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著蘋果,杜白來到科研部。
進入科研部大樓,便在前台見到了那位早已在此等待的鄧部長。
一位白色捲髮老人,看起來精神頭倒是很好。
「杜同學!久聞大名啊!」
鄧長庚見到杜白非但沒有絲毫架子,反倒是顯得熱情洋溢。
「鄧部長過譽。」杜白禮貌點頭。
「哈哈,都說英雄出少年,果真如此!」
「杜同學還沒吃飯呢?」
「哎,都怪我耽誤杜同學吃飯時間了,小張,你立刻叫食堂送份頂配套餐過來!」
鄧長庚隨口對前台那個負責登記人員的小伙子吩咐道。
「啊?部長,我在值班啊。」小張一臉懵逼。
「你是部長還是我是部長!讓你去就趕緊去!」
鄧長庚頓時吹鬍子瞪眼。
「不必吧……」杜白道。
「沒事,來,杜同學裡面請,我先帶你參觀一下科研部。」
鄧長庚頓時掛起了和善的笑容,完美詮釋什麼叫變臉。
杜白只得跟著他走入科研部。
縱橫武大這些長輩,倒也正是和藹可親的可愛……
科研部面積不小,通體裝飾偏簡潔大氣,主要銀白色為主。
其中有數個區域,藥物區,熱武器區,兵刃區,生物區。
其中都有著不少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在忙碌。
最終鄧長庚帶著杜白來到一個廣闊的大廳。
數十米高的吊頂,長寬皆過百米。
其中擺放著一具具骨架標本。
有大有小。
其中一具類似霸王龍的骨骼有著五六十米高,長百米長。
即使只是骨架也有一股猙獰霸道的氣息隱約浮出。
「暴虐龍獸,算是龍屬,但更貼近西方龍種,這傢伙身前可是七階的存在。」
鄧長庚介紹道。
杜白點頭。
鄧長庚搓了搓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杜白哪不知他的意思,走到一旁一個金屬台前,手一揮。
一塊塊僵硬的屍塊出現。
屍塊間的切口皆是黑色的血肉,卻皆毫無鮮血溢出。
隱約間卻有黑色的死氣在這些屍塊上縈繞。
「這就是太陰一族的殭屍殘骸?」
鄧長庚頓時眼前一亮。
立刻上前,湊近了些眼神火熱的仔細打量著。
太陰一族,那可是個傳說。
杜白把這玩意擺在他面前的衝擊力無異於讓一個動物學家親眼看到一隻神話生物。
「嗯,鄧部長,研究時還請你小心些,其中的死氣很濃郁,可能會擴散。」
杜白平靜點頭。
「沒問題!杜同學,這東西想打造成兵刃的話我們還需要研究一段時間,畢竟我們沒有接觸過這種實物。」
「沒事,不急,還有一件事,若是九階之上的材料,能鍛造嗎?」
「九階之上?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這年頭九階的材料除了三皇還有誰能搞到,更別說九階之上了。」
鄧長庚下意識道。
「這樣麼……」杜白點點頭,也未多解釋什麼。
眼見鄧長庚一副對那殭屍殘骸無比熱切的模樣,杜白便也識趣的告辭離去。
順帶拿走了給他送來的套餐。
……
3號,早晨七點。
行動部大樓內部機場。
當杜白來此時,其他人都已到齊。
他已看過這次參賽選手的學員名單。
一共十人。
分為兩隊,一隊正式參賽選手五人,二隊替補五人。
一隊五人,任天行,杜白,陸錦,寧清波,林虎奔。
二隊五人,徐凌雲,閻神策,牧昭陽,馮孝,楊柳依。
其中許多對於杜白而言都是熟人。
見到杜白,任天行很是主動的走來一巴掌拍在杜白肩頭,「學弟,好久不見。」
他的臉色仍舊蒼白,隱約可見幾縷黑紋。
「你的狀態確定沒問題?」杜白眉頭微皺。
任天行明顯尚未痊癒。
「還好,死不了,占個名額嘛,有學弟你在,說不定壓根不需要我出手。」
他勉強笑笑。
這次參賽,是他自己堅持的。
杜白點點頭,便也沒再說什麼。
「學弟,這次你是隊長,任學長作為副隊長,如非必要,他不會隨意動手。」寧清波道。
「嗯。」杜白點頭。
一隊的五人中,除了林虎奔,其他人杜白都打過交道。
林虎奔是大四學員,之前就已是二階巔峰,據說在前幾天已成功突破到三階。
他身材健壯,一對虎眸顯得凌厲無比。
不過他對於杜白也沒有絲毫挑釁,反而主動點點頭。
對於杜白隊長,他沒意見,杜白的實力已是有目共睹。
眾人中就只有徐凌雲表情最複雜。
他可是大二了,預備隊一般都是選取新生的,本來他應該是加入一隊的。
也不對,就算沒有杜白,大三大四也有比他更強的二階。
關鍵是,一個大一新生進了一隊,還成了隊長。
他大二卻進預備隊,這令他有點無地自容。
而閻神策則是默默的站在人群最邊緣,沉默寡言,只是偶爾會悄悄看杜白一眼。
「諸位,人都到齊了,就準備出發吧。」
這時,陳道遠和楊鉛華並肩走來。
對於陳道遠的到來眾人都早有預料。
參賽雖然不需要師長帶隊,但武大聯盟會議肯定需要校方高層去參加。
不過對於楊鉛華的出現,眾人就有些奇怪了。
「哎,無敵就是這麼寂寞。」
「放眼整個橫嶺地區,除了我,還有誰能擔當保護你們的重任?」
「而且我是橫嶺地區武盟特邀嘉賓好吧?」
楊鉛華大咧咧道。
「我看你是來蹭飛機的吧?」楊柳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放尊重點!現在你哥已經是武宗了!」
「懂不懂武宗的含金量!」
楊鉛華得意的抱著雙臂,趾高氣昂。
「武宗!?」
在場眾人皆是一驚。
武宗,這已是一個地區個頂個的大人物了。
關鍵是楊鉛華還如此年輕!
他是90屆新生,如今年齡甚至都還未到三十!
「不愧是楊學長,居然已經武宗了……」寧清波由衷道。
「楊學長應該是橫嶺地區最年輕的武宗了吧?」任天行不禁問道。
楊鉛華的臉色頓時微變了下。
旋即他勉強笑了笑,「走走走,趕緊上飛機,別耽誤了。」
真論起來,夏目應才是橫嶺地區近百年來最為年輕的武宗。
而夏目,絕對是一個他不願提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