歌行動太過迅速,幾乎將所有強敵一網打盡而感到的無奈。
那些原本可能成為他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如今只剩下一群先天乃至更低級別的敵人。
對於聶望川這樣渴望在強者之間證明自己的武者來說,擊殺這些小角色不僅無法帶來任何成就感,反而讓他覺得這一戰太過輕鬆,幾乎沒有任何挑戰性。
他感覺自己更像是來湊數的,只是為了分得一份功勞而已。
楚天歌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聶大人,這裡還有數千血靈門的弟子,如果能夠將他們盡數清除,那也是一項不可小覷的功績啊。」
他的目光在聶望川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是在評估對方的決心和能力。
「不過,我帶來的兵力有限,這恐怕要倚重聶大人您了。」
聶望川心中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對於楚天歌的意圖心知肚明。
他清楚地意識到,楚天歌之所以找上自己,正是因為自己手中掌握著足夠的力量來應對這樣的局面。
如果不是因為血靈門弟子的數量過於龐大,單憑楚天歌一己之力,便足以讓血靈門灰飛煙滅。
儘管心中有些鬱悶,但面對如此嚴峻的局勢,聶望川沒有多作猶豫,迅速整理思緒,重新投入到了這場激烈的戰鬥之中。
他揮動手中的長劍,如同一道閃電般穿梭於敵群之間,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敵人倒下。
高遠、邱斐然等六扇門的精英們,以及隨行而來的軍中先天強者們,紛紛響應號召,率領各自的小隊,緊隨聶望川之後,向四散奔逃的血靈門弟子發起了猛烈的追擊。
血靈門的弟子們早已被楚天歌先前的威勢嚇破了膽,此刻更是如驚弓之鳥,失去了組織與秩序。
他們四處亂竄,試圖尋找一線生機,但面對訓練有素、戰鬥力極強的追殺隊伍,這些弟子們顯得格外無力。
血靈門的山門前,喊殺聲震天響徹雲霄,與之交織的是不斷傳來的慘叫聲和求饒的哭泣聲,這些聲音在空氣中迴蕩,仿佛是死神的低語。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倒在了血泊之中,鮮血迅速地將血靈門的山門染成了鮮紅色,仿佛是在向世人昭示這裡發生的血腥屠殺。
聶望川立於陣前,目光冷峻,他帶領著自己的士卒,面對著那些跪地求饒的血靈門弟子,並未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他深知,血靈門多年來作惡多端,不僅參與了謀反,更是直接策劃了對帝王的刺殺,這樣的罪行在朝野上下皆被視為十惡不赦。
為了平息帝王心中的怒火,為了給天下一個交代,必須徹底摧毀血靈門,讓其永不復存。
因此,在這場決定生死的戰鬥中,他們沒有選擇留下任何一個活口。
楚天歌身形輕盈,如同一片飄落的羽毛,穩穩地落在了一根高聳入雲的石柱上。
他並未加入下方那場激烈的圍剿,而是選擇站在一旁,用一雙冷峻的眼睛靜靜地觀察著一切。
對於他而言,獵殺那些實力僅在先天乃至一流、二流水平的武者,實在是一件有損身份的事。
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那些能夠僥倖逃脫軍隊重重圍堵的「漏網之魚」
身上。
只有在這些難纏的對手面前,他才會展現出自己鋒利無比的劍鋒,確保任務能夠完美完成——那就是徹底摧毀血靈門,確保其九成以上的弟子無法倖免於難。
隨著時間的流逝,太陽逐漸從正午的高懸,慢慢偏移到了西方的地平線上。
夕陽如血般鮮紅,金色的光芒灑滿了整個大地,為這場殘酷的戰鬥披上了一層悲壯的色彩。
戰鬥持續到了黃昏時分,當最後一絲光芒也漸漸消逝,這激烈的一幕終於緩緩拉下了帷幕。
此時此刻,四周靜悄悄的,不再有痛苦的哀嚎聲和絕望的求饒聲迴蕩。
血靈門內部,一片狼藉,地面上布滿了屍體,血水與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觸目驚心的畫面。
血流漂櫓!
