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人全部都撤出來了。」
谷峰接下來的話讓陳墨幾人放心了下來。
「具體什麼情況我爺爺沒和我說,只是告訴我出去玩的話最近不要去南島。」
「那個深淵裂隙有點難搞,說是很麻煩,宋總督差點隕落在裡面。」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動用核彈擾亂通道,暫時將其封閉起來。」
「暫時封閉,深淵裂隙還能封閉呢?」
陳墨之前從未聽過這種說法,還是第一次知道深淵裂隙是能夠封閉的。
「只是暫時,最多六個月通道就會重新穩固。」
「而且這個方法只能用一次,深淵裂隙的通道是會學習的,一次之後核彈對於通道就無效了。」
谷峰搖了搖頭,現在的情況確實有些複雜,各個地區都面臨著自己的麻煩。
但要說最麻煩的當屬南島的新生深淵裂隙和崑崙山深淵裂隙。
這倆地方都未公布,麻煩是所有深淵裂隙中最大的。
「不過不用擔心,六個月的緩衝期足夠了,到時候會有正兒八經的武者軍團去解決那裡的麻煩。」
幾人沒有說話,但都感覺到最近的局勢越來越危險了。
就在宿舍內陷入了寂靜的時候,陳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餵?」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陌生號碼,陳墨有些疑惑的接了起來。
「陳墨,山城那裡正在打擊深淵教西南教區殘黨,你要是有時間就去幫幫忙。」
「東南教區深淵教已經被我絞的差不多了,目前只剩下幾個臭魚爛蝦還正在外面逃竄,不足為懼。」
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
「宋叔?」陳墨愣了一下,宋斌怎麼這時候給自己來電話了。
「是我,我聽你老半天沒動靜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宋斌笑了笑接著說道。
「我知道你現在在山城武院,是不是被那群軟骨頭學院派氣得夠嗆?」
「不過別擔心,現在各個深淵裂隙都開始發生異變,似乎是和藍星的融合更深了。」
「所以上面決定讓學院派徹底下去,換上實戰派,所以你怎麼打壓學院派都不用擔心有人報復你。」
「還有,如果有哪個老不死的學院派宗師找你麻煩的話給我來電話,我去『解決』他。」
宋斌的話聽起來輕描淡寫,但其中卻蘊含了深意。
「那邪教的事情...」陳墨撓了撓臉,他剛開始學深淵語,要是被其他事情打斷的話,到時候測試夠嗆能合格了...
「不用你跟全程,西南教區的深淵教已經沒有高端戰力了,最多就是幾個上四等武者。」
宋斌想了想,想起陳墨現在確實有其他事情在身上,也就沒有強求他去清剿深淵教。
「到時候你們五個小傢伙去幫幫忙,山城武院的學生實戰經驗太少了,讓他們單獨去的話,死傷會很嚴重。」
「你們帶帶他們,一群武者連殺人都不敢,真不知道這幫學院派怎麼教出來的。」
「好,我知道了。」聽到只是讓自己帶帶他們,陳墨便鬆了口氣。
不耽誤自己的文化課進度就好。
「行,那你們自己小心,我這兩天再收拾收拾東南這邊,看看能不能把剩餘的幾個殘黨都解決了。」
宋斌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
「怎麼,還不打算說出你們大主教的位置?」
頭髮披散下來的宋斌坐在一個遍體鱗傷的邪教教徒身前,冷漠的目光掃視著他。
「神教萬歲...」
邪教教徒勉強睜開自己腫的像饅頭一樣的眼睛,略帶嘲諷的說了一句。
「真是,這就是我為什麼這麼討厭你們這些邪教。」
宋斌搖了搖頭,起身捏住了那名邪教徒的下巴。
「我本不想搭理你們,你們也造不成什麼太大的騷亂。」
「只是你們碰了絕對不該碰的人,做了絕對不該做的事情。」
宋斌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邪教徒的下巴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我宋斌無兒無女無父無母,就收了這麼一個徒弟你們還要傷害他。」
「如果僅僅是這樣,我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
「但是啊,你們觸碰了所有武者的大忌。」
「你們這群畜生竟然想把手伸到陳墨那孩子的家人身上!」
宋斌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狂暴的純粹氣血直接掀飛了面前桌子。
「你要清楚,我為了處理這件事情連南島新生的深淵裂隙都不管了,南島也暫時放下了。」
「應該清楚我和你們是什麼關係了吧?」
「不死不休...」
噗嗤!
宋斌用力一握,那名邪教徒的腦袋就像是一個西瓜一樣炸開。
「和上面說一聲,陳墨父母周邊的警戒力量提升一倍,至少要有一名十二級武者坐鎮。」
「那是我徒弟的父母,按輩分算是我的兄弟,他們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別怪我和你們翻臉。」
一旁的省武教局局長滿頭大汗,連連點頭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告訴於金玲,我宋斌接下來這段時間就住在太州了,正好和我徒弟的父母好好親近親近。」
「嘖嘖嘖,收了徒弟之後本性徹底暴露了是吧?」
就在省武教局局長滿頭大汗的時候,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於,於總督...」武教局局長鬆了口氣,他雖然是一名十二級武者,但在宋斌面前卻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一樣無助。
這就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實戰派武者麼....
太特麼嚇人了...
「以前叫我大姐,現在叫我大名,宋斌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於金玲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宋斌。
宋斌一言不發,但他身上散發出的戾氣依舊十分滲人。
「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太州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我會親自接管這件事情,有任何進展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南島需要你,你必須回去坐鎮,上面那些老頭子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於金玲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知不知道你在東南地區這段時間殺了多少人了?」
「一萬七千人啊,雖然都是邪教徒,但你三天殺了一萬七千個,知不知道善後工作有多難做?」
「一萬七千頭豬都不是你這種殺法啊,火葬場最近庫庫冒黑煙,工人都熏成骨灰味兒了。」
「還有那些身居高位的邪教徒,上面跟蹤了他們快一年,你一嘴巴子把他們的腦袋直接抽飛了!」
「知不知道給那些普通工作人員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那又如何,他們敢碰我的徒弟,想要碰我徒弟的父母,這就是在挑釁我宋斌。」
宋斌依舊是那副表情,起身拍了拍於金玲的肩膀。
「大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我會回去鎮守南島,但有一個前提。」
「說。」聽到宋斌願意妥協,於金玲也鬆了口氣。
「所有和陳墨相關,或是針對陳墨那孩子的情報都要給我。」
「尤其是大主教,我要親手把他撕成碎片。」
宋斌身上的戾氣愈發濃重,於金玲都感覺自己後背一陣冰涼。
「好,趕緊回去吧,南島需要你。」
「多謝大姐,別忘了關照關照陳墨的家人。」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