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椛賊嘶吼著,眼中滿是不甘與仇恨,「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楚天歌,恨不能將其千刀萬剮。
如果目光能殺人,楚天歌此刻早已千瘡百孔。
動靜引起了六扇門的注意,兩名武者迅速現身,未待拔刀,便已將癱軟無力的采椛賊控制住。
實際上,楚天歌不僅廢去了采椛賊的武功,更令其四肢殘廢,此時的采椛賊已毫無反抗之力,僅存的生命跡象便是呼吸與痛苦的呻吟。
「只有你,才會落得悽慘下場,我保證,你的結局將會更為悲涼!」
楚天歌冷言道,「待你進入六扇門詔獄,你所做的一切都將得到應有的懲罰。」
簡簡單單的殺戮太過便宜了采椛賊,此事已引起帝王的關注,采椛賊將成為活生生的例子,以儆效尤。
很快,他會深刻體會到何謂生不如死。
據楚天歌推測,等待采椛賊的將是殘酷的凌遲之刑。
動靜同樣引來了王瀾夫婦的急切趕來,見到六扇門已將采椛賊制伏,連忙激動地向楚天歌行禮,「多虧大人擒下此惡徒,若非大人在此,今晚小女恐遭不幸。」
「請受老夫夫婦一拜!」
王瀾與李氏再次深深鞠躬。
楚天歌扶起他們,輕聲安慰:「擒拿賊人本是六扇門分內之事,二位無需如此。」
王瀾連忙回應:「救命之恩怎能不謝?我雖為商人,但也懂得感恩圖報。」
「今夜已深,明日在酒樓設宴,懇請大人務必賞光。」
楚天歌點頭應允:「宴會我自會參加,但今晚還需帶采椛賊回去復命。」
「既然惡徒已擒,我們先行告退。」
王瀾雖想與楚天歌一行加深關係,但望著采椛賊的慘狀,心中難免忐忑,不便挽留。」
大人若急於復命,老夫不敢強留,明日宴請,請務必蒞臨。」
「一定。」
楚天歌微笑點頭,揮手帶領六扇門隊伍離去,王瀾夫婦一路相送至門外。
王清音站在閨房門口,礙於禮數不敢上前,只能怔怔望著楚天歌遠去的背影。」
小姐,楚大人已經走了。」
丫頭提醒道。
王清音木然點頭,心中空落,似有所失。
丫頭打趣道:「看來小姐是真的傾心於楚大人了,若有意,不妨讓老爺去提親。」
王清音輕拍丫頭,神色黯然:「休得胡言,楚大人年輕有為,已是青銅捕頭,前程似錦,怎會看上我這商賈之女。」
商人雖富,地位卻不比士農。
六扇門雖名聲不佳,卻是皇帝親軍,權勢熏天。
楚天歌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實力超群,未來無可限量,自有許多高門貴女願為其妻。
王清音對此並不抱幻想。
……
王瀾夫婦一直送至王宅門前,途中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臨別之際,王瀾示意,主事奉上一隻紫檀木盒。
「楚大人,區區薄禮,還請大人勿要推辭。」
楚天歌微微點頭,算是領情,並示意身邊的高遠代為收下。
這,也是六扇門額外收入的來源之一。
別人都接納那份利益,而楚天歌若是拒絕,便會顯得格格不入,進而遭到群體的邊緣化。
因此,楚天歌只好隨波逐流,與世浮沉。
再者言,六扇門拿錢辦差,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若無這些途徑,楚天歌又怎能籌措資金?
想要在這高武的世界裡過得滋潤,僅憑武藝高強是遠遠不夠的,還需擅長籌謀財富。
「大人,這裡一共是五萬兩銀票,王老真是出手闊綽啊。」
歸途中,高遠揭開紫檀木盒,裡面整齊碼著一疊銀票,合計白銀五萬兩。
須知,作為青銅捕頭的楚天歌,每月的俸祿不過區區三十兩。
這五萬兩,幾乎等同於楚天歌一百三十年的薪酬。
楚天歌接過銀票,從中抽出一張遞給高遠,吩咐道:「這些銀錢分給兄弟們。」
「出門在外辛苦一趟不容易,拿回去改善改善生活。」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高遠撓了撓後腦勺,手速飛快地搶過那張一千兩的銀票。
這搶錢的敏捷,比他拔刀快了不知凡幾。
口頭上說著推辭,身體卻誠實地很。
身後武者們的目光,隨著高遠手中的銀票變得熾熱起來。
這一千兩分給他們眾人,每人至少也能分得幾十兩。
此次任務,實際上是楚天歌單槍匹馬擒獲的采椛賊。
他們這些人只是站崗放哨,幾乎未有實質貢獻。
即便楚天歌一人獨占這五萬兩銀子,他們也無從指責。
然而楚天歌卻分給了他們一千兩。
這樣的上級何處再尋?
與那些只知道壓榨下屬,獨自享受的上司相比,楚天歌簡直好上太多。
至此以後,眾手下對楚天歌口服心服,忠誠度瞬間爆棚。
此刻若有戰鬥,楚天歌一聲令下,他們定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搏命。
楚天歌沒有在意手下熱切的目光,心思轉到了系統上。
只因采椛賊被捕後,系統遲遲未有任務完成的提示。
「難道必須將采椛賊押回六扇門才能算完成任務?」
「不,不對。」
「系統已明確表示,捕獲采椛賊生死不論,並未強調必須押回六扇門。」
「難道說......?」
楚天歌猛然憶起卷宗中記錄的采椛賊作案規律。
每隔兩至三天,采椛賊便會作案一次。
首日送信物荷花,隨後在次日或第三日動手,隨即選定下一個目標。
如此推算,這位采椛賊根本無暇休息。
不是正在作案,就是在前往作案的路上。
即便是千年難遇的色中餓鬼,作案頻率也不應如此密集。
「除非......不好!!!」
楚天歌面色驟變,身形瞬間化作一道電光向王宅疾馳而去。
霧隱逍遙步練至大成,使得楚天歌的速度快如閃電,形似夜空中划過的光芒。
黑夜裡,一道閃電一閃即逝,瞬息間沒了蹤跡。
「大人,發生了何事?」
高遠和邱斐然二人茫然不解,手下武者們面面相覷,不明所以,為何青銅捕頭大人如此緊張。
而就在此刻,一直沉默的采椛賊忽然發出猖獗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