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拒絕了左殿主的好意，又聊了幾句後，便獨自趕去了學校。
不過。
或許是為保護李源，左殿主命令兩名蜘蛛戰鬥機器人，沿途跟隨李源，直到他快進入學校，方才離開。
至於學校內部？如今大城市內，像學校、研究所、政府大樓、超大型商場等地方，都是駐紮有戰鬥機器人的。
還有大量沿街道、小區巡狩的戰鬥機器人。
正因如此，小規模的星界生物襲擊，一旦被發現，都會迅速被剿滅，雖難避免有少量傷亡，但難掀大的風浪。
這，也是上百年來，伴隨人類文明科技進步、經驗積累，逐漸形成的城市防禦體系。
進學校，已快到七點。
李源直奔食堂。
外面風聲鶴唳，但不耽誤大媽們按時做飯。
「源哥，這邊。」周啟向李源招呼。
李源買了豆漿和兩碗熱乾麵，和同學坐到了一起。
「李源，我發現你最近來的都很晚啊。」黎天佑大口吃著，一邊說道。
「不是星界生物襲擊預警嗎？我等預警解除才出來的。」李源笑道：「難道你們不是？」
「我也是等預警解除。」
「我爸送我來學校的，怕遇到危險。」旁邊幾人都連道：「聽說，昨晚濱湖路那邊，死了不少人。」
「哎！」
「希望沒我們學校的。」
對於一場傷亡數十人的星界生物襲擊，雖就發生在關山區，但李源的同學們嘆息之餘，但也有些習以為常。
實在太頻繁了。
「李源。」黎天佑認真道：「不止是今天，最近兩個月，你經常早上來的比我都要晚了。」
「你是不是有些偷懶了？」
「卷不動了嘛。」李源略帶玩笑道：「你才是班上第一卷王。」
自簽約星火武殿，學會兩門二階秘籍，李源常深夜在虛擬網絡中修煉槍法、身法。
所以，並沒有每天五點前到校，偶爾甚至會六點多到校。
「天佑，你當誰都像你？起的比雞早，睡的比驢晚。」周啟揶揄道：「你看你，比開學時都瘦了，悠著點。」
「是啊，天佑，你拼的太狠，記得多吃點氣血藥劑。」嚴洲也道：「武道修煉，這是省不了的。」
「嗯，我知道。」黎天佑低頭吃飯，嘟囔著回應。
李源不經意的掃了眼黎天佑。
對方的身體素質等級，他一目了然……黎天佑修煉的確瘋狂，但身體素質進步，並不算太大。
明顯營養沒跟上。
李源，偶爾會側面提醒一兩句，可黎天佑都只是嘴上記得……次數一多，李源也就選擇閉嘴了。
人各有命，只能對自己負責。
「源哥，馬上元月調考，又要進行靈性測試了。」周啟放下碗筷：「你覺得怎麼樣？」
「靈性測試？」李源一愣，旋即搖頭道：「不知道。」
其他同學們，都已議論起來。
靈性測試，武道成績總分加10%，這是足以逆天改命的，足夠讓原本沒希望武道大學的學生，摸到武道大學的門……
這個時代，除非文化成績能沖9，不然，絕大部分學生都清楚，武道比文化道路更有前途。
只是，武道大學極難考。
「【你擊殺入階生物，獲得靈性養料，靈性覺醒程度達0.6%】」李源迅速吃完早餐，已看著神宮面板中最近出現的一條提示，獨自出神。
這條提示。
是他擊殺魚靈族後得到的，甚至連神宮面板都已出現變化。
——
【生命層次：7.8級（未入階）】
身體素質指數：81（指爆發力、耐力、速度、體質、精神力等諸多方面綜合測定。）
拳力：732公斤
速度：17.4米/秒
精神力：14.2級
靈性覺醒程度：0.6%（當前上限20%）
肉身修煉法：《磐石修煉法》
心靈修煉法：《觀大日星空經》
技藝境界：槍法（三段88%），身法（三段65%）、拳法（三段99%）
【註：靈性覺醒程度達25%、50%、75%、100%、125%時，將逐步得到靈性指引。】
——
