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陳力正站在一輛生鮮專用的大半掛旁邊。
「是不是買的有點多了,也不知道老婆一個人能不能忙得過來。」
陳力有些糾結,他一方面想要招待好陽佐這個客人,另一方面又怕自己家老婆太過勞累。
最主要的一點,自己家裡沒那麼大的鍋啊...
是不是需要換個更大的房子了?
就在陳力糾結的時候,身上只穿了一套睡衣的陳墨和陽佐從單元門裡走了出來。
「你們兩個孩子真是,這天這麼冷,怎麼不知道多穿一點?」
陳力皺了皺眉,他的潛意識裡陳墨和陽佐還是十八九歲的孩子而已。
現在天氣雖然不到零下,但也不是一套睡衣就能出門的啊。
真是傻小子火力旺啊。
「爸,我們兩個一個七級武者一個八級武者,早就寒暑不侵了。」
陳墨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無論什麼時候,自己變得多強,在父母的眼裡永遠都是孩子。
「對對對,歲數大了腦袋不好用了。」
陳力聽到陳墨這話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拍了拍腦門。
「我可是準備了不少肉,你們兩個能......」
將冷鮮車的櫃門打開,亮出了裡面塞得滿滿當當的各種鮮肉。
牛肉,羊肉,豬肉,雞鴨魚,各種各樣應有盡有。
「我也不知道陽佐你喜歡吃什麼,我就儘量每一樣都買了一點。」
「這是...一點?」陳墨大致估算了一下,這一車至少得三噸的各種肉。
就算陽佐真的是饕餮轉世也不可能在一個月里吃完這麼多......
好像也不一定。
目前還沒見過這貨放開肚子隨便吃的飯量呢。
「實在不行我叫兩個工人來吧,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陳力現在兜里寬裕的很,也就不像以前那樣干點啥都要算計算計了。
「用不著,沒多少東西。」
陳墨搖了搖頭,擼起袖子一把抓住了車廂里的半頭牛。
「電梯是坐不了了,咱倆直接從陽台進去吧。」
陳墨回頭看了一眼陽佐,這小子扛了三隻羊和一頭豬在身上。
「好。」
陽佐對於陳墨這個提議並無異議,回頭確定了一下陳墨家所在的樓層。
「哎!你們兩個小子要幹嘛......」
陳力話還沒說完,陳墨和陽佐就雙腿用力一蹬,化身人形炮彈向著陳墨家的陽台跳去。
「我兒子...這麼猛了嗎?」
陳力有些汗顏,他知道自己兒子實力很強,但那都是在電視裡看的。
真到了面前,陳墨那恐怖的爆發力還是讓陳力無比驚訝。
「這就是武者啊...」
暗處的崗哨中,幾個上四等武者大眼瞪小眼,陳墨如果在家的話,似乎真的用不上他們了。
「那剛剛領導說讓咱們在適時的情況下幫忙干點活,是不是也不用了?」
一個年輕一點的暗哨扭頭看向自己身旁的中年人。
「你是不是還忘了總督說過沒必要不要打擾陳家了?」
中年人本不想搭理年輕暗哨,但還是出於前輩的責任感解釋了一下。
「對對對,咱們就好好待著吧。」
......
太州市深淵裂隙,無歸路前七十公里。
破敗的深淵教東南總部。
「大主教,所有神教教眾都聚集到一起了。」
一個看起來異常狼狽,只剩下一條胳膊的男人坐在滿是灰塵的主教椅上。
他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流浪漢,神情陰冷惡毒。
「堂堂東南教區,上萬教眾,如今就只剩下這幾十人了?」
「浙省總督於金玲帶領浙省的武輯局,還有東南軍部圍剿了神教六個月......」
那個流浪漢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並不弱,能夠感覺出是一名中四等武者。
「還有南島總督血屠戟宋斌,他們聯合起來圍剿神教,東南教區幾乎...覆滅。」
原本的他,在深淵教中還是小有地位的。
但自從深淵教和陳墨有了交集之後,整體的態勢就急轉直下,現在更是淪落到瀕臨覆滅的情況。
更別說西南教區了,直接被抹的一乾二淨。
西南教區的大主教司禮到現在都沒找到屍體,那可是一位宗師啊!
「這一切都和那陳墨脫不了干係。」
大主教神色變得更加怨毒,自從趙德海針對了一次陳墨後,深淵教的勢力就像吃了瀉藥一樣一瀉千里。
「我讓你保留起來的神器還在身上嗎?」
大主教扭頭看向那個流浪漢,怨毒的表情漸漸收了回去。
「當然了,主教大人。」
流浪漢撕開自己的上衣,用指甲活生生的剖開了自己的肚子。
一顆血紅色的結晶被取了出來,流浪漢的神色瞬間萎靡了下去。
「那於金玲與東南軍部已經準備進行最後的圍剿,你我難逃一死。」
「但在死之前,我等還有使命要做。」
大主教接過那血紅色的結晶,劃開自己的血肉將結晶埋了進去。
瞬間,大主教的那條斷臂重新生長了出來。
只不過...那條斷臂並不是血肉之軀,而是由滿是裂痕的結晶組成的手臂。
無數水晶簇刺破大主教的皮膚生長出來,雙眼也漸漸變為了結晶。
「繼續蟄伏下去,等待時機成熟,我將會呼喚深淵大魔。」
「我倒要看看於金玲和軍部是選擇太州的百萬百姓還是選擇陳墨一個人。」
「哼哼哼......」
沒錯,這貨就算被斬斷一條手臂,宗師本源受損,命核開裂,依舊是做出了和以前一樣的選擇。
讓於金玲在民眾和陳墨之間二選一。
至於宗師院還有宋斌,大主教並不擔心。
就算是以宗師的速度,想要從南島和崑崙山趕到這裡也需要至少八分鐘。
不過是一個七級武者而已,他就算受傷了,依舊能在八分鐘內碾死他!
包括他的家人,一個都跑不了!
大主教現在的狀態和趙德海差不多,都莫名其妙的恨上了陳墨。
不,大主教現在的心情已經不是『恨』這一個字能形容的了。
他將深淵教被圍剿和勢力的收縮都歸結在了陳墨的身上。
不過想想也是,這些事情確實和陳墨脫不了關係。
只不過陳墨自己心裡一點數都沒有,他甚至已經把深淵教這群臭魚爛蝦忘在了腦後。
此時此刻,陳墨家中煙霧繚繞,陣陣嗆人的濃煙從陳墨家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