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柳這話剛一說出口,原本熱鬧的客廳突然安靜了下來。
「徐姐,你是...認真的?」
田星星放下了手裡的鵝腿,滿臉疑惑的轉過頭來。
「你兒子,陳墨那小子有多猛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是六級武者,年紀還比其他選手小,會不會吃虧啊?」
徐柳搖了搖頭,她平時不太關心什麼武者不武者的,她只關心自己兒子過的好不好。
「你看啊,宋總督年紀也不大,已經是十三級宗師了,我怕小墨他遇上這樣的對手。」
「......」整個客廳都陷入了死寂,就連陳力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老婆,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
陳力揉了揉太陽穴,他真的想不到徐柳對武者的認知這麼低。
「你看小墨從零到六級用了半年的時間,覺得其他人可能也差不多。」
「但是啊,絕大部分武者連三級都到不了,三十歲之前能成為中四等武者的都是少數。」
「這還是咱們大夏的情況,剩下的小國別說三級,能夠成為武者都是幸運兒中的幸運兒了。」
「咱家小墨這種才是極少數。」
「所以呢,我兒子在這些選手裡算是強的嗎?」
徐柳還是不太理解,換了一個比較好理解的問題。
「這麼說吧,如果有陳墨打不過的對手,那只可能是十級武者。」
衛真搖了搖頭,他可是知道陳墨獨自擊殺九級鬼甲獸這件事的。
那九級鬼甲獸扔到擂台上,能把整個世青賽殺穿。
「你就放心吧,我感覺陳墨這小子一個人就能殺穿一整個世青賽。」
田星星嘴裡叼著肉骨頭,拎著啤酒猛灌了一口。
「是吧,梁哥。」
「我怎麼知道,還是要看陳墨自己的表現了。」
梁永生笑了一下。
「陳墨的硬實力沒有任何問題,我只怕他會輕敵。」
......
開幕式持續了整整六個小時,全球一百九十五個國家一百九十五支隊伍全部入場。
這一百九十五支隊伍中九成都是來走個過場的。
真正能爭奪一下名次的只有為數不多的那十幾個國家而已。
但完全沒有人惦記冠軍,因為每一屆世青賽的冠軍都是大夏,大家已經習慣了。
要是哪一屆的冠軍不是大夏代表隊,那才奇怪呢。
「準備一下,每一屆世青賽的第一場都是咱們大夏率先出場,對手不會很強,但也不要輕敵。」
盧有為坐在陳墨幾人的身旁,手中還拿著參賽名單。
「誰先上場這事兒我就不管了,你們自己商量著來。」
「注意安全,如果遇到不可敵......」
盧有為想了想還是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這幾個小子的實力他是有所耳聞的。
能讓他們遇到危險的,至少在世青賽上不會有。
「注意一點影響,下手不要太狠,至少不要出現傷亡。」
「尤其注意不要侮辱對手,要給予對手足夠的尊重。」
「擂台上把人打死了影響太不好,所以千萬注意下手分寸......」
盧有為已經開始替南越擔心了。
這群狼崽子雖然很討厭,但在這種國際性質的賽事上還是要有所收斂的。
至少不能鬧出人命...
「請參賽雙方首發選手登台,個人賽即將開始。」
隨著裁判的招呼聲,盧有為也點了點頭示意可以上場了。
「我上了。」
陳墨打開武器箱,取出血腥氣十足的鳳嘴龍牙戟,殺氣滿滿的走上了擂台。
盧有為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什麼,他現在只能希望陳墨能把他剛才的話聽進去了吧。
「電子信息三隊,準備屏蔽血腥畫面。」
世青賽個人賽的賽制十分簡單,按照各大洲來劃分第一輪的比賽。
南越也是夠倒霉的,上來就遇上了大夏。
「對面應該是抱著歷練的態度才派出的陳墨,他是整個大夏代表隊中武道境界最低的。」
南越代表隊的領隊雙眼放光,他們說不定有機會擊敗陳墨!
擊敗整個大夏代表隊就不想了,那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他們能擊敗大夏代表隊的其中一人,就這樣都足夠他們回去交差了。
「大夏有一個成語叫做田忌賽馬,那就是用自己的長處去對付對手的短處。」
「阮文雄,你的實力最強,和陳墨相差不大,你最後上場。」
「黎氏玉,黎文妙,你們兄妹倆是隊中實力比較弱的。」
「你們兩個先上場去消耗那陳墨的體力,為阮文雄爭取獲勝的可能。」
「不要和他硬拼,靠著靈活的身法消耗他,最好能在阮文雄上場之前耗光他的體力。」
「只要能拿下陳墨,咱們就算是勝利了!」
南越代表隊的領隊對於自己的計劃信心十足,這也多虧了世青賽個人賽的守擂制,不然他們連擊敗大夏代表隊一人的可能性都沒有。
「加油吧孩子們,咱們本就沒有指望個人賽能有成績,我南越擅長的是團體戰。」
「明白了!」
南越的五名正式隊員齊齊點頭,他們的目標就是在五人輪番上場的情況下擊敗陳墨!
「請南越代表隊立即派出隊員上場,超時將直接判定為負。」
「去吧!」
南越代表隊的領隊拍了拍黎文妙的肩膀,黎文妙抄起自己的雙刀就跳上了擂台。
「雙方選手各就各位!」
裁判見兩方選手已經就位,便快速退至擂台邊緣。
他就是一個五級武者,在格蘭島算得上一號人物,但在這些地方天才面前算不上什麼。
「預備!」
「開始!」
沒有任何廢話,黎文妙腳下猛踏一個衝刺就出現在了陳墨的身旁。
他手中雙刀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寒光,仿佛一刀就能將陳墨梟首。
叮!
刀光閃過,黎文妙迅速後撤,和陳墨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不躲不閃?」
黎文妙眉頭緊皺,心中暗道不妙。
他剛剛雙刀斬擊的手感有點不對勁兒,總覺得不像是斬在了脖子上......
而是斬在了一塊兒硬的離譜的鋼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