楚天歌目睹的一切,正是這四個字最直觀的詮釋。
在這場空前的浩劫中,血靈門的三千多名弟子幾乎遭遇了滅門之災。
只剩下不到五十名弟子,這些倖存者是從宗門的各個隱蔽角落僥倖逃脫出來的,他們的命運在這一刻顯得尤為珍貴和脆弱。
面對如此慘烈的局面,這些倖存者心中充滿了悲痛與復仇的火焰,但他們也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生存下去,為了門派的未來而戰鬥。
聶望川,這位身經百戰、鎧甲上被鮮血浸染的將領,和他的士卒們一樣,都是經歷過無數次生死考驗的老兵。
在他們的眼中,今天這場戰鬥雖然異常激烈,但與他們過去所經歷的無數戰役相比,並不算什麼特別。
他們的眼神中沒有恐懼,反而閃爍著一種對戰鬥的渴望——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對死亡的麻木,更是因為他們知道,只有通過戰鬥,才能保護自己所珍視的一切。
對於聶望川和他的部下來說,今日的殺戮雖然殘酷,但只不過是他們漫長軍伍生涯中的又一個篇章。
在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中,他們見證了太多生命在瞬間消逝的場景,每一次戰鬥都讓他們更加堅定地認識到,為了守護和平與正義,有時候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
正當戰鬥的塵埃逐漸落定,楚天歌站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中央,周圍倒下的不僅是血靈門五大長老的屍體,還有無數曾經不可一世的血靈門弟子。
就在這一刻,一個聲音直接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提示:檢測到宿主已斬殺血靈門五大長老,消滅該宗門九成以上弟子,剷除血靈門任務完成,是否立刻領取任務獎勵?」
楚天歌的心跳並未因此加速,他的眼神依舊堅定如初。
「是。」
他簡潔地回應道,聲音中沒有一絲波動。
緊接著,系統的回覆如同一道閃電劃破長空。
「提示:恭喜宿主獲得圓滿『裂天刀法』,獎勵發放中,發放完畢。」
隨著這句話落下,一股龐大而複雜的信息流瞬間湧入楚天歌的意識之中。
那是關於「裂天刀法」的一切。
從最基礎的握刀姿勢到最高深的武學奧義,每一式、每一步都清晰無比地呈現在他的腦海里。
他這才知道,「裂天刀法」並非普通武技可比。
它是一門魔刀,一門足以讓天地失色、鬼神皆驚的絕世武學。
「裂天刀法」之威,不僅在於其威力無匹,更在於其速度與變化莫測。
刀光一閃之間,對手往往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已被割裂成無數碎片。
然而,如此強大的力量背後,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風險——修煉此刀法者,極易滋生心魔,甚至有淪為殺人機器的危險。
但這一切,在楚天歌看來都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與他掌握的「月靈狂刀」相比。
「裂天刀法」確實略遜一籌,不僅在威力上稍有不及,在靈活性和變化上也顯得較為單一。
更重要的是。
「裂天刀法」潛在的一些弊端,如長時間使用可能導致精神疲勞、對使用者心性的影響等。
當然,對於楚天歌來說,幾乎不會構成任何實質性的困擾。
畢竟,無論是通過系統獲得的武學悟性提升,還是楚天歌目前所達到的武學境界,都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層次,這樣的水平已經足以讓他不被一門武技所局限。
「還算可以,畢竟只是消滅了一個血靈門。」
楚天歌心中暗自思量。
對於他而言,這「裂天刀法」
幾乎是額外的收穫,如同天上掉下的餡餅一般。
既然如此,又何必過分苛求呢?
「楚大人,一切都解決了。」
聶望川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儘管他滿身血跡,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勝利者的光芒。
他手持長槍,闊步走向楚天歌,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深紅色的痕跡,仿佛是在這片廢墟上刻下了屬於勝利者的印記。
楚天歌從系統界面上抬起頭來,目光掃過四周,殘肢斷臂散落一地,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似乎這一切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平靜地命令道。
「將血靈門搜刮一空,所有戰利品都要記錄在案。」
「末將領命!」
聶望川應聲而答,語氣中充滿了敬意與忠誠。
話音剛落,他便轉身,帶領著一隊隊士卒開始對血靈門進行徹底的搜刮。
士卒們迅速行動起來,在各大殿、廂房中穿梭,他們動作迅速,手法熟練,仿佛訓練有素的盜賊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無論是顯眼的寶物,還是隱藏在暗處的小物件,甚至是屍體上的財物,都被一一搜出。
他們的效率之高,令人驚嘆,即便是那些最為隱秘的暗室,也難逃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卒的手掌心。
對於那些難以打開的密室,士卒們會用盡各種方法將其強行打開;而對於更加堅固的障礙,則由聶望川與楚天歌親自處理,他們聯手使用強大的力量,輕易地破除了最後的防線。
這場搜刮如同秋風掃落葉,不僅帶走了血靈門所有的財富,更是徹底摧毀了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宗門。
當最後一絲陽光透過破碎的屋頂灑落在空蕩蕩的大廳時,這裡已經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物品,只剩下一片狼藉和空洞的迴響。
血靈門多年積累的豐厚寶藏,如今全部落入了楚天歌等人的掌控之中。
在那寬敞的廣場上,一箱又一箱的金銀財寶、珍貴珠寶以及各式各樣的兵器等戰利品被整齊地排列著,它們在陽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引得四周的士卒們眼睛都快要看直了,不少人的眼神中流露出貪婪之色。
面對如此豐富的戰利品,聶望川立刻提高了警惕。
他深知,人心的貪婪容易引發內訌,尤其是這次與楚天歌的合作,雙方雖有共同的目標,但相互間並不十分了解對方的性格和底線。
為了防止任何可能破壞合作關係的事情發生,聶望川果斷採取了行動。
他用力敲擊著手中的長槍,聲音嚴厲地警告道。
「各位兄弟,今日所獲之物雖多,但切記要管好自己的手腳。
若有人膽敢私吞戰利品,別怪我不講情面,定會親手剁下那貪婪之手!」
這番話雖然嚴厲,卻也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聶望川的決心所震懾,紛紛收斂起自己的貪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