「靈性覺醒程度，什麼東西？」李源暗道：「是和高階修行法的契合度嗎？」
神宮面板，對此未給出解釋。
或者說，自能感知到心靈神宮以來，李源從未得到多少解釋。
大多是靠他自己理解。
「按神宮面板最後一句看，若我靈性覺醒程度達到25%，就能得到靈性指引？」李源皺眉：「但我現在能達到的上限，才20%。」
靈性指引是什麼？李源不清楚。
但李源心中有所猜測，神宮面板顯示過的高等靈性，和人類文明所重視的武道靈性，似乎不是一個概念。
「若想提升靈性覺醒程度。」李源若有所思：「必須擊殺入階的星界生物？得到靈性養料？」
「養料，是滋養我自身靈性嗎？」
暫時只有一個例子，李源沒法驗證猜測。
不過。
靈性覺醒程度0.6%，李源自覺，自己似乎沒什麼變化。
「大概率，要覺醒程度提升到25%，才會有明顯變化，說不定會有類似《觀大日星空經》這種大好處。」李源心中也有一絲期待：「但該怎麼將靈性覺醒上限從20%提升到25%？」
「身體素質？還是精神力？」
「又或是武道技藝突破？」
李源一無所知。
……
對神宮面板的變化。
李源思索無果後，果斷無視。
到目前，神宮面板都只是記錄武道修為，從未直接提升自己……實力，還是得靠李源一步步修煉。
「不管靈性覺醒是什麼。」
「眼下，先按部就班修煉，等實力更強，或許會明白。」李源暗道。
擊殺星界生物做實驗？李源第一時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次擊殺魚靈族，一來是李源實力夠強，二來也是運氣，對方受傷了。
若碰到那種未受傷的入階星界生物，即便只是11級、12級，憑絕對優勢的身體素質，李源幾乎都不可能贏。
況且。
即便李源想殺，去哪殺？
「不急，等上限提升到25%，再想辦法。」李源非常從容。
……
「告訴大家一個不好的消息。」
「昨晚星界生物襲擊，高二（十六）班和高三（八）班，各有一名同學被證實遇難。」文化班主任陳老師站在講台上，聲音沉重的宣布了這件事。
一片沉默。
連幾名講小話的同學，也停了下來。
這不是第一次，逝去的也非同班同學……但同屬一校，已足以讓所有同學動容。
「星界生物。」李源眼神微凝，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從小到大，幾乎每個人，身邊都會有好友同學，因此逝去。
「學校將會啟動捐款活動，監督帳戶，已公布在校園網上。」陳老師繼續道：「不統計金額、不公布捐款人名單、不經第三方，時間截止後，會直接轉交兩名同學家庭。」
「大家視自身情況，不強求。」
「好，繼續講課。」
「大家看倒數第二道大題，這個題，是今年的熱門題型，高考肯定會考，我已經講了很多遍，很多同學還是錯，我今天講最後一次，十五分，送給你們的，都認真聽……」
……
「這次星界生物襲擊。」
「兩名同學遇難。」武道教室內，老師許博宛若鐵塔，聲若洪鐘：「我希望你們明白。」
「這個世界，從未和平。」
「我不奢求你們都考上武道大學，也不強求你們將來參軍上前線，但希望你們不要在武道上懈怠。」
「實力強一點。」
「未來，若遭遇類似危險，活下來的希望，會大上一些。」
……
這場江城市的星界生物襲擊，最終統計，死亡人數八十六人。
但是，並未掀起太多風波，甚至連夏國虛擬網絡的熱搜榜都沒掛滿一天。
因為。
羅布海，又一次爆發了規模空前的大戰，星界生物如潮水進攻，僅僅一天，軍方公布的死亡人數就超過了三千……
……
2043年1月3號，江城市，高三年級元月調考，如期舉